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原在充分考慮後,答應了與張珂的合作。張珂離開後,季星原推開隔壁房門,坐在韓曉燦對面。

“簽了?”

“嗯。”

“我和程景不留下吃飯了,一回還有個事。”韓曉燦起身,與程景一起向季星野道別。

“行,下次聚。”

季星原目送他們離開,他清楚韓曉燦斟酌過並且默許他簽下合同,礙於兩家的矛盾選擇留給他們二人空間,給張珂細談的機會。不然,估計張珂今天得灰溜溜的走,這輩子都不想再來南江。

想起幾年前的事,他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車內,韓曉燦坐在副駕發微信,程景無意中一瞥,這頭像有些眼熟。

“陳嘉譯?”他問。

“嗯,說是高三學生宿舍的空調開始按了,他來代表高三學生來謝我一聲。”

看著程景不解的表情,她補充,“昨晚我倆說起過這個話題,他說宿舍裡除了熱沒什麼問題,我就順勢給臨安說了聲,估計是帶人過去了。”

“你不覺著你很反常?”程景依舊不解,“你怎麼這麼積極呢?”

“這可是學生啊,國家的未來民族的希望,安上空調叫他們晚上睡得舒舒服服的不好嗎?”

“錢誰出?”

無聲。

“你真的很反常。”程景篤定的說。“可我又確信你不喜歡他。你真把他當弟弟了?”

“好好開車。”

明顯的轉移話題,程景識趣的沒再問下去。典型的“韓曉燦不想說”場景,追問也是白問。她自已想說了,誰也堵不住她的嘴。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韓曉燦根本沒想過,她只是做了她覺著還算正確的事,根本沒往還會再談戀愛這件事上想過,雖然這事有些許超出她的辦事範疇。

“對了,問問小野起飛了嗎。”韓曉燦拿起手機。

“得了吧,您老貴人多忘事,早飛了,現在應該睡著覺呢。”

“沒能在起飛前給她發個訊息,會失落吧。”

“別擔心了大小姐,”程景示意韓曉燦拿他手機,“你看看我那無懈可擊的話術。”

手機密碼是程景生日,韓曉燦點進微信,看見程景嘮嘮叨叨囑託季星野一大堆,說是小火山囑咐的,還祝她學業順利。韓曉燦看完,把手機放回原位,也懶得計較小火山這事。

“這也到飯點了,怎麼吃飯?”程景問。

“小野一走又就剩咱倆了,吃什麼不行。”韓曉燦懶洋洋的說。

“布達佩斯走一走?”韓曉燦一聽這話精神了,“又想白吃白喝,做夢。”

“怎麼我就白吃白喝,小野和陳嘉譯都是隨去隨吃呢?”程景不服,大聲反駁。

“因為他倆我不常見。”韓曉燦認真回答。

話雖這麼說,但程景往布達佩斯開,韓曉燦也沒什麼異議。她就是隨口一說,專對程景犯賤,程景心裡倍清。

“其實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你,”程景倒車入庫時發問,“為什麼你高中喜歡那個男生呢?”

“啊,”韓曉燦愣了一下,“誰知道。”

“他長的是帥,但也沒有很帥,和我比差點吧。學習一般般,性格又那麼…乖張。”

“啊…喜歡這事嗎,哪能說得準。”韓曉燦仔細回憶,“我記得那天他在走廊接水,我路過的時候正巧看見他,他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然後看見我笑著歪歪頭,然後就心動了。”

“呦呵,記得還挺清楚。”

“歷歷在目。”韓曉燦開車門,“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一瞬間就足夠了。”

“白遠。”程景說出名字,韓曉燦的心不明顯的漏了一拍。“聽說他要回國了。”

“回唄,他家生意這幾年做的還不錯。”

“你倆要是再見面,也挺狗血的。高中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你是南江韓家的大小姐,結果搖身一變成繼承者了,多稀奇。”程景嘖嘖嘖的說,“本來以為知根知底,沒想到還有馬甲。”

“我們現在又沒有什麼關係,也不會成為什麼關係。”韓曉燦捋捋頭髮,“他從來都沒聯絡過我,你別瞎尋思了。”

“拜託,你也沒告訴人家你喜歡他,他不再聯絡你難道不是怕你困擾嗎?”程景一臉恨鐵不成鋼,“都告別了,再思念又有什麼辦法。”

“對啊,有什麼辦法,我都放下了,他不更應該放下嗎?”

也是。程景沒再說話,兩人在一樓飯廳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要了兩碗烏冬麵。

“白遠組織了一場同學聚會,去嗎?”

“不想去。”

“你就不好奇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程景很驚訝,“自從你接管盛世,你身邊除了我沒別人了。你應該去多接觸一些老朋友或者這種不在生意場的人,別天天緊繃著。”

“我和他們好久沒聯絡了。”

怎麼向他們解釋她其實就是韓曉燦?怎麼解釋那年的腥風血雨?怎麼解釋她為什麼沒有再和他們聯絡過?

怎麼面對白遠?

她做不到雲淡風輕的點頭說一句好久不見。她不再是那個自由自在的高中生韓曉燦了,她現在是殺出一條血路後,掌控南江經濟命脈的韓曉燦。

記憶中的他們太過鮮活。

“別有什麼顧慮,去送瓶酒也行。”

“再說吧。”

“週二下午四點,地點還沒定,你要去咱倆一起過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韓曉燦眯起眼睛,“剛剛我看了,群裡沒有任何動靜。”

“白遠來問的我。”程景回答。

看著韓曉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程景補上一句,“他說你要來就辦,你不來就不辦了。還說早晚會見到,他也不急於一時。”

“那我不去了。”韓曉燦馬上給出答覆,“莫名其妙,還不如直接找我說事。”

程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韓曉燦是真的放下了,最起碼是不再喜歡。

“行,我推了。”

“你就說,地點隨便定,到時候去送瓶酒。”韓曉燦摸摸下巴,“就送瓶咱酒莊裡自已釀的。”

“行。”

“那天你親自送過去,就說一年就釀五桶,不對外出售。”

“行。”藉機造勢,韓曉燦是懂營銷的。酒莊才運營不到三年,剛出第一批紅酒,程景和韓曉燦嘗過,確實上乘。但韓曉燦想與兩年後開窖的白酒一起上市,名字都想好了,紅酒叫熠谷,白酒叫燔山。

怎麼來的…那天與程景爬山,半路想的。

“哎呦…熠谷要見人了,有點害羞。”

“不如叫大俠與遊醫。”

程景無語。當時韓曉燦提出來叫大俠與遊醫真的很應景好不好,紅酒淡淡的澀與清爽真的很像舉世無雙的大俠,白酒的烈與醇香真的也很像歷盡千山的遊醫。但他覺著好幼稚,叫出去惹同行笑話。

那天日照山崗,燔山熠谷。

韓曉燦內心腹誹,越高大上的名字,反而不好一上來就佔據市場。不過隨程景開心吧,兩個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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