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什麼尼加拉瓜運河,到底能不能挖?”

見眾人都不說話,李峰小聲問道。

李連平開口說道:“從地理位置上看,這條運河還是非常不錯的,但是,一來當地的政治環境並不穩定,尼加拉瓜位於中美洲,那裡是米國的後花園。”

“即便是巴拿馬運河,米國也是這些年才撤軍,但是實際上運河的經營管理權仍然握在米國人手裡,要是在中美洲開這麼一條運河,老米很難不伸手。”

“其二就是那裡的自然環境確實惡劣,前期大型機械不好施展,估計開鑿起來成本遠不止千億。”

話說回來了,要是真的好弄,哪怕是王靜只是忽悠眾人放風出去,米國人也不會坐視不理。

李連平的話說完,書房裡又是一片安靜。

“二哥,明年是不是要進內閣了?”

在西北呆的時間長了,李振北說起話來,不自覺的有一點點的鼻音。

袁旭聽了李鈺三叔的話,方才反應過來,看來這不是簡單的“打土豪”,聽起來,有點像是“等價交換”?

又或者,能算得上是“投名狀”?

“小袁太有本事了,生意做的又大又好,有時候反倒有點兒麻煩。”

李大伯說完,自已先笑了笑。

這倒不是完全的玩笑之語。

華夏目前畢竟還是人民的天下,雖說鄧公在開放時經過幾次三番努力方才定下來“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這樣的調子。

但是,作為基本制度,“共同富裕”是寫在章程裡面的,“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不假,但是後面還有一句“先富帶動後富,最終實現共同富裕。”

其實老袁家的袁氏集團旗下的各個產業,相互之間不能說完全沒有關聯,但是基本上也都是各自發展。

相較於很多公司“多元化”的失敗,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袁氏集團反倒發展的還比較平穩。

除了最初的樂家科技以及後來的天工科技,集團其它的產業,袁旭其實給予的“指導”並不多,或者說很多產業完全沒有指導,畢竟他也不是全能,什麼專業都精通。

袁氏集團之所以能夠這麼多年來一直髮展的不錯,很大一個原因就是老袁家對於財富的慾望並沒有那麼強,企業的經營結果敢於也樂於跟員工一起分享。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從全集團的財務資料上看,2015年,袁氏集團人事薪酬方面的支出,佔集團全部營收的比例是%,這還不算年會的時候的保留節目,就是老袁小袁給大傢伙的“私人紅包”。

集團淨利潤的50%都會被單獨列支為集團獎金,按照員工級別加上不同的加權來發放。

有了穩定且不錯的薪水作為基礎,再加上對員工的“人性化”待遇,員工的忠誠度和向心力自然高,這也從公司不足2%的離職率上可以看得出來。

就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潤家超市,稱重處和收銀處的員工,都是坐著服務的。

每年袁氏集團各公司的社招和校招名額都少的可憐,因為集團還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優先錄用員工子弟。

所以其實集團的發展是上下一心同心協力的結果。

接手一個新公司,投錢,提待遇,成果自然就來了。

琴鋼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袁旭接手之後,先投了5000萬作為新成立的研發中心的啟動資金,並且將職工的待遇按照定級之後的集團統一標準執行。

光這兩條,人心一下子就安穩下來了,隨後在短短的三年時間裡,船用高強度9H鋼實現了量產,不鏽鋼也實現了全系列生產成本改進提升。

單從結果上看,至少袁氏集團的員工們,雖然不一定都達到國家標準的富裕了,但是生活無憂小有餘錢肯定是都達到了。

然而,無論怎麼說,袁氏集團從公司性質上說,仍然是私人企業,而且到目前為止還是個私人的非常純粹的企業。

袁旭老媽的玉娟農業的上市,短暫的滿足了各方的一些訴求,但是看著規模更加龐大的袁氏集團,仍然沒有上市的跡象,有人可能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屋子裡都是自已人,我也不避諱的說,現在袁氏集團雖然規模很大,但是從利潤率來講,並不是很高。”

“我們有120萬員工,公司員工的薪資和福利待遇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

“從我個人角度,我對公司上市或者是引入新的投資並不反感。”

“但是,從具體的影響和結果出發,新進的資方,是否能夠接受目前公司的利潤率表現?”

“如果他們要求利潤最大化,要對目前公司的制度進行調整,這裡面牽扯到的社會問題,他們是否有足夠的能力來承擔?”

老袁家一家人,在私人消費支出上其實並沒有太過特別的,老袁不過是好釣個魚,袁旭的老媽整天醉心於新作物的研發。

是的,僅僅只有小學文化的王玉娟,最喜歡的事情居然是新作物研發。

在玉娟農業成功上市之後,王玉娟已經很少過問公司的具體經營了。

她自已投資新建了一個生物研究中心,專門對各種作物進行改良、研發,當然,王玉娟自已是肯定做不來這些事情的。

但是她有錢啊,作為目前公開的個人財富最多的女性,王玉娟在這個生物研究中心上可謂是“一擲千金”,目前中心已經與魯東大學、琴島海洋大學、華東農業大學等幾家院校達成了合作協議,由王玉娟出資在幾所高校中建立了好幾個實驗室,並在全國各地新設立了十幾處作物培育中心。

大半年的時間,王玉娟已經花出去了20多億,這在華夏農業科技公司的投入史上都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也算是創造了華夏農業企業投資的一個新歷史。

至於袁旭兩口子,袁旭在買完馬爾地夫的薇拉島之後,大興土木,前前後後花了近10億方才整修完畢,而李鈺則是將福家慈善基金會的規模又擴大了一個量級。

這一家子感覺花了不少錢,但是實際上仔細一看,也就不到5億美金。

但是如果公司放開或者上市之後,引入了新的資方,他們的訴求,必定是利潤的最大化,袁氏集團也無法保證目前現有的運營和支出結構,會產生怎樣一系列的化學反應,誰都無法預料。

“開放三十年以來,我們國家的經濟取得了長足的發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極大的提升。”李振喜開口,先是肯定了開放的正確性,“但是,經過二十多年的快速發展,最近這些年來,也出現了很多不和諧的現象。”

“社會財富在極速的向小部分人手中集中,所謂的中產階層並沒有得到擴充,廣大的基層老百姓,目前的收入已經陷入增長乏力的狀態。”

“國家有意在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試行國進民退的策略。”

說到這裡,李書記停了下來,給大家留下思考的時間。

社會財富的分配,一向是個幾乎無解的問題。

在傳統封建農業社會,這個問題基本上就是王朝更迭的最大的原因,到了現代資本主義社會,先發展起來的資本主義國家,用高福利籠絡住了社會上絕大多數的人,透過調節中產階級的規模和數量,來保證底層社會的穩定性,讓他們能看到上升的通道,但是在數量上又不會很大。

我們國家一切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很多制度上都需要隨著時間和現實情況進行相應的調整。

開放初期,為了刺激經濟活力,在很多領域都進行了國退民進的策略。

而作為社會財富再分配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國資的再壯大,顯然已經擺上了上面的日程上。

當然,這個進退怎麼操作,還是非常考驗大家的政治智慧的。

而現在,對於袁氏集團的要求,是否意味著是在進行一種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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