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終會離開

從雨凡跳進來開始，他無不震驚眼前的場景：湖底下深不可測，長著各種各樣的植物，也有很多不同的魚群從雨凡身邊遊過；越往下游，底下的空間越寬敞，直至到底——這…至少有500米深了吧？

也難怪…這巨鯨能在這裡棲息，本身空間夠大，生態系統也足夠完善；魚類也足夠多。

突然…雨凡看著眼前快速向自己游來的巨大影子，眯了眯眼冷笑道：我不來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了！

事實上，這隻活了將近一百年的巨鯨也一樣有這種想法：剛開始他感受到白虎身上若隱若現的龍族強者氣息，便也不敢冒然襲擊他，就只能吃掉那隻修為較低的劍齒虎並跑了；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白虎竟敢游下來；先不說這底下的水壓他是否能適應住，其次…在水下他的速度會被嚴重影響，而且這可是自己的主場。

想到這裡，巨鯨張開大嘴直衝雨凡；而雨凡不屑地輕輕一躲，便躲開了巨鯨的攻擊，巨鯨瞪大了雙眼；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白虎速度在水下竟如此之快，而且看他的神情絲毫沒有痛苦之色就知道雨凡並沒有受到水壓的影響。

想到這裡，巨鯨怒吼一聲；操控著周圍的水流化成較大的尖刺衝向雨凡，雨凡躲開後發現這些尖刺還是跟蹤的，正想著；一條巨大的尾巴拍向雨凡，但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雨凡抓住巨鯨的尾巴將這些尖刺打散，並給予巨鯨重重的一拳。

巨鯨哀嚎一聲，顯然剛剛的那一拳力度非常的大；但當他回過頭看到雨凡後：雨凡身邊已經顯現兩條巨大的水龍。

只見雨凡操縱著水龍進行攻擊，巨鯨眼見情況不妙準備開溜；但…水龍的速度更快，一頭撞向鯨魚的腹部，而另一頭水龍則撞向巨鯨的頭部；巨鯨掉在最底下濺起一片塵霧。

雨凡身上顯現出青色的虛影綠袍，眼神冰冷雙手一舉道：風縱·龍捲！

整片湖底的水劇烈地旋轉了起來，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旋渦將巨鯨捲入其中；兩條水龍被雨凡合成一條並雙指一抬：神蛟騰雲，起！

瞬間，這隻巨鯨以極快的速度從水底向上升起；不一會兒，便從水面上被頂了出來：那條巨大的水龍達到極限高度後便直接爆開對巨鯨造成二次傷害。

岸邊上，沒看到禇良工的身影；倒是白悟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看到了大魔王身披墨青色的的長袍站在在空中，並且頭上有著若有若無的龍角。

雨凡看到白悟只是向他微笑的點了點頭，彷彿在說：別擔心，交給我。

這邊的雨凡沒看到禇良工的身影並沒有在意，他大概知道他去哪了。

雨凡看著從天空極速下降的巨鯨，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風元素血氣匯聚到自己的右手上，找準時機一拳打在了巨鯨的腹部；並吼道。

“給我把那小鬼吐出來！”

巨鯨像一條完美的拋物線落到地上，發出極大的震動；而且在捱到那一拳後，那股拳勁竟直接穿過了巨鯨身體；巨鯨頓時吐出了一個東西。

雨凡看到迅速飛到那裡，接住了凜寒澤；並安全地落在地上，凜寒澤此時一身粘稠，並且緊閉雙眼；全身發抖。

白悟來到雨凡身旁看著凜寒澤，有點緊張的問道。

“大魔王，凜寒澤還活著嗎？他是不是…”

說著就要有眼淚從眼中噴湧而出，雨凡此時直接一個拳頭砸在白悟頭上，淡定的說道。

“有呼吸，有心跳，在動；左腿有劃傷，無大礙，只是驚嚇過度而已。”

白悟聽到後，顧不得剛剛被敲的頭；一臉欣喜的看著雨凡慢慢用水元素清洗著凜寒澤粘稠的身體。

這邊雨凡看著已經清洗乾淨，但凜寒澤卻還是發抖的樣子，於是用左手悄悄的給其提升溫度並治療著凜寒澤的左腿。

大概是太冷了，凜寒澤感受到了一股非常溫暖的東西；便不自覺地抱緊了雨凡這個溫暖源。

白悟看著凜寒澤這舉動和雨凡微笑的樣子，不禁深深被感染了；也主動地靠在雨凡的左手邊和凜寒澤一邊一個位置。

雨凡看到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悄悄地提升了點溫度，並輕輕的哼起了歌謠；兩個孩子在雨凡懷中緩緩睡去。

過了一會兒，雨凡盤腿在地並沒有起來，而是輕描淡寫的看了看遠處遲來的白影等人；緩緩的嘆一口氣。

白影等人看到雨凡懷中的兩個孩子，又看了看不遠處臉部嚴重凹陷的巨鯨屍體；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被雨凡用“噓”的聲音打斷了；白影看著雨凡微笑哼著歌謠的樣子，讓他想起了過世的妻子。

白影抿了抿嘴沒說什麼，只是招呼自己的部下將那頭巨鯨分次數輪流運回去，然後就安靜地走了過去；靜靜的等待著。

雨凡也沒有含糊，輕輕地將左手的白悟遞給了白影；然後招呼禇良工過來將凜寒澤背起。

回去的路上白影出奇的安靜，直到快到獅虎族的時候才出聲：他的母親去世後，小悟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安穩了。

雨凡詫異的看著白影，白影則是很自然地和雨凡對上眼神；並繼續說道。

“自從他母親去世後；他每天都在做噩夢，時不時皺著眉頭說著夢話。”

“那他現在？”

“是看到了你的笑容吧，畢竟白悟還小的時候就喜歡躺在他母親的懷中；聽著歌謠被摸著頭慢慢入睡”

“我身為一族之長，很少會回家；所以白悟在遇到凜寒澤和禇良工之前，基本上每天都自己睡覺，自己吃飯，自己練功；他的每一步都很堅強，遇到困難他也從不認輸；雖然也造就了現在要強不講理的他”

“不過…今天看到他的樣子；我才意識到他需要一個監護人陪伴他成長一段時間才行，而這個監護人的人選嘛…”

雨凡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了什麼；無奈的嘆息道。

“我終將離開這裡，到離別的時候怎麼辦？”

白影看著雨凡淡然的表情，低頭思索著了一會兒，然後一臉笑意的說道。

“你和他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不是嗎？”

雨凡看著眼前不一樣的白影，嘆了一口氣並最終妥協。

雨凡看著不遠處的黃昏，思考著：明天該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