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冥河盤選中的倒黴蛋,就是乘瑜宗眾人。

朱丹宗兩人捆綁在一起,其中一人是蘇澫兒,萬一他的眼睛看出點什麼門道,一定轉頭就走。

迎天宗去追的蘇澫兒,二者相距極近,如若把蘇澫兒也給捲進去,結果便是一樣的了。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乘瑜宗的傢伙最合適了。

空間的地底,豁然通了一個深坑,與外界相連。眾多七階妖獸,甚至還有八階妖獸齊往乘瑜宗的方向衝,要將人趕到那處深坑趕。

冥河盤的妖獸多用於修煉,安全無虞,還能增加實戰經驗。

可他們現在是來比賽的,殺死這些虛構妖獸沒有任何作用,人頭才是積分。

當對面全是七階八階妖獸,有點腦子的都會選擇逃跑。

齊凰嫵在逃跑過程中還不忘感慨:“不愧是冥河盤,七階八階妖獸都如此不值錢了,走一步都能撞上一窩。”

裕山的觀察總是很敏感,他蹙眉:“我總感覺這群妖獸是在把我們往哪個方向趕,小心些。”

齊凰嫵毫不在意:“三師兄,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冥河盤是國師的法器,國師還會害我們不成?”

童映然:各位賢侄,今日童某註定是要辜負你們的信賴了。

裕山點頭:“但願是我想多了。”

鄧嘉棲還安慰道:“不用沮喪,在外多小心些總沒錯。”

然而關於妖獸是否在有規律的趕他們的討論,以童映然不會害他們為結論,才落下沒多久,齊凰嫵腳下一空,就這麼掉進了這個大坑。

她的三個師兄皆是震驚,可都沒有絲毫的猶豫,葫蘆娃救爺爺似的,一個接一個跳了進去。

坑洞極深,但地面卻沒有多少。

齊凰嫵跌落,慌張之下,直接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撐著地嘗試起身,但手只是稍微往前伸了一點,碰觸到的,卻是一股冷到刺骨的液體。

只接觸了一瞬,齊凰嫵被凍得一個哆嗦,連忙抽回了手。

其餘三人也先後落地,一簇火光點燃,是花覓桉控火,提供光亮。

這是一處地底空間,除了他們掉落的此處,其餘地方,全被那深藍色的液體所覆蓋。

液體像是一片死水,沒有任何動靜。

花覓桉對危機的感知總是極其敏感,一對毛茸茸的長耳朵瑟縮,他不安道:“我們快些離開。這水總給我不好的感覺。”

眾人皆嚴肅點頭。

可當他們用了各自飛行的辦法,卻是全留在原地,沒一個人成功起飛。

“怎麼回事?”齊凰嫵雖說平日裡總是囂張跋扈的模樣,可到底還只是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眼淚瞬間控制不住湧了出來,依賴地抓住鄧嘉棲的衣袖,往他身後躲。

鄧嘉棲安慰地揉著她的頭,道:“別怕,我們死了就可以出去。”

裕山點頭:“我先試著靠肉身出去,如果我能出去,就放下藤條,你們套在腰上,我帶你們出去。不行我們再自殺。”

“好。”

裕山腳下發力,一躍而起。

但騰空還沒有十米,一股巨大的禁制像是無形的網,重壓下壓,寸毫都難以繼續前進。

裕山落在了地下。

很快再次嘗試,這次他跳到了那塊壓力旁邊的岩石上,抓住岩石,想要攀登上去。

可那股壓力顯然不是他所能抵禦突破,即便是上位魔族的他,也很快脫力,再度摔下。

裕山被眾人接住,他擦了擦汗,說出了最壞的打算:“我們自殺吧。”

“也只能這樣了。”鄧嘉棲拿出長劍,架在了自已的脖子上。

正欲動手,冥河盤突然顯現。

“在這死,就是真的死了。”

鄧嘉棲被嚇得手一個沒穩,差點給自已送走。

這個送走,那可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送離人世了。

但是冥河盤這個東西,能接觸到的人就不多,想要見到他的靈,那更是難。

所以在場無人認識冥河盤,裕山更是警惕地擋在最前:“你是誰?”

