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熒看著鏡子裡,渾身是血的自已,她回來的路上幫醫護人員抬人,跟某具屍體產生了共情。

她看到的不是那人臨死前發生的事,看到的是門裡發生了事。

她一直都知道餘倩出事不是意外,是有人發現程一謝是黑曜石的人,她為了保護程一謝,所以自已擋住了那人的偷襲。

但現在那人在門裡也出事了,是有人在門裡引導他觸犯禁忌條件的。

末熒一直在暗中找那個人,沒想到送過來了,還是屍體自已過來的。

“真的挺想謝謝那個人的。”末熒換好衣服,“起碼不用自已動手了。”

末熒下樓正好看到帶著白洺拿紙條的阮闌燭,末熒簡單打了個招呼就下樓了。

譚早早跟白洺和張弋卿一塊過來的,凌久石跟兩個人聊天,譚早早看著桌子上的桌遊,隨便翻開一個箱子,“凌凌哥,這是什麼意思?”

凌久石看過去,“你運氣不錯,開出一個道具。”

末熒走過去一看,是個能對付箱妖的道具,“早早,你行啊!上來就開出一個能對付BOSS的。”

“真的啊!”譚早早看著手裡的卡牌,“你們下一扇門跟這個有關嗎?”

末熒抽出譚早早手裡的卡牌,“就算有關也不能帶你進去,裡面太危險了,那可是第十扇呢。”

張弋卿看著桌子上的卡牌,“這個……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前段時間劇組裡的人好像也玩了。”

凌久石:“是箱妖,恐怖主題的桌遊,你們是要拍什麼恐怖題材的電影嗎?”

張弋卿:“都快進門了,心思沒在電影上,可能是他們用來解壓玩的吧。”

譚早早拿著箱妖的卡牌,“解壓?不會嚇死嗎?”

末熒開啟電視,問道:“導演,你想看什麼?”

“隨便吧!”

末熒真的就隨便找了個綜藝,凌久石給幾人倒了水,

末熒看了一會,然後蹲在桌子面前,看著上面的卡牌,隨手翻了一個,還好是空的。

“凌凌,你開一個。”末熒看向凌久石,凌久石放下電視遙控機,隨手翻了一個箱子,開出一個數字。

“不是吧……”門偏袒你就算了,怎麼桌遊也偏袒你啊?

這時阮闌燭跟白洺下來了,末熒站起來問道:“線索談完了?”

阮闌燭說道:“嗯,白洺有話跟你說。”

“我?”末熒疑惑的指了指自已,看向白洺,她想起餘倩的事,“你們早就知道?”末熒問阮闌燭。

凌久石道:“是一謝說的,那時你出去了。”

末熒問道:“那怎麼沒人告訴我呢?”

譚早早說道:“要是告訴你了,以你的性子,估計第二天就有新聞說某棟樓發生了煤氣爆炸……”

“……”末熒問白洺,“你是怎麼知道是哪個人的?”

白洺笑道,“你的小姐妹出事當天晚上,他就問我們有沒有人在門裡遇到餘倩,巧了,我得手下剛好也進了那扇門。”

“今天的車禍……原來是你手底下的人乾的!謝了!”末熒說道。

白洺看向張弋卿,“你也救過他,我們扯平了。”

凌久石看向張弋卿,兩人對視一笑。

白洺跟張弋卿離開黑曜石,譚早早跟末熒擺弄桌遊,阮闌燭問凌久石,“進門之前想要回家看看嗎?”

凌久石想了一會,“好……”

兩人一塊出去,譚早早問末熒,“你不回去看看嗎?”

“我的家啊,要麼是黑曜石,要麼是齊音工作室。”末熒笑道,譚早早問道:“你父母呢?”

末熒想了一會,從河神那扇門裡出來之後,她跟阮闌燭就徹底成為人,在門外的身份也算是落實了。

她是阮闌燭的姑姑的女兒,不過這一大家子就只剩下她跟阮闌燭了。

“我想去看看他們了,早早,你陪我嗎?”末熒問道。

“去唄!”譚早早看著鐘錶,“我還有時間。”

兩人坐車來到了墓園,譚早早一愣,“你父母……”

末熒捧著花店買的兩束花,放在兩個墓碑前,“爹,娘,我來看看你們。”

譚早早鞠躬,“叔叔阿姨好,我是譚早早。”

晚上末熒把譚早早送回她的休息室,愣是陪著她玩了一輪遊戲,譚早早才放末熒離開。

這天末熒去了自已的工作室,在進門前把剩下的配音工作完成。

她開啟衣櫃,正要換身衣服,阮闌燭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趕緊回來,還有一段時間就進門了。”

末熒嘆氣,“行……”衣服換不成了,就這樣吧。

她看著兜裡的鏡子,那天離開時譚早早硬塞進末熒手裡的,“我得第七扇門在你們後面,你先用著!”

末熒打了一輛車回到黑曜石,發現大家都準備好了,程千理還在用手柄玩遊戲。

程一謝:“你怎麼還有心思玩啊?”

程千理:“哎呀!你放心吧,規則我都背下來。”

“接著!”阮闌燭把黑曜石手鍊扔給末熒,末熒伸手一接,剛想問什麼,見阮闌燭把一個匕首遞給凌久石,“拿著防身。”

凌久石看著匕首,“這不是嚴師河的刀嗎?”

“對,他隨身攜帶,肯定是有用處的。”阮闌燭道。

末熒見沒人理她,就自已上樓收拾挎包去了。剛把火柴放進包裡,手鍊就亮了。

“來的還挺快……”末熒把挎包背在身上,站在門邊等了一會。

她推開門,看到十二扇大鐵門,她推開第十扇。

餘倩此時看著面前的第十扇陷入沉思,上次是第五扇,這些時間末熒沒進門,怎麼就直接進第十扇了?

奈何她的戒指一直在發光,她不得不進去。

進門第一眼看到的是程一謝,程一謝看到餘倩進來了,朝她招手,“這裡!”

餘倩看到末熒穿著一身水墨風的長衫,頭上還帶著木髮簪,問道:“姐,你是剛從工作室回來嗎?”

末熒發現餘倩一直盯著自已的頭髮看,她上手一摸,摸到了她的髮簪劍,她看向阮闌燭:“哥,都怪你,催什麼催嘛,我衣服都沒換。”

阮闌燭:“凌凌,她說我!”

凌久石:“……”夾在這兄妹倆中間,其實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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