“謝謝您,謝謝您......”

陸芷匍匐在地,不停的跪拜,在貧民窟的人都是這麼感謝貴人的。

他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尊嚴對他們來說是最不值錢也最沒用的東西。

他們的膝蓋隨時準備著。

現實不是小說,如果是小說的話陸芷可能會無可自拔的愛上這個救下她貞潔的男人。

現實她只會恨不得鑽進泥土裡,生怕自已一身髒汙,玷汙了貴人的眼。

如果貴人因此而放棄弟弟,那弟弟必定會死在今天。

她帶不走弟弟,他們出不去這裡。

“去照顧你弟弟吧,已經給他吃過藥了,應該快醒了。”

時卿沒有阻攔她,也沒有呵斥她行為卑微。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誰又會捨棄自尊。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尊重。

留下乾淨的衣物和醫藥箱,時卿又出去了,他聽到雲澗又在嘔吐。

陸芷額頭緊緊的抵著地面,不敢逾越一分。

過了許久,確定時卿是真的離開了。

她這才坐起身,力氣已經恢復了一些,貴人給她服用的藥劑效果極好。

她從沒用過這麼好的藥劑。

“嘔—”

雲澗蹲在地上,低著頭一頓乾嘔。

君莫愁蹲在他旁邊,也沒好到哪去。

常笙歌在兩人中間,雙手並用給兩個大冤種順氣。

“哥,你說你跟他較什麼真啊,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雲澗好多了:“你懂什麼,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我這是為了男人的尊嚴而戰。”

君莫愁鐵青著臉:“雲澗你耍賴,說好的誰佔的近誰就贏了,結果我一股腦往前衝,你是一步沒動!”

“聰明絕頂說的就是你!”

“嘿!你罵我可以你不能說我絕頂!!誰能有你頂呢!!!”雲澗擼起袖子,他最聽不得別人說他頭髮了。

雖然現在還很茂盛,但依舊忍不住擔心,這屬於可在dna裡的本能反應。

君莫愁也不服了,他能不知道自已腦瓜子上幾根毛嗎?

也擼起袖子,氣勢洶洶的樣子。

時卿悄無聲息站到三人身後,一人給了一杵子,到了雲澗改成了腦瓜崩。

三個不省心的傢伙,此時此刻時卿無比想念靳霜寒。

寒兄走了,這個家遲早要完。

“啊切—”

靳霜寒揉揉鼻子,誰罵他呢,隔這麼遠都要罵。

塔巴爾嫌棄的帶著餐盤坐到另一邊:“你唾沫星子噴飯裡了。”

“我還能嫌棄我自已不成。”

“我是真嫌棄你倆這破反應力,回去之後你們三個都給我加練,到時候我會給你們安排好計劃表。”

時卿無語扶額,雖然大家在學校都是很優秀的學生,但實戰是實戰,總歸是不一樣的。

就像那個小高,今天完全可以避免這種情況發生的,只要在抓住後第一時間卸掉他的胳膊腿就可以。

或者直接挑斷他的手筋腳筋也行,這樣更快捷方便。

關鍵是實用,反正證據已經確鑿,他們註定要被抓的。

但君莫愁和雲澗顯然不知道,兩人一個不敢真的殺人,一個潛意識裡沒有殺人的意識。

“怎麼還有我的份呢,我也沒犯錯啊?我什麼都沒做啊。”常笙歌的委屈堪比烽火戲諸侯裡面被戲耍的諸侯。

這算不算連坐?

時卿:“就是因為什麼都沒做,你是來摸魚的吧。”

“錯了,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你的。”常笙歌仔細一想,自已的表現確實有摸魚的嫌疑。

常笙歌:“時間差不多了,那小孩應該要醒了,咱們去看看去。”

時卿站在後面等雲澗,他需要先跟雲澗講一下貧民窟的禮儀,避免他待會兒太過驚訝。

四人進去的時候陸芷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是常笙歌的。

他們四個每個人的空間囊裡都備著幾身其他人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都是新的沒穿過。

看到時卿進來,陸芷又要跪下,但想起哥哥告訴她的話,她沒有動只是感激的看著他們。

沒有人會喜歡一直被別人跪,又不是有個皇帝夢。

陸芷知道自已應該說些什麼,可翻來覆去只會一句謝謝。

她再想不出其他話來表達自已的感激。

雲澗推推常笙歌:“去看看小孩兒怎麼樣了?”

常笙歌原本就是要去看的,只是這個女孩一直在道謝,他不知道怎麼打斷。

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現在雲澗直接打斷了,他也鬆了口氣。

雲澗蹲下身子跟女孩搭話,女孩叫陸芷,那個小男孩是她弟弟叫陸奇,兩人是從垃圾星過來的,來投奔哥哥,但迷了路,找人問路遇上這一高一矮兩個人,被帶進了林子裡。

雲澗又問:“你有聽到他們倆提起蟲子蟲族的事情嗎?”

“有……”

陸芷這時反而冷靜下來,不再害怕了,就好像是這件事對她來說再平常不過。

在她的舒適區範圍,是她熟知的事情,因為見得多了反而不會害怕。

“把你聽到的都說一下。”雲澗說罷,餘光掃到外面的屍體,雖然還是想吐,但好多了。

他們穿的護衛隊的衣服。

雲澗又說:“算了,你先別說了。莫愁你和時卿一會兒跟他們去記筆錄,陸芷對吧?”

陸芷點點頭,她大概知道雲澗要做什麼了。

“等會兒來人了,如果是軍部的人,你就只需要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果是護衛隊的人,你就裝作昏迷,絕不可以睜眼。”

沒有人反駁,那兩人極有可能是護衛隊的人。

常笙歌又給陸奇檢查了一遍,基本沒什麼問題了,但額頭的傷口還不能清理的太乾淨了。

清理的太乾淨反而沒那麼慘了。

那邊的人來的有點慢。

雲澗一行人的心,跟著落日一點點沉下去。

在天色完全黑下去之前,雲澗和君莫愁帶著兩人離開了。

白天時卿在樹上找訊號的時候看到一條可以出去的路。

很隱蔽,但仔細找找總能找到。

月亮升起來了,群星開始閃爍了。

雲澗他們出來了,在密林外面看到了護衛隊的懸浮車。

有人下車攔住他們:“你們幾個,幹嘛的?!”

雲澗面帶討好,弓著腰聲音諂媚:“護衛大哥,我們就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撿點好東西拿去賣了,誰承想東西沒撿到,妹子和弟弟還差點搭進去了,大哥,我命苦啊!嗚嗚嗚嗚……”

“去去去,誰樂意聽你命苦不苦的,晦氣!”

雲澗連連道歉,趕忙帶著人走了。

那護衛瞅著走在最後懷裡抱著個孩子的小山一樣的男人。

剛剛沒注意他,現在看總覺得眼熟。

男人忽然回頭,憨厚的衝他笑,夜色模糊,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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