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桃花釀,仙人醉。”沐春雪看著那酒罐,臉上充盈著驕傲的神色。

“仙人醉...你可曾尋到了仙人?”王曉生重複著酒名,對其詢問道。

“不曾...”沐春雪聽著王曉生的詢問,不知為何,臉上竟流露出幾分遺憾的神色。

王曉生將自已面前的酒盞端起,放於鼻尖處聞了聞,芬芳的酒氣夾雜著一絲清冽,宛如豔麗的花叢,生長在清澈的小溪旁。

王曉生聞著酒香,將盞中之物一飲而盡,口腔之中充盈著獨特的香氣,令人沉醉。

“呵...倒是,醉了...”王曉生面龐猶如一個熟透的蘋果一般,火紅如烈日。

“醉了好,醉了,便不會那麼痛苦...”沐春雪看著王曉生,似是酒氣燻到了眼睛,竟流下了幾滴清淚,只是,不知何時,這酒竟變得如此烈了。

而一旁的李侍衛,則是面帶著微笑,喝完了這盞酒,隨後便直直的倒在了木桌之上,沉沉的睡去了。

“李叔,抱歉...原諒我...”葉初筠走到了李瀟賀的身旁,緩緩拔出腰間的竹醉。

“曉生,且一路好走便是...”沐春雪來到了王曉生的身旁,從自已的腰間,拔出粉紅色劍身的桃花。

木桌與地面被紅色浸染著,就連那酒罐之上,都沾染了幾分鮮豔的紅色。

沐春雪將一切都收拾妥當過後,木屋內絲毫不見一絲鮮紅,就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只是那酒罐之上的紅,卻如何也擦不乾淨了...

沐春雪看著屋內,似乎一切照舊,但,如若仔細去看,床榻之下,不知何時多了兩個木箱,至於裝的是什麼,便不從得知了。

木屋旁的桃林,卻是不知何時,多了兩個土堆。

竹醉將軍與武陵仙君說了些什麼,便離開了武陵城,他並沒有帶領著軍隊迴歸竹雲城,而是獨身一人朝著竹雲前去。

那墨綠色的身影極速的賓士著,說來可能有些不切實際,葉初筠並沒有騎馬,但他現如今的速度,千里馬也不可及。

而武陵仙君呢,他則是抱著那床榻下的木箱,獨身前往武陵皇室。

………………………………………………

“聖上,武陵仙君求見。”一位公公彎著腰,恭敬的對那皇椅之上坐著的人說道。

“哦?孤的武陵仙君,還不快快讓他進來。”武陵城的聖上,臉上帶著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陰陽怪氣的對那公公說道。

那公公聽著聖上的語氣,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他連忙走出了大殿,對殿外等候的武陵仙君說道:“仙君,聖上...讓您進去便是。”

“辛苦了,那我便先進去了。”武陵仙君對公公說罷,便徑直走進那殿中。

那公公看著武陵仙君的背影,忍不住的想到“希望,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吧...”

而那大殿之中,似乎只有那武陵聖上與武陵仙君。

“呵,不知仙君為何會這個時辰來拜訪孤。”那武陵聖上依舊帶著那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未時,這是我與聖上約好的時間,不知聖上,如今所言為何意?”武陵仙君淡定的回覆道。

“呵,是,孤與仙君是約好未時見面,但,是昨日的未時。”武陵聖上收起了那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剛毅的臉上帶著令人膽戰的寒霜。

“哦?那倒是我記錯了,我深感愧疚,聖上,您看,應當如何處置?”武陵仙君說著,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上了寒霜。

兩人的臉色都陰沉著,那武陵聖上嘆了口氣,無奈的對沐春雪說道:“春雪,孤又怎會捨得處罰你,只是,你如今作為,當真讓孤寒心啊。”

沐春雪聽著,似是終於忍不住了一般,他暴怒的對武陵聖上吼道:“你寒心?你有什麼資格說寒心,是,你寒心了,那我呢,你告訴我,我呢!?”

“放肆!這裡是孤的皇宮,你膽敢對孤大不敬!”那武陵聖上似乎也被點燃了一般,將桌上的筆墨重重的扔到了地上,他站立起來,怒吼著對沐春雪說道。

沐春雪深呼著氣,似是在平復著思緒。

“你與我之間的牽絆,早就應當結束了,今日,便斷了吧。”沐春雪對武陵聖上說道,輕飄飄的話語,像是早就做出了決定。

“你說什麼?你瘋了!你忘了當初是誰救的你了?”武陵聖上剛得以平復的心情,再一次被沐春雪點燃。

“當初救我的是太子殿下,而不是如今的聖上,我當初答應太子殿下,會效忠他一世,太子殿下對我說‘一世太長了,對你而言很不公,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有權利鎖住一個人的一世,每個人都應當是自由的,你若是心裡過意不去,那便答應為我做三件事便可。’,不知聖上,可還記得。”沐春雪喃喃的說著,眼神迷離,像是陷入了沉思。

