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城內:

凌白看著眼前兩位龍族君王,唇瓣微啟,眼見這兩條王龍,其中有一隻血脈與他近似;他伸手摸了摸下巴,回憶。

(現在這個時段……應該是伯恩山之戰的時間段。)

凌白思索一番,然後抬頭看向天空。

(例外的白虎神明,改變的故事軌跡,夙龍和梟龍不應該處於這個局面,梟龍王法帝豐和……)

凌白的血脈感知著眼前的夙龍,敖穹看著這個陌生的龍人,沉默了片刻。他試探性地問道:

“你是誰?”

凌白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眼神掃過他們,讓這兩位龍族君王感到一股寒意。

兩方形勢,劍拔弩張

“賢弟?”法帝豐疑惑地看著呆呆看著凌白的敖穹,他此時緊皺的眉頭,彷彿能夾死一隻蚊子。

“真祖?”敖穹試探性的向凌白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問;王血溯源指向,也在此刻沸騰,那半龍少年有著比他更高貴一層的血脈。

“嗬?”凌白抬眼,盯著敖穹,記憶中沒有見過他,沒有任何印象。

“真祖?他?怎麼可能?他只是個孩子啊。”法帝豐不敢置信的看向凌白,然後向敖穹發出疑問。

“兄長,血脈不會騙人。”敖穹向法帝豐解釋道。

“血脈壓制?”法帝豐看向凌白頭上的龍角,然後問道。

“對,比王血更高的,只能是真祖。”

“可照你這麼說,梟龍夙龍都是真祖的孩子,為何你有血脈感知,而我沒有?”

“你沒有?”

“沒有。”

“這是何故……”敖穹疑惑道

(法帝豐的……弟弟?是我死太早了,沒瞧見後面故事?)

凌白思索著,許久才開口

“冒昧詢問,你的名字是?”

“敖穹,現任夙龍族君王。”敖穹自我介紹道。

“敖穹……”凌白唸叨著這個名字,再度開口“敖青是你誰?”

“青兒?是我的兒子。”敖穹眼中的神色不定。

“這樣啊,穹頂……伯恩山……破元……”凌白低頭沉思著。

敖穹與法帝豐沒有插話,他們聽著眼前龍人少年的低喃,只是神色各異,不知對方在想著什麼。

半晌後,凌白看向倆兄弟;他迴歸正題道。

“所以,你們站在這裡……是為了?”

“翼族的那個老傢伙預言你是變數,吾等需要阻止你去找他才行。”法帝豐雙手抱胸說道。

“他?是指…雨凡嗎?飛鳥與你們是一起的?。”凌白咂了咂嘴道。

“哼!那些會飛的鳥?他們不配與吾等相提並論。”

“但你和他們達成了合作。”

法帝豐在此刻沉默了。

“是為了他吧?”凌白看向突然發出金光的地方說道。

“!!!”敖穹與法帝豐此時瞪大了雙眼,凌白看到兩龍的神態變化後,知道自已猜對了。

“他曾跟我說過,他有兩個心性很是幼稚的龍族徒弟,雖然心性像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但他很是喜歡。”凌白說道。

“但你們現在做的事……”

“山盟不配擁有吾的師傅!”法帝豐激動的喊道。

“嗬。”凌白對法帝豐的怒言不做表態,看向一旁的敖穹問道。

“那……你呢?”

“殷義告訴過我們,如果師傅一直呆在山盟,會打破狛納一直以來的平衡,而且師傅也會受到傷害,所以…”

“隨便吧,那是他的事,我陪你們聊會天。”凌白看向已經沒動靜的地點說道。

“先生,你…”敖穹準備向凌白提問

“是真祖?”凌白道出敖穹心中疑問

敖穹沒有說話,等著凌白回答,而他也正有此意

“我不是,你們的真祖與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那血脈的感知是為什麼?”

“我的誕生地不在狛納,執掌晶體映象的神,與布雨施霧的龍有什麼相似點嗎?只是巧合罷了。”

“神?!”

“黃口小兒,大言不慚,竟敢自稱為神!”

“等等,”凌白想起了什麼“蜃像,你會對吧?”

