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殺聲落地,臨安軍陣便英勇的向前衝去。

兩軍衝撞於一起,那竹雲軍陣便瞬間被撕出了一個口子來。

這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卻又處處透露著詭異。

伴隨著臨安軍的長驅直入,竹雲軍卻是絲毫沒有抵抗可言,但,等那臨安軍攻到竹雲軍陣正中央時,那被撕裂開來的口子,卻是被迅速的填補了上來。

竹雲軍中,一小將來到了臨安軍陣前,朝著王曉生說道:“請君入甕。”

“呵,你不會當真認為,可以困得住我等吧。”王曉生面帶嘲諷的說道。

“能不能,倒不是你說了算的。”那竹雲小將輕蔑的說道,然而他那緊握著韁繩的雙手,卻在訴說著他的不安。

“那不妨便試試。”王曉生輕笑著,手中卻是緊握著劍柄,畢竟僅憑他一人是無法阻擋的住竹雲軍陣的。

王曉生說罷,便與那竹雲小將擦肩而過,兩軍依舊激烈的對拼著,然而當前的臨安軍,卻像是失去了那一往無前的勇氣一般,艱難的向前移動著,或許臨安軍從未改變過,或許發生變化的只有那竹雲軍罷了。

臨安軍宛如深陷泥沼一般,緩慢的下沉著,他們想要反抗,然而卻並沒有得到什麼,反而是讓自已越陷越深,逐漸被其吞沒。

臨安軍奮力的抵抗著,然而那竹雲軍計程車卒卻像是源源不斷一般,倒下一個,緊接著便會有人補上,戰馬蹄子踩踏著什麼,倒地的將士們,卻是早已面目全非。

伴隨著一聲馬兒的嘶鳴,一隻戰馬倒地不起,與之伴隨著的是正在前進的戰馬被其所絆倒,場面混亂著,但好在軍陣之中並非不留縫隙,兩軍紛紛避開了那混亂的地方,沒有讓不必要的傷亡繼續擴大。

然而這麼做的結果便是,兩軍之間的距離,卻是更近了幾分。

這場來自竹雲城的攔截,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兩軍衝鋒,不得停頓與回頭,否則,將會與那倒地的戰馬一般,於其身後計程車卒發生碰撞,從而倒地不起,並且還會連累同袍,乃是軍中大忌。

此番,經竹雲小將計算,對外宣稱,折兵三千有餘。

臨安城的聽雨將軍,對外宣稱,折兵五百不到。

然而兩方究竟損失了多少士卒,想必只有當事人清楚吧,亦或是連當事人都不清楚。

………………………………………………

經此一戰,大大的增加了武陵軍計程車氣,畢竟援軍如此的強悍,自已這邊如若繼續畏畏縮縮的,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去。

然而此番戰役,卻依舊是打了三月有餘,等到臨安軍陣回國後,已是第四個月份。

此戰,臨安軍三千人,卻是隻剩下堪堪一千餘人。

這一千餘人又有多少人帶著重傷,又有多少人時日無多,王曉生已經不敢去想了。

竹雲對外宣稱折兵共計八千有餘,然而實際損失,卻是不從得知。

武陵對外宣稱折兵共計三千不到,但在臨安軍援助的這些時日裡,王曉生曾統計,武陵最多損失一千不到,但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損失確實不到三千,又能如何反駁呢?

但是按理來說,戰爭應當遠比想象的更加殘酷,可是不知為何,此戰卻是處處透露著詭異。

此戰過後,好像損失最嚴重的,卻是臨安軍。

如今回國,整個軍陣之中都充盈著壓抑的氣氛,似乎是連上天都看出了這份沉重的壓抑,於是在眾人回國的時候,卻是下起了大雨。

大雨似乎是想要衝刷掉眾人身上的罪孽,然而眾人卻都低著頭,似乎就連那壓抑著的氣氛都更深了幾分。

那些回不來的人們,卻是永遠的留在了沙場之上,就連好好安葬上一番,都是未曾做到,就連再淋上一次家鄉的雨水,都是無法做到...

他們的屍首只能夠在那異國的他鄉,接受著烈日的暴曬,只能夠在那荒蕪的野外,接受著鳳黯的啃食...

