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撞見

“你以前幹過警察?”看著小偷被帶上警車時的幽怨眼神，李長樂捂著小腹站到了趙凜身邊問道。

“沒有，為了討生活應聘過輔警，學了些粗淺的格鬥技巧而已。”趙凜打了個哈哈說道。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李長樂皺著眉頭說道。

“沒事，警民合作嘛，記得有機會給我弄個嘉獎哈，要有獎金的那種。”趙凜笑著說道，說到這兒，他又想起了前幾天救霍清璇的事情，怎麼還是沒結果呢？

“哇，李警官，你怎麼了?”趙凜沒等到對方的回覆，好奇的撇過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李長樂捂著肚子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好像在忍耐著劇痛，忍不住開口道。

“我......”李長樂聽到聲音，抬起頭剛想說話，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在意識最後消散之前，她感覺到自己躺在了一處溫暖的胸膛之上。

“這女人。”趙凜發懵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無奈只能聯絡了霍清璇，幸好她還沒有睡覺，匆匆趕來之後，由霍清璇帶路，趙凜一路公主抱著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清璇，這李警官這是怎麼了？”原主的記憶裡，雖然有柳如煙姨媽痛的死去活來的畫面，但是沒有人家痛暈過去的畫面啊，所以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想要確認一下。

“樂姐姐這是大姨媽來了，她本來每個月都要痛好幾天的，今天還跟小偷動手了，這個宮縮直接人就頂不住了。”來的路上，霍清璇就已經從趙凜的口中瞭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所以分析道。

“啊？這這這。”趙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難怪怎麼那個小偷最後能反敗為勝，感情是人家大姨媽突然來了，影響了發揮。

“不行不行，看樂姐姐的狀態，怕是要暈厥過去。我們得把她送醫院看看。”霍清璇仔細觀察了躺在床上的李長樂，發現她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一張美麗的臉蛋之上毫無血色，又摸了摸手，冷的可怕，於是當機立斷道。

“啊？那還得了，趕緊去吧。”趙凜一聽這話，立刻站了起來，開口道。

“可是，算了，我們一起去吧，你一個大男人的不方便。”霍清璇還想在說些什麼，不過隨即轉念一想，自己跟著去就好了，畢竟一個大男人不太方便。

趙凜倒也沒想這麼多，一把將李長樂重新抱了起來，走到了電梯口。這可是五樓呢，抱著人一口氣下五樓，不費勁兒嗎？

走到霍清璇的霍希前，趙凜犯了難，因為他沒帶鑰匙，鑰匙被鎖在201的辦公室裡了。

“滴滴”就在這時，車輛自動解鎖，原來是慢了一拍的霍清璇拿著鑰匙趕來了。

“凜哥，你開車吧。”將昏迷不醒的李長樂安頓在後排之後，霍清璇也從另一邊進入了後排。

“好。”趙凜沒有囉嗦，立刻發動了車輛，朝著醫院開去。

深夜的醫院，各個科室都已經下班了，只有急診科還在運轉。

趙凜停好車後，抱著李長樂趕到了門診大廳，大聲呼喚著醫生。

很快，值班的醫生匆匆趕來，一邊聽著霍清璇的介紹，一邊做著簡單的檢查。

“病人宮縮，月經來潮引發貧血，先去打個b超，準備止痛藥。”接診的醫生吩咐道......

第二天一大早，臨時病房裡，一縷陽光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打在了病床上的李長樂臉上。微微刺眼的陽光將迷迷糊糊的李長樂喚醒了。

“這裡是，醫院?”昏迷了一夜的李長樂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伴隨著光線的緩緩聚焦，模糊的景象開始在她的眼前變得清晰起來。

躺在病床上的李長樂看著蒼白的天花板回想起了昨晚的記憶，抓賊，打鬥，肚子痛，最後暈倒，好像暈倒前被新來的公寓管理員趙凜給抱住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吱嘎一聲響了，李長樂不由地偏過頭，視線落在了病房門口。

“李警官，你醒了啊？”趙凜走進來，看到李長樂眼睛睜的大大的，撲閃撲閃的看著自己，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的目光，於是主動開口說道。

“昨天晚上是你送我來的嗎？”李長樂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疑惑的問道。

“是我和包租婆送你來的。”趙凜將手上的早餐放在床頭櫃上，隨後回覆道。

“包租婆?你是指清璇?”李長樂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她人呢？

“對呀，除了她還有誰?她一大早就叫了代駕回去了，今天她有事。”趙凜點了點頭，“來，醫院門口的瘦肉粥，趁熱吃了。我剛才給你掛了一個婦科專家的號，看介紹是中西醫結合的那種，待會我陪著你去看看。”

“啊？我不要我不要，我這毛病自打上警校的時候就有了，看啥醫生啊。”一聽到看醫生，李長樂頓時就不樂意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難不成你想這痛經的毛病跟著你大半輩子啊。昨晚你整個人就暈過去了。”趙凜見狀，沒好氣的說道，“就當為了自己的健康負責，去看看醫生好吧。再說了，你的醫保卡保險拉滿了，都報銷的好吧?還怕花錢啊。”

趙凜的最後一句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直接把李長樂給逗樂了。

“難道，你沒有醫保的嗎？”李長樂笑嘻嘻的問道。

“我這種混口飯的人，也配談醫保?同樣是醫保卡，你拿著卡，一毛錢不花把病看好了，我拿著卡是一毛錢都要算頭上的。”趙凜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蓋子，將一碗瘦肉粥遞給了對方。

