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聲響的裴墨辰,迅速將頭轉向了丁若憐。“憐兒——”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著急走過去,似乎這才想起自己正在為人家主持公道。

“憐兒,你有沒有事?別怕,太醫很快就過來。”

迴歸理性的辰王殿下,念及小時候的情義,對丁若憐甚是關心。

丁若憐用顫抖得猶如寒風中枯葉般的手指著慕婉妍,惡狠狠道:

“王爺,我不在乎太醫過不過來,我只要如何懲罰慕師姐?”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她打了我三掌啊,我的五臟六腑都快碎了,還吐了那麼多血。”

丁若憐緊緊拉住裴墨辰的衣袖,眼中閃爍著不甘的光芒,“王爺,我不服,憐兒不服,我要讓慕婉妍也承受修武者三掌!”

裴墨辰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死結,單單聽到“三掌”這個詞語,他的眼前便迅速腦補出慕婉妍在凜冽的掌風中如幼苗般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

他正聲道:“憐兒,不可胡鬧。”

指了指慕婉妍的方向,脫口而出:“妍妍身上有頑疾,受不了掌風。”

與此同時,慕婉妍也不由自主地挑了一下眉毛。

心中疑惑:頑疾?我?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丁若憐淚水如泉湧,似乎真把自己當成洛洛了,她邊說邊哭:“我千里迢迢來找王爺,沒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場。”

裴墨辰覺得歉疚,“憐兒,本王讓妍妍給你道歉。”

丁若憐:“王爺,您覺得公平嗎?”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比起身上的疼痛,她覺得裴墨辰的冷漠和偏心更令她崩潰。

“王爺,我不甘心吶。”

裴墨辰看看丁若憐,又看看慕婉妍,覺得左右為難。

一個是小時候的救命恩人,按理說,他應該最愛洛洛啊。

可是另一個慕婉妍,卻是替自己擋過白虎,連生命都可以完全不顧的妻子。

他好像更捨不得。

裴墨辰深知,情理上,他應該對慕婉妍發火,再用家法懲罰她。

可是,也許自己平日裡演戲演久了,他一直扮演著溫柔丈夫人設,好像還從來沒有跟慕婉妍在面上紅過臉呢。

他殺過她很多次,但是卻一次都未捨得懲罰她。

妍妍可是自己的王妃啊。

“若憐,本王已經呵斥過妍妍了。依我看,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話音剛落,看到丁若憐發抖,裴墨辰無奈又補充了一句:

“本王讓妍妍去屋外跪三個時辰吧,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

安撫好丁若憐,又轉眼看至慕婉妍。

見她那不屑的小眼神,微微翹起的性感薄唇,以及那不斷起伏的波濤洶湧……

轟——,裴墨辰只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身子莫名燥熱起來,他的心似乎又軟了下來。

情不自禁地朝著那尤物走過去,輕聲細語:“妍妍,去跪三個時辰,讓憐兒消消氣?”

“妍妍,聽話好不好?”

“妍妍,不理本王?”

丁若憐:“……”

呵呵,這裴墨辰狗腿又討好的樣子,哪裡有一點點主持公道的模樣?

丁若憐一邊氣得給自己順氣,一邊惡狠狠地盯著那兩個人。

之間裴墨辰的聲線一軟再軟,對著慕婉妍討好道:“妍妍,畢竟是你欺負若憐在先,你哪怕出去跪兩個時辰也行!”

慕婉妍不言語。

丁若憐:“???”

怎麼又忽然變成兩個時辰了?

她的白眼已經翻到了天花板上,狗男人偏心都偏到嗓子眼裡去了吧?

造孽,傷口真的好疼,太醫怎麼還不來?

那個叫雲隱的侍衛不是早就去傳太醫了麼?

拖拖拉拉,怎麼辦事跟他的主子一樣不靠譜?

丁若憐看著裴墨辰對慕婉妍呢噥軟語,寵溺討好的模樣,自知狗男人已經靠不住了。

她的眼睛朝著門口巴巴望去,第一次有種不應該跟慕婉妍作對的懊悔。

上輩子被凌遲,這輩子又會是什麼結局?

應該不會輕易死掉吧?自己可是天選之女,不然就不會重生了,對不對?

丁若憐左等右等,還是看不到太醫的身影,只好把目光再次轉移到裴墨辰和慕婉妍的身上。

兩個狗男女!

丁若憐在心裡罵道:孃的,裴墨辰又在作秀了!

他:“妍妍,你看看你。爭風吃醋,哪有半點王妃的樣子?”

臉確實沉著臉,語氣也裝的很嚴厲,只是他自己知不知道,他此時的嘴角已經壓不住了?

狗男人確定他在批評人,不是在哄人?

慕婉妍把臉不耐煩地轉向一邊,“王爺要罰便罰,不用跟我商量。”

喲喲喲,這兇手打人不說,竟還先賣起乖來了?

嘖嘖嘖嘖,丁若憐的視線跟隨裴墨辰的神鷹移動,瞧瞧,狗男人果然上套了。

他繼續靠近慕婉妍一步,狗腿地討好道:

“妍妍,憐兒是你師妹,跟你又同為西昌人,妍妍理多擔待她!”

擔待?我?

呵呵,難道我不是你們夫妻調情的一個環節嗎?

嚶嚶嚶,我這邊還沒有生氣完,此時慕婉妍那個賤婦又開口說話了:

“我沒有那樣的師妹,丁若憐實際年齡比我大,長得也磕磣,按理我應該喊她大嬸才對。”

什麼?大嬸?慕婉妍竟如此奚落我?

她不說還好,一說,只聽狗男人——

“噗——”

“妍妍,不許罵人。”

許是狗男人覺得自己失態了,他迅速收回自己的小臉,假模假樣地正色道:

“妍妍,乖,去屋外跪著?好不好?”

“聽話,乖!”

我:……

靠,這對狗男女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裡?

他們這乖來乖去的,是不是下一刻就要當著老孃的面原地洞房了?

(,以上來自丁若憐視角。)

丁若憐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裡早就把他們罵了無數遍。

她詛咒了各種方言,最後才換來裴墨辰的一句輕描淡寫:

“妍妍去屋外跪一個時辰吧,此事就此算了,本王不許任何人再提。”

慕婉妍:“好!”

丁若憐:“……”

她生生捱了三掌,疼得連黃疸水都吐出來了,最後竟然只換來這樣一個結果?

看來要趕緊找人仿造一塊小石頭出來了。

早點拿給裴墨辰看,才能讓他早點認定自己是洛洛!

丁若憐心想:裴墨辰如此偏心,肯定是還沒有完全確認我的身份而已。

等我把所有‘證據’擺到狗男人面前,我就不信他裴墨辰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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