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永遠
黃狐這下也不笑了,他的眼神晦暗一片,嘖了一聲。
就僵持了一瞬間,男人索性鬆開抓住謝言瑤的手,直接朝溫如蘭的臉打去。
他最討厭這樣的眼神。
不聽話的女人,打服了就好了。
他這一下迅速狠厲,嚇得謝言瑤驚叫起來,卻在溫如蘭的近前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擋了下來。
黃狐嘲弄的勾了勾嘴角,又是一個送死的。
他對男人就更沒有耐心了。
兩人如迅疾的風一般糾纏在一起。
燕五學的是殺人的功夫,招式十分刁鑽,卻都是命門,招招都要見血。
黃狐眼中的輕視消去,也認真起來。
幾十招下來,兩人倒是有來有往。
但是溫如蘭眼裡卻越發凝重。
表面上是這樣,但是燕五身上受的傷更多。
她在懷裡摸了摸,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把小駑,調整了一下姿勢,握在了右手。
兩人打的驚天動地,那些黃狐的小弟根本不著急,在一旁悠閒的看戲。
這場打鬥的結局根本就沒有懸念。
幾百招之後,兩人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動作也慢了下來。
溫如蘭終於可以瞄準了。
也是這時候燕五終於被抓住了破綻,那黃狐一個飛踢,力量十足,朝著燕五的腦袋而去。
要是踢中了,只怕當時就要斷氣。
燕五躲閃不及,眼神一凝,十分不甘。
他死了。
那她怎麼辦。
他只要想一想後果,就覺得胸腔要炸開。
溫如蘭在心裡對系統請求道,“系統,在箭頭上通電,加熱。”
系統回應的很快,“好的,宿主。”
然後又接了一句,“宿主,別擔心,我會幫您瞄準黃狐的腳。”
果然,系統說完,溫如蘭就發現自己抖得不停的手更穩了,並且眼神也更加敏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等了一秒,箭頭通了巨大的電流,箭頭變的發紅發燙,她按了下去。
小箭急速射出,精準狠得扎入黃狐的腿裡。
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擴散開來。
這是一瞬間的事情,那些小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燕五看著空中的男人慘叫著砸在地上,轉頭看向溫如蘭。
女人臉上冒著冷汗,神色蒼白,卻朝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燕五喉頭滾動了一下。
他抿了抿嘴,眼角有些紅。
然後眼神又冷厲起來,趁著黃狐痛呼的時候,一把匕首狠狠出手,就要扎破他的喉嚨。
黃狐畢竟是高手中的高手,立馬就閃身避開。
他的神情又兇又痛,十分懊惱。
該死的,他竟然受傷了。
還是被一個女人。
他扭頭惡狠狠的咬牙盯著溫如蘭,“好好好,美人真是好樣的。”
他神情陰沉扭曲,像是被激怒的惡獸,像風一樣衝向溫如蘭,掐住了女人的脖頸。
燕五眼神一縮,那張平淡的臉上第一次顯露出絕望。
謝言瑤嘴唇都咬出了血,她的眼神變得堅定,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臉上露出一個好看誘惑的笑。
然後扯下了自己的披風,接著又要脫衣服。
“大人,您放過我母親。我什麼都答應你。”
溫如蘭看著那張無畏的臉,一時間心裡酸澀。
還記得第一次見小姑娘的時候,她靦腆的朝她笑。
那時候溫如蘭覺得,女主真的是絕美,就是太怯懦了。
可是如今勇敢了。
溫如蘭又不願意她以這樣的方式成長。
黃狐眼神一亮,他疼的都大舌頭了起來,“好好好,這可是你自願的。”
他當然不會放過手裡這女人,但是先辦事再說。
謝言瑤一小步一小步的朝他們走過來。
“宿主,電擊許可權已開放。”
系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溫如蘭原本靜默暗淡的眸子顫了顫,“系統。”
“宿主,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溫如蘭感受著手上湧動的電流,忍不住問道,“系統,你,”
“因為你是我的宿主。”
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系統不存在的心臟有些難過。
這次它沒有下載消毒系統,只是安靜的感受。
它當時為什麼要逃逸呢,大概是孤獨吧。
一個系統開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怎麼不算匪夷所思呢。
溫如蘭雙手搭上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做掙扎狀。
黃狐還在冷笑,突然就覺得全身一股兇猛的力量將他真個人劈開,他的神經被刺痛,整個人赫赫的顫抖了幾下,就軟倒在了地上。
眾人雖然十分驚異,但是沒有人懷疑溫如蘭有什麼超能力,而是以為那箭上有毒。
那些小弟原本用腳在踩幾個護衛的背,這下直接全都紅了眼,“老大。”
他們聲音悲痛。
這些人兇猛的衝上來,只是他們比起黃狐,就比較好解決,再加上那幾個護衛,一時間血花四濺。
溫如蘭衝上去將謝言瑤抱在懷裡,她很傷心,但是沒有說話。
謝言瑤本來還以為母親會覺得自己輕賤,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她忍不住哭起來。
母親沒有事。
真的太好了。
還有,母親才不會那麼說她。
溫如蘭替她摸去眼淚,兩人對視著,就笑了起來。
謝言瑤要向外看,溫如蘭卻捂住她的眼睛,“言瑤乖,別看。不然會做惡夢。”
少女乖乖的蹭了蹭溫如蘭的手,嗯了一聲。
這時候之前跟她說過話的護衛朝她們走了過來。
這年輕人雖然臉上都是血,但是隱約露出的臉十分俊秀,背脊挺直,那雙眼睛十分清亮。
他朝溫如蘭行了一禮,“夫人,我是沈溪。”
沈溪?
溫如蘭點了點頭,燕五這時候也靠近過來。
他的神色還是十分嚴肅,溫如蘭看他這副模樣,剛放鬆下來的心又提起來,“燕五?”
燕五轉身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
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二十幾個人。
這些人都帶著黑麵巾,渾身的氣息肅殺,散發著十分危險的氣息。
而在他們的中間,站著兩個人。
一個戴著金色面具,一個十分俊美。
謝言瑤眼神一滯。
怎麼會是他?
那個膽敢罵母親的神經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