“會。”

“那好,臨別贈禮給他徒弟當做給那傢伙照顧時日的補償。”

凌白的身影如鬼魅般衝出去,一瞬間敖穹他被裹挾著拋向天空,在空中敖穹保持著凌空仰視的姿勢,而他上方是眸中閃爍著瑩白菱環的凌白

“賢弟!”法帝豐大吼一聲,振翅飛起手中凝聚火焰

“煙雨蜃樓的存在終究是不如映象假體……”呢喃著,凌白抬手,食指在空中劃拉出一條白帶,敖穹動彈不得只能呆呆看著那指尖懸在自已額頭上方

‘要死了嗎?’敖穹想著

“放開他!”法帝豐一發龍息焰打過來在空中被無形能量擋住,火散開圍著能量裹成一顆紅球,球中傳來聲音

“神祝龍者,晶像加身。”

那一指抵在敖穹額頭,白帶與神力混合著進入身體,在意識朦朧中,敖穹恍惚聽見些聲音:

(神祝人者,虛鏡法身;神祝人者,武運昌隆;神祝人者,虛像已身……)畫面中似乎有形態各異的傢伙也曾接受這儀式,識者,武人,竊賊……最後的最後,敖穹明白這是什麼了。

神予凡人的憐愛——賜福。

火幕散去,白芒一閃,法帝豐下意識閉眼,接著被重物砸倒在地,等到回神,才發現自已的賢弟正壓在自已身上,而天空的半獸淡笑著散去身形。

“王兄……”

身上的龍開口

“什麼?”法帝豐問道

“無法匹敵,但不是敵人……”敖穹徹底昏迷過去

“賢弟,賢弟!”

“這是……”法帝豐感受到一種別於血氣的力量正增幅著敖穹,而他也被影響,體能似乎在增強。

與此同時,另一邊…

雨凡手中的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穩穩地甩入腰間的劍鞘。

緊接著,雨凡抬起右手,將地上無數不計數的禿鷲屍體聚合在一起。

這個過程彷彿是一場死亡的舞蹈,那些禿鷲屍體在雨凡的控制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慢慢收縮,最後形成了一個緊密的“球”。

此刻的雨凡,面無表情,眼神冷峻。

他突然張開手掌,那個“球”瞬間燃起熊熊烈火:火焰肆虐,不過一分鐘的時間,那個“球”便化為灰燼,飄在空中。

雨凡將手抬到嘴邊,輕輕一吹,那堆灰燼如同蒲公英般,隨風飄散,不知所蹤。

“願所有生命都可以被善待……”雨凡目送那堆灰燼消失在天際,他雙眼微微眯起,冷冷地看著殷義,語氣中帶著一股寒意。“還要……再繼續打下去嗎?”

現場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星耀與武戎也感受到了雨凡的冰冷氣場;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神態的雨凡,眼前的他,猶如一名來自地獄的修羅,讓人不寒而慄。

殷義的心情愈發緊張,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

眼前的景象讓他害怕得無法言喻,但他深知此時不能露出絲毫膽怯:他的目光緊鎖在雨凡身上,一絲一毫都不敢鬆懈。

突然!他感覺自已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入一個神秘的空間。

在這神秘空間裡,一隻巨大的白色老虎出現在殷義眼前:這隻白虎威風凜凜,強大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慄。

殷義瞬間被白虎的強大氣勢所壓制,他的身體被白虎輕而易舉地壓在下方,只剩下一個頭部的位置在外面:白虎的力量巨大無比,彷彿要將他擠壓成肉餅。

白虎眼神不屑地看著身下的殷義,它舉起前掌,猛地用力將殷義拍飛;然後在殷義落地的瞬間,又迅速揮動尾巴,用力抽打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場景反覆出現,彷彿一場無盡的折磨。

如此持續了大約三個時辰,殷義終於重新回到現實。

他張開口,吐出一大攤血液,然後緊緊捂住自已的胸口,呼吸急促:一旁的殷羅扶著父親,心中滿是疑惑。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父親僅僅發呆了一分鐘不到,就會變得如此重傷。

當殷義得知自已剛剛經歷的那三個時辰,在現實中僅僅只過去了一分鐘,他不禁感到深深的震驚。

雨凡看著狼狽不堪的殷義,又看了眼身旁的殷羅;眼神斜視,語氣冰冷的說道。

“不能認同自已的人,註定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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