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慢慢不勝酒力的時候,其中一桌忽然站起來一個面色有些滄桑的中年人,直接攔下他要喝酒的動作。
“別喝了,萬一喝死過去,新娘子那裡可不好交代。”
赫連業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江盛錦心中一喜,他抬眼看向赫連業。
在看到赫連業的那一剎那,他微微一愣。
一時間,看到赫連業這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
江盛錦眼神求助的看向江霆霆。
江霆霆瞬間秒懂,他站起身,打哈哈道:
“哈哈,赫連老弟,他都這麼大的人了,就喝點小酒,不礙事的。”
赫連業聽後,眉頭皺了皺,他看著跟前連鬍子都還沒長出來的江盛錦,說道:
“孩子到底年輕,身子可不比我們這些老傢伙硬朗。”
“萬一喝出了事,可不好治。”
赫連業說著,握著江盛錦的手腕的那隻手又緊了緊。
江盛錦聽後,心裡一暖,心想
要他是我父親就好了,可惜了……
許是怕兩家人見面尷尬,被人磨叨,這次婚宴張磷慶並沒有來。
因此,江盛錦並沒有見到自已這個名義上的生父。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跟張磷慶是親父子,但每次見到張磷慶的時候,他都恨不得對方從自已眼前立馬消失。
“赫連老弟,話不能這麼說。”
“他好歹也是我兒子,在我府上待了這麼些年,他能不能喝酒,我還不知道嗎?”
赫連業聽後,沉默不語。
“爹,其實小子的酒量還行。”
“只不過一直這麼喝下去腦子難免有些暈乎。”
“赫連大人也是出於好意。”
“這一切都是小子酒量不勝導致的誤會,望父親海涵。”
江盛錦感受到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主動出來打圓場道。
江霆霆聽後,斜睨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讓人把江盛錦帶下去。
赫連業見此,默默的退回了自已的位置。
席間,赫連覺一直在打趣赫連業他這樣性格的人,竟然會為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毛頭小子出頭。
赫連業沉默不語,一直在給自已灌酒。
在臨近傍晚時分,來這裡吃酒的客人紛紛離開。
一時間,整個大堂和後院忽然空了下來。
晚間,江盛錦來到婚房,準備跟崔璟洞房花燭夜。
江盛錦腦子暈乎乎的來到了自已的婚房。
他一把揭開崔璟的蓋頭,看著長相貌美,楚楚可憐的崔璟,他的臉紅了。
就這樣,他稀裡糊塗的和崔璟度過了彼此人生中的第一個洞房。
次日天明,江盛錦穿好衣服,匆匆忙忙的往府衙趕去。
這是他到任的第一天,他不能遲到。
崔璟醒來,看見空空如也的床鋪,不免有些失落。
她覺得江盛錦哪都好,就是太年輕。
崔璟起身,穿戴整齊後去主母謝滿滿那裡簡單的奉了杯茶後就沒事了。
幾日後,趙家長女趙悅月進門。
一月後,江老夫人忽然重病在床,她知自已時日無多,專門將謝滿滿叫過來交代後事。
“滿滿。”
江老夫人焦急的握住謝滿滿的手,生怕謝滿滿下一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