“我是冥河盤。你們不該闖入這裡。”分明是她引的人入此處,但冥河盤倒打一耙,一點不害臊。

而那一片原本灰暗的死水,隨著冥河盤的到來,從深處發出光亮,透亮的藍色幽光照亮了洞穴。

花覓桉乖巧地說道:“我們遭遇獸潮,無意闖入,還請前輩救我們出去。”

冥河盤指著那幽藍色的“死水”,道:“你們若想出去,可取一勺。佩戴在身上,其餘人跟在他身側,就能出去了。”

齊凰嫵嘟囔:“這麼小氣,給我們每人一勺不好嗎。”

鄧嘉棲皺眉,責備地叫了她一聲:“小師妹!”

齊凰嫵嘟起個小嘴,似是不服。

但師兄的話,她從不會反駁。

見齊凰嫵至少表明恢復了乖巧,鄧嘉棲朝冥河盤鞠躬,表示歉意:“抱歉,我家小師妹被我們慣壞了,生性比較頑劣。但她並不壞的。”

“無妨。我不至於和一個小輩計較。”冥河盤揮了揮手,並不把他們任何一人放在心上。

她就好像獨立於塵世之外,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掀起她內心的波瀾。

裕山取完水,脫口問道:“這水究竟是什麼?”

冥河盤這才有了冷淡的反應:“魔族小子,這不是你該問的。”

“抱歉,晚輩只是順口一問。如果問到叫前輩為難的,是晚輩的錯。”

冥河盤指尖輕輕一轉,裕山手中的一勺水漂浮在空中流轉,最後凝聚成了一顆深藍色的小圓球,落在他的手上。

“行了,你們出去吧。”

乘瑜宗四名親傳一齊恭敬行禮,道:“多謝前輩相助。”

所有人都在揣測那一片“死水”究竟是何物,距童映然近的祈霖大膽地拿胳膊捅了捅他,大膽問道:“賢婿啊,你可知那是什麼?”

原本吵鬧的場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把耳朵悄悄豎起,面上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但全部感官全放在了聽覺上,就為了偷聽得什麼秘密。

可童映然還沒開口,祈霖小手一揮,在二人之間劃一出結界,叫人聽不到聲響,也看不到嘴型,把外界那些充滿探求欲的好奇心堵得嚴嚴實實。

祈霖心滿意足,可童映然只說:“小婿也不知。”

“啊?”這下給祈霖整不會了,“冥河盤不是你的法器嗎?”

“是,但吾自認,是沒完全掌握她。”

祈霖立即正了色:“那她...可有危險?”

童映然搖頭,確通道:“雖然吾對其確實不甚瞭解,但亦能感知,她沒有壞心。”

“我也相信你的判斷。可如果有任何失去控制的地方,一定記得給我說。我們是一家人。”

“多謝岳父了。”

就在這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境況下,夢來的墨色翅膀撲稜兩下,本就停靠在的童錦兮肩上,又往她耳旁邁了兩步她的小短腿,悄聲道:“主人,那是忘川水,所生的靈忘川為五靈之一。”

“嗯。”童錦兮淺淺應答。

那東西是什麼,她一點也不關心,總的和她無關。

又過了許久,眾人也陸續出來了。

最後是乘瑜宗。

齊凰嫵路過童錦兮時,腰間懸掛的忘川水凝結的水珠,瞬時掙脫了束縛,竄入童錦兮腦門。

神識中赫然出現一個由水組成的模糊身影,聲音也完全沒有辨識度:“童璟翎的事,我是參與者之一。入冥河盤,她會帶你來找我。我將告訴你真相。”

童錦兮只抓住了三個字——童璟翎。

還有誰是記得童璟翎存在的!

她的瞳孔驟然緊縮,想要詢問更多,但那身影卻是這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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