………………………………………………

回國後的曉生,跟隨著李叔,前去看了看娃娃,當李叔詢問曉生可有為其取名的時候,曉生卻是搖了搖頭,對其說明了原由。

李叔聽罷,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如今已然過去了小半年,那娃娃看著也是大了些許。

………………………………………………

時光宛如掌中的沙,無論你是否去挽留,去緊握,它都會流出你的手掌之中。

但...總有那麼一部分流沙,是會停留在你的掌中,這便是屬於你的流沙,屬於你的時光,屬於你的深刻記憶...

時光荏苒,轉眼之間已是經年之久。

一位臉龐帶著些許稚嫩的少年,行走于軍營之中,他彷彿早已習慣了軍營中的氣氛,像是在這裡生活了很久。

遙想多年前,他還是個躺在床榻上的娃娃,那時的他還沒有名字,不過說起來,他的名字,還是自取。

………………………………………………

當年這娃娃剛學會說話,床榻邊上的兩人便談論著什麼。

“現在讓這小傢伙自已取個名字如何?”王曉生說道。

“會不會太早了些,這娃娃畢竟才剛學會說話沒多久。”李叔說道。

“這小傢伙說話已經很熟練了,而且說不定他已經能夠理解我們的意思了,大不了就把他現在取的名字當做乳名便是。”王曉生是如此說道。

“也成。”李叔點了點頭,倒也沒再說些什麼。

說罷,王曉生跟李叔便直勾勾的盯著那娃娃。

那娃娃靈動的扯了扯嘴角,看著這兩位兩眼放光的人,很是無奈的開口說道:“南柯...名字...”

………………………………………………

“南柯,你找個時間去鐵匠鋪把劍拿回來。”王曉生對南柯說道。

“好,正好現在也是閒著,我便現在去吧。”南柯對其回答。

話音落地,南柯便向著城中跑去。

“騎上馬啊,也快一些。”王曉生看著那急匆匆的背影,連忙對其喊道。

那少年抬起手來,擺了擺,證明自已知道了。

南柯拿到劍的時候,發現這是一柄上好的鐵劍,但也僅僅是一柄鐵劍。

“倒也是夠用了。”南柯握著劍,喃喃自語道。

南柯拿著劍,走出了鐵匠鋪,他抬頭看向天空,思量著什麼。

空中飄落著水滴,滴到南柯的鼻尖處。

南柯抬手撫摸著鼻尖,感受到手指處傳來的溼潤感,於是搖了搖頭,翻身上馬,朝著城外的軍營走去。

南柯回到軍營的時候,全身已然溼透,不出意外的,南柯沾染了風寒。

他躺在床榻上,看著面前忙碌著的二人,無奈的笑著。

“都說了,這娃娃身體不好,你還放心讓他跑那麼遠的路。”李叔指責的對王曉生說道。

“我哪知道今天會下雨啊。”王曉生鬱悶的說道。

“行了行了,幸好軍營中還有些藥,不然還要再出去一趟。”李叔將藥物拿在手中,轉身不知上哪熬湯去了。

等到李叔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中拿著一碗不知名的東西,碗上蓋著布,應當是怕沾染上雨水。

李叔走到床榻旁,對南柯說道:“喝點藥。”

李叔說罷,便將碗上的布拿開,露出碗裡那綠色的不明液體。

看著那不知名的液體,王曉生不禁笑出聲來,似乎是意識到了有些不妥,於是便輕咳幾聲。

李叔看了眼王曉生,示意讓他安靜些,隨後將碗遞於南柯面前,輕聲說道:“喝了吧,也能好的快些。”

南柯聽罷,卻也只能將那藥碗接了過來,一仰頭,便將這碗不知名的藥物喝盡。

喝完,臉上不禁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南柯輕聲說道:“這藥物,好苦啊...”

身旁的王曉生聽到,沒有忍住的再次笑了出來。

身旁的李叔,輕笑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布包,裡面裝滿了糖塊。

李叔輕笑著,對南柯問道:“要吃糖嗎?”

………………………………………………

三人都坐於床榻之上,李叔輕輕開口說道:“想當年,也是這種天氣,我跟你王叔,便是在軍營旁不遠處的山林中,發現的你...”

李叔輕輕的說著,南柯跟曉生在一旁聽著,這是他們很久未曾體驗過的溫馨,他們可能會想,如果世界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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