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離去
青鯇心中一酸，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壓下心中那酸楚，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委屈。
“娘，您怎麼能這樣想呢？我怎麼還會念著他呢？”青鯇的聲音中透著無奈。
沈母見女兒沒有生氣，看樣子並沒有被這件事情所影響，她才繼續說下去:“這些年媒人給你說過不少話，娘以為你心中的那道坎還沒有過去才無心嫁人。”
青鯇扶著她娘過去坐下，淡淡的開口:“娘，一家人在一起過日子就好，我這輩子不打算嫁人，我就賣魚養您一輩子。”
沈母被青鯇的話驚呆了，她抬起頭，看著眼前懂事的女兒，心中充滿了感動和心疼。
青鯇是沈家的長女，她從小就非常勤勞善良，家裡條件不是很好為了生計她早早的就去賣魚以維持家裡的生計。
這些年來，青鯇一直默默地承擔著家庭的重擔，從未有過怨言。她每天早出晚歸，辛苦賣魚，所得的錢勉強能夠維持家裡的開銷和弟弟讀書。
沈母知道青鯇一直很辛苦，但她也知道青鯇很孝順，很愛她。她曾經多次勸青鯇找個好男人嫁了，不要再這麼辛苦。但是青鯇總是笑著說：“娘，我不嫁人，我要照顧您一輩子。”
沈母感動得熱淚盈眶，她緊緊地抱住青鯇，說道：“好孩子，娘不希望你為了我而犧牲自已的幸福。你應該去找個好男嫁了生子，以後有個依靠。”
沈母再次嘆了口氣，說道：“青鯇，這些年委屈你了，你那個弟弟讀書也是浪費銀子，這書堅決不能再讀了。”
沈小滿正好聽見一句他扯著嗓子嚎：“娘，那怎麼行？我還打算以後考個狀元回來，以後給你請封浩命夫人。”
沈母重重擱下手中的碗，碗裡的湯還冒著熱騰騰的白氣。她抬眸看向眼前這個半混不吝小子，心中火氣更甚。
沈母對他早已失望透頂，只是每次看到他那副懶散的樣子，心中的火氣就難以抑制。
“啪”一巴掌拍在沈小滿的背上。這一巴掌用力極大，沈小滿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痛苦的表情。他回過頭來，看著沈母，眼中閃爍著不滿和委屈。
“你一天懶惰成性，這個時辰就回來作甚你姐姐辛苦賺錢養家，你好吃懶做就算了，讀書還不上心。”沈母厲聲喝道。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沈小滿聽到這句話，心中的委屈更多。他也不認為自已有什麼錯，他只是不喜歡讀書，不喜歡被束縛在學堂裡。他更喜歡自由自在地生活，過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我又沒讓你養我，你憑什麼打我？我姐她樂意供我讀書的。”沈小滿大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斥了不滿和憤怒。
沈母聽到這句話，心中的火氣更怒。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已的兒子會如此不懂事，如此不體諒自已的姐姐，小時候是多麼乖巧的一孩子。
“憑我是你老孃！”沈母大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
說完這句話後抓過一旁的掃帚就要繼續打下去。
最後青鯇給攔了下來，她揉揉有些發脹的額頭無奈的開口:“娘，算了吧！”
幾日後
青鯇這些日子都待在家裡並沒有去哪裡，她聽說那蕭則言過些日子要上京去，她這些日子最好不要在外面晃盪，遇見了到又是尷尬的很。
那之前蕭則言幫她還了那幾十兩銀子的事情，因此她還在想辦法到時候還給他。
這件事情沈母到現在都不知道，沈老爹從回來也是一聲不吭的，整日板著一個臉吧嗒吧嗒的抽著他的大煙袋，時而唉聲嘆氣見青鯇在家裡抱怨了好幾次，說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他買酒也沒錢她還坐在家裡做甚。
大致過了五日左右青鯇從隔壁碎嘴嬸子家聽說蕭家母子二人已經離去。
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蕭則言離開她也該開啟正常的生活，日子照舊要過下去。
蕭母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第一次坐在這般寬敞的馬車裡，既興奮又激動，這裡瞅瞅那裡瞧瞧。
蕭則言見母親那般高興，臉上的喜悅怎麼都掩飾不住，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娘，您坐穩一些別看了小心碰到。”
蕭母此刻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一臉得意忘形的神情:“還是我兒有出息，讓娘在有生之年還能見識那京城的繁華，隔壁那幾個老婆子可是羨慕死我，臨走的時候給咱家送了好些東西過來，還想要咱家在京城的地址，說是以後讓讓咱們在京城安定了以後有機會給她們家小子尋個活計。”
蕭母說的唾液橫飛，蕭則言還是安靜的聆聽，並未打斷:“還有那幾個貪心的婆子也真是把咱家的院子翻的亂七八糟一通，為了那幾個盤子爭的頭破血流，弄得狼狽不堪。”
蕭母一臉趾高氣揚的樣子，蕭則言微微的嘆息無奈的開口:“娘，大家都是一個鎮上的，也相處了好些年，這些都是微小的事情，你何必要同他們在意？再說了，那院子裡的東西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給她們就是你同她們計較那麼作甚到了京城，你瞧上什麼兒子都給您買。”
他們此次上京拉了滿滿兩馬車的物件 蕭母像是想起什麼來，有些粗魯的掀開那簾子有些不放心問:“兒啊，後面那些行李安不安全可不可靠，這些人都是哪裡找來的？這些東西可都是咱們的全部家當可值錢吶。”
蕭則言拿過一旁的點心遞過去溫聲道:“娘您吃些點心歇歇，這些人都很可靠這些東西都不會丟的。”
要不是蕭則言攔著蕭母把家那些鍋碗盆瓢，還有雞鴨全都要給帶到京城去，最後還是蕭則言發現才給卸了下去，只帶了一些日常用的，還有之前鄰居們送的一些。
蕭則言靜靜地坐在馬車內，眼睛凝視著車窗外的風景。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樑，這一次真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