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的敲門聲響起。

緊接著,公公的聲音也傳了進來,“王爺,皇上和皇后又從宮外召集了一大批大夫,您看是否方便……”

聽到這話的夜君睿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倒也不是嫌棄來的人多,只是他認為每個大夫都要把脈扎針,吃苦的還是沐與執,針紮在沐與執身上,他心疼。

門外的公公連喊三遍了,見夜君睿半天沒有反應,沐與執戳了戳他的胳膊,衝他比劃了個“OK”的手勢。

夜君睿壓低了聲音,嘶啞地說道:“進來吧。”

隨著夜君睿的一聲令下,公公領著大夫們推門而入。

“參見睿王爺,參見君沁公主。”

“起。”

“多謝王爺。”眾大夫齊齊道。

夜君睿和夜君沁二人往一旁挪了挪,示意開始。

大多數大夫把脈,診斷完畢後,都與宮中的太醫們一個反應,並不能確定這是各種毒藥。

只有一位年邁的大夫,看了看沐與執,又看了看沐與執大殿上曾喝的那一碗粥,思忖許久後,才不確信地開口道:“王爺,這小民也不太能確信,只是感覺像是異草毒?”

“異草毒?”夜君睿輕聲唸叨了幾遍,這種毒他倒是聽師父提過,可是不是說這種毒早在三十幾年前就滅絕了嗎?為何現在還會出現?

夜君睿朝著老大夫行了個禮,“敢問可知解毒之法?本王定不勝感激。”

老大夫沒想到堂堂睿王,居然如此平易近人,還會向他這樣的平民老百姓行禮,一時間有點受寵若驚,連忙回了個禮,“回睿王,老朽也是聽老朽的師父曾經提過那麼兩嘴,加上驗證的感覺感覺很像是異草毒。”

說著,老大夫用手捋了捋自已的鬍鬚,閉眼思索片刻後,繼續說道:“但是還是有些方面沒有對上。曾聽聞異草毒只要服用一點,便會立刻七竅流血而死。”

“睿王妃吃了下毒的粥後,並沒有立刻該反應,反而還能撐到晚上,這……”

老大夫想了想,“許是皇恩浩蕩,也是睿王妃自已福大命大,就連老天爺都不捨她離開。”

“那這個叫異草毒的解毒之法是什麼呢?”一旁的夜君沁也好奇地問道。

誰料,老大夫搖了搖頭,“沒有了,師父曾經說過,此毒劇毒無比,天下沒有一種方法可解此毒。”

聽完老大夫的話,夜君沁不禁瞪大了眼睛,“什麼?沒有解毒之法?”

就連夜君睿臉上也出現了不悅的神情,渾身散發著寒氣。

“本王不管你們用各種方法,務必要救治好本王的王妃,不然本王定饒不了你們。”

大夫們哪敢拒絕,只能唯唯諾諾地先答應下來。

大夫們和太醫們一直持續研究毒藥到晚上,翻看了各種奇難雜症的醫書,也並沒有檢視到半點有用的方法。

不僅是夜君墨等人來看望了許多次,就連皇上和皇后都來了兩次。

所有太醫大夫聚在一起,但並未想出任何辦法,只得出了一個結論,“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今晚了。”

聽到這句話的夜君睿差點沒被氣死,直接將所有人都轟了出去。

“三王兄,你冷靜點,三王嫂還需要你,你不可以這樣。”夜君沁像模像樣地攔了攔夜君睿。

所有太醫和大夫都不敢擅自離開,於是只能齊刷刷地跪在門外。

最後還是皇上派人先安排所有人去了偏殿待命。

屋中只剩下了夜君睿,夜君沁以及沐與執三人。

“耳根終於徹底安靜了。”沐與執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與執,怎麼樣,是不是很累?”夜君睿一邊問,一邊給沐與執端了杯茶過來。

沐與執順勢接過喝了一口,“還行,主要躺著呢,也沒多累,就是耳朵有點受不了,太多人了。”

“那今晚怎麼安排?現在所有人都說你活不過今晚。”夜君沁好奇地問道。

沐與執先看了看夜君沁,隨後又看了看夜君睿,一臉平靜地回答道:“就繼續裝陷入昏迷嘍,反正他們也查不出來個所以然,他們只會認為是自已學醫不精。”

“倒是你們兩個,怎麼安排?”

沐與執這話剛一問出來,夜君沁和夜君睿就爭先恐後地回答道:“今晚我來陪你。”

話音剛落,夜君睿和夜君沁均是一臉不悅地看著對方。

見狀,沐與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樣吧,天色也晚了,現在小沁兒一個人回去也不太安全,就讓她和我一起睡吧。”

聽到沐與執這麼說,夜君沁十分嘚瑟地衝自家王兄挑了挑眉,語氣裡滿是得意,“我覺得與執說得對。”

夜君睿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隨後又委屈巴巴地看向沐與執,聲音中滿是可憐,“那我怎麼辦?”

沐與執捏著下巴想了想,“要不今晚你委屈一下,在旁邊的房間將就一晚?”

“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一舉兩得。”夜君沁立馬就代替夜君睿同意了。

事已至此,夜君睿不同意也不行了。再者說了,與執說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待夜君睿囑咐離開後,沐與執和夜君沁也打算休息了。

經歷了驚險刺激的一天,夜君沁也實在是撐不住了。

看著夜君沁強撐睡意的樣子,沐與執不禁覺得好笑,“快點洗漱休息吧,感覺你都要站著睡著了。”

“與執,你沒有猜錯,我確實困得要死了。”

兩人洗漱好後,便躺在了一張床上,夜君沁終於撐不住了,雙眼一閉,便睡了過去。

沐與執白天躺的太久了,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翻來覆去許久後,感覺到了凌晨多,才緩緩有了睡意。

睡夢中的沐與執,只感覺有一道白光劃過了自已的眼睛。

不對!

沐與執突然睜開了眼睛,只見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正朝著她刺來。

沐與執反應也十分迅速,一把拽起被子甩到了黑衣人的臉上,然後一把拉住了夜君沁,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嗯?與執,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夜君沁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迷迷瞪瞪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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