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夕陽逐漸陷落,大地的面板裸露著,天地都被染成了暗色。

較窄的馬道崎嶇不平,在那之上,一個高大的身影略有些吃力的勻速行進著。

他的鞋已經被磨破,露出來的面板被冷硬的土塊和寒風剮蹭的悽慘。

儘管如此,男人的腳步仍舊沒有片刻的停留。

這時,一聲馬的嘶鳴聲從他的身後傳來,馬蹄噠噠的聲音緊隨其後。

這麼晚了,這麼偏僻的地方,竟然也有人來。

男人身體疲憊,腦子卻格外清醒。

他閃身退讓到一邊,等了片刻,就見一匹白色駿馬踏步而來。

經過他身邊時,馬的主人卻突然勒馬停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朗聲道,“霍哥。”

霍桑猛地抬起頭,他被風吹得生疼的眼睛眯了眯,見馬上坐著的,果然是蕭瑜。

兩人都知道彼此是來幹什麼的,默契的沒有提。

霍桑都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跟丟了人,已經迷路了。

蕭瑜輕巧的從馬上躍下,他扯著韁繩走在霍桑的一側,咧嘴笑道,“我們一起走吧,我去過很多次。”

兩人說起來是情敵,但是更像是朋友。

或者說,是性格相投,一個開朗愛笑,一個風風火火。

意外相處的和諧。

也許,也是因為,他們誰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同病相憐罷了。

溫如蘭覺得可能是自己耳朵有些背,沒有聽清楚。

你看,盛項,盛月,,

相差這麼大,根本不會聽錯。

而且,現在懷裡的男人身上的氣息與之前截然不同。

所以,真的是兩個不同的人。

那,真正的盛項去哪了?

似乎是看出她臉上的困惑,盛月笑了笑,解釋道,“他太累了,我讓他去休息了。”

他用那雙骨節分明,又纖細勻稱又十分好看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溫如蘭明白了他的意思。

雙重人格?

盛月看起來極其虛弱,他渾身像是浸在水裡,但是表情卻很恬淡,一直微笑的看著她。

溫如蘭避開他的目光。

唉,真的是很想讓人衝動的一張臉啊。

“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紅蓮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她的身邊。

溫如蘭愣了愣,疑問道,“他們會放我們走嗎?”

女人從後側抱住溫如蘭,在她的身上又蹭又吸,直到她實在受不了了,才解釋道,“盛項每次受罰,都會有三天的假期,在這期間,去哪裡都可以。”

因為他們根本不擔心他們會逃走。

“不過,你這樣出去會被發現。”紅蓮看了看她的打扮,又拍了拍溫如蘭鼓起的胸脯,“我給你打扮成男孩子才可以。”

溫如蘭有些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胸。

感覺全身的肉都長在那了,真是苦惱。

紅蓮看她紅了臉,捂著嘴笑起來。

盛月看的十分無奈,“母親,太失禮了。”

紅蓮沒好氣的捏了捏他白嫩的臉頰,學著男人說話,“太失禮了。”

她家盛月寶寶真是太可愛了。

一點不像盛項那木頭。

她只略略打鬧,就放過了盛月,開始對溫如蘭進行改造。

白龍鎮坐落在京城外不遠處,這裡依山傍水,按理來說是個福水寶地,但是因為前幾年的一場水災,災後重建,大家都過得很是清貧。

鎮上一個叫萍兒的丫頭將自己的爺爺放進小推車裡,推著人走向市集裡比較熱鬧的地方。

她的家就是一個茅草搭成的小屋子,最近天氣冷,爺爺晚上都凍的睡不著。

儘管如此,老人家還是把自己破爛的棉被往她身上裹。

他們已經餓了幾天了,家裡只有幾個幹餅子,以備不時之需。

爺爺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失去最後一個親人了 。

她的父母年前從山上摔下,雙雙喪命。

她和爺爺只能一邊哭一邊賣了本來就薄薄的家底安葬他們。

現在,她只能把自己賣出去換一些錢,這樣兩個人才有可能活下來。

老人家頭髮花白,眼裡留著渾濁的淚。

唉,他的妞妞。

萍兒一路講著自己編的笑話逗老人開心。

等到了地方,就找到了一個角落,在推車邊跪下來,然後在眼前的空地上鋪上一塊寫著賣身兩個字的白布。

那兩個字寫的歪歪扭扭的,很是稚嫩。

街上雖然人多,也有不少人圍著交頭接耳。

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的。

他們村子實在是太窮了,大家連自己都養不活,哪裡有餘糧養活其他人。

他們來的時候是中午太陽正好的時候,結果直到太陽落下,晚霞暗沉,小姑娘都沒有把自己賣出去。

老人在車裡昏睡著,身體卻一直在發抖,那張皺紋遍佈的臉已經鐵青。

萍兒一邊哭著爬起來,一邊緩慢的準備收起那張布。

算了,賣不出去就賣出去。

要是爺爺死了,她也陪著爺爺吧。

一個人實在是太孤單了。

她抬起頭,發現眼前站著一個小哥,這小哥長得很好看,眉目如畫,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一般。

她聽見這人溫和的說道,“跟我走嗎?”

唉?

竟然是溫柔的女聲。

這是個女子。

聽到她的話,萍兒絞了絞手指,囁嚅道,“您是在鎮子上住嗎,我還要照顧爺爺,要是其他地方的,我就不去了。”

這時候從一旁的馬車上又跳下來一個黑衣的戴花美女,她看了看萍兒,笑道,“這不是萍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小姑娘的眼睛更亮了,是她。

他們鎮子上的神秘女人,看著十分年輕美麗,卻有一個及冠的兒子。

這兩人總是隔一段時間就來鎮上一趟,住幾天就又走了。

年輕的男子從沒出過門,有膽子大的爬上圍牆偷偷看過一眼,只看見一個身形高挑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

萍兒有些緊張,磕磕絆絆的說了自己的遭遇。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那男裝打扮的女子聞聲說道,“那跟我們回家吧。”

另一個笑嘻嘻的說道,“對對對,回家。記得好好做事。”

萍兒只覺得如在夢中,她就這麼把自己賣了嗎?

她看了一眼推車裡的老人,才清醒過來,小聲的請求道,“小姐,我爺爺,,”

“一起吧。”

兩人不約而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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