那武陵聖上聽著,緩緩坐到龍椅之上,他看向龍椅的把手,是一條金色的龍,就如同他如今穿的長袍一般,繡著一條燦金色的祥龍。

武陵聖上輕輕的嘆了口氣,對沐春雪說道:“孤,記得。”

“我曾多次救您於水火之中,如今我也已完成了,答應你的第三件事。”沐春雪自顧自的說著。

“您的恩情我已償還於您,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聖上,我不再聽命於你,至此,我與武陵城,再無瓜葛。”沐春雪說罷,便停了下來。

沐春雪將懷中抱著的兩個木箱放於地面之上,他從袖中掏出一壺不知名的液體,放到了那木箱之上。

“木箱之中,是王曉生跟李瀟賀的首級,壺中之物,是我近期釀出的酒,你愛喝酒,但要省著些,以後,便喝不到了。”沐春雪說罷,便要離開大殿。

“春雪,我們...還回得去嘛?”武陵聖上看著沐春雪,沒有絲毫身段的詢問著。

“聖上,你應當知道的,與我交好的是當年的太子殿下,而不是如今的武陵聖上。”沐春雪回答著。

“是嗎...”武陵聖上緩緩的低下了頭,繼續詢問著:“此酒,可有名字。”

“仙人醉...”沐春雪回答。

“呵...你還是對那仙人如此執著,在我是太子的時候,你便執著於仙人,如今,可尋到了那仙人?”武陵聖上徹底的放下了身段,就如同老友一般,與沐春雪交談著。

“你好像,忘記了些什麼...”沐春雪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大殿,朝著遠處走去。

“我,忘記了些什麼?”武陵聖上抬起頭,看著沐春雪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

“你怎會在這裡?”一位身著華麗的童男,對一巷子裡的童男問道。

“……”那巷中的男童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那身著華麗的男童,看著那巷中的男童,那巷中之人,身著破爛不堪,身體骨瘦如柴,身著華麗的男童似是有些不忍,於是便對著身旁說道:“侍衛,將他帶走,帶到本王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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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武陵城的武陵色四季常春,就像是有仙人庇佑一般,倒是神奇的很,如若能親眼見上一見那傳說中的仙人,該有多好...”一位身著華麗的少年對著身旁之人說道。

“呵...那我便將那仙人帶到太子殿下面前,如此,不就能見到了?”太子殿下身旁的少年,如此說著。

“呵,如若春雪修煉成仙,豈不是更方便了一些?本王決定了,待本王登基,便封你為,武陵仙君!哈哈哈。”太子殿下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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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又喝酒了?”沐春雪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太子,卻又只能前去扶住他的身形。

“呵,春雪,本王沒醉,春雪,你可知曉,宮裡的酒,總是感覺差了幾分味道。”太子殿下如此說道。

“呵,那能怎麼辦,連宮裡的酒都無法滿足您,還有哪裡的酒,可以滿足您了?”沐春雪無奈的說著。

“春雪,你可會釀酒?”太子殿下無厘頭的問道。

“我自當是不會的,但如若太子願意,我便去學習釀酒便是...”沐春雪如此說道。

………………………………………………

“聖上?”那公公呼喚著武陵聖上,武陵聖上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眼神迷離的看著那公公。

還未等那公公說些什麼,武陵聖上便開口說道:“出去。”

“啊?”那公公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的朝著大殿之外走去。

“快些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武陵聖上對著那公公的背影說道。

“是。”那公公連忙應答下來,然後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大殿。

看著那除去自已便空無一人的大殿,武陵聖上起身離開了龍椅,朝著那木箱跑去,就連身上的長袍滑落,都不曾知曉。

武陵聖上看著木箱之上的酒壺,他伸手拿起那壺酒,便往嘴裡灌去。

“好酒...好酒...此酒,無可挑剔,此酒什麼都不差,此酒...”武陵聖上說著,大抵是不經意間將那酒水撒到了臉頰之上吧,遠遠看去,倒像是在流淚一般。

“孤...我...是我錯了嗎?是我錯了...嗎...”武陵聖上說著,便倒在了地面之上。

大殿外的公公聽著殿內的聲響,連忙擔憂的對著殿內喊道:“聖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上,您不說話,那我便進去了。”

公公冒著風險,闖入了大殿,看著倒地不起的武陵聖上,公公連忙跑了過去。

………………………………………………

後經宮內相傳,武陵聖上大病一場,臥床數月,大病得以初愈,然而卻終日鬱鬱寡歡,無法行政,最終以年邁為由,將皇位傳於了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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