“謝謝。”李長樂看著眼前香噴噴的瘦肉粥，頓時感覺食慾大動，接了過來。

“嗚，好吃。”一口瘦肉粥下肚，李長樂頓時心裡一暖，暖洋洋的感覺開始在肚子裡散發開，一邊吃著，一邊還偷偷的瞄了趙凜幾眼，頭一次被男生投餵的李長樂，心裡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好了，我估摸著時間也快到了。李警官，你收拾一下，等會兒我陪你去看醫生。”酒足飯飽之後，趙凜將空空如也的兩個飯盒收拾好，扔進了垃圾桶，隨即主動站起了身子，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趙凜，以後叫我長樂吧，長短的長，快樂的樂，不然叫我警官，聽著好不自在。從今天起，咱們就是朋友了。”李長樂看著趙凜的背影開口道。

“好。”趙凜頓了頓身子，開口道。

二十分鐘後，趙凜攙扶著還有些虛弱的李長樂來到了婦產科。

作為杭城金字塔頂層的大醫院，無論是什麼科室，人員總是爆滿的，明明早上的八點都還沒到呢，每個診室的門口都已經坐滿了人，甚至於走廊邊上的椅子還不夠，還有很多人都是站在邊上，一個個看著手機，耐心的等待著。

按照掛號單上的科室，趙凜攙扶著李長樂來到了對應科室的門口，十分耐心等等待著。

“趙凜，她們為什麼老是看我們倆啊?”過了沒一會兒，李長樂突然扯了扯趙凜的胳膊，小聲得嘀咕道。

“啊？有嗎？”聞言，趙凜十分驚訝的抬起了頭，掃視四周，好像大家都在看她倆，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看嘛。”雖然，平日裡抓捕犯人的時候，沒少被人行注目禮，但是今天一眾女同胞的眼神看的李長樂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感覺渾身不自在。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女人，我哪裡知道?”趙凜十分直男的說道。

此言一出，氣的李長樂情不自禁的用用腳踩了踩趙凜，豈料二人的小動作立刻就引起了外面候診的諸位女同胞的議論。

“這一對小夫妻可真恩愛，產科有男的陪著不奇怪，自己爽過的屁股自己擦。這婦科還有老公願意陪著，可真是羨慕啊。”吃瓜女同胞a說道。

“就是呀，我家那口子啊，一聽到我要看婦科，差點都不願意開車送我來了，還是我好說歹說的，才起來把我送過來。”吃瓜女同胞b附和道。

“臥槽。”聽清了幾人的嘀咕，趙凜和李長樂同時在心裡爆了粗口。不過爆粗口之餘，李長樂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要是趙凜當自己男朋友或者再近一步當自己老公應該還不錯的想法，想著想著李長樂猛然回過神來，趕緊否決了這個念頭，這可是霍清璇看上的男人，自己這樣不合適。

“長樂，長樂，到你了，快進去吧。”就在李長樂神遊太虛之際，趙凜開口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啊？”李長樂抬起頭，看著趙凜，遲遲反應不過來。

“哎呀，輪到你了，走。”趙凜一陣無奈，把她推到了診室裡，自己在門口等著。

“你陪我進去。”一開啟診室的房門，李長樂就有些忐忑，主動牽住了趙凜的手，露出懇求的神色說道。

“額，好吧。”看到對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趙凜好笑的同時，又有些無奈，點了點頭。

“小夥子，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麼當的？自己女朋友子宮宮寒，整體情況不理想，月經出血量這麼大也不想著治治，拖到現在。這要是再拖上幾年，宮寒再發展下去，你們以後還想不想要孩子了。”診室裡的女醫生，帶著酒紅色的金屬眼鏡，在檢視了李長樂昨天夜裡的一系列相關化驗還有昨晚的子宮b超報告單之後，朝著趙凜開火了。

“是是是，您說的對。是我疏忽了，所以我現在亡羊補牢還來得及嗎？”趙凜聞言，知道這不是解釋的時候，拍了拍李長樂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說話，自己則是趕緊順著醫生的話往下說。

“我這裡開了八付中藥，你拿回去煎，吃完後立刻過來找我複查，我已經給你們掛了八天後的號了，一定要過來。不趁著年輕調理好了，以後你們想要孩子的話，更折騰人。”醫生看到趙凜頭若搗蒜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邊用教訓口吻囑咐著，一邊操作著電腦開了中醫的方子。

而二人之間的對話，把坐在一旁，還是黃花大閨女的李長樂給羞得不行，一向大大咧咧習慣了的她，被醫生的要孩子，男朋友，結婚這一類的詞彙給弄得羞紅了臉，紅撲撲的俏臉上火辣辣的，擔心被發現端倪的李長樂，於是趕緊低下了頭，哪有工作時英姿颯爽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趙凜又攙扶著李長樂從診室裡走了出來，來到了藥房，不得不說醫保普及之後，少了劃價付費這一環，確實節省了很多的時間。

“說，你是不是變著法的佔我便宜，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就成你的女朋友了？”在門診大廳藥房排隊的時候，李長樂看著人不多了，立刻質問道，只是俏臉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紅暈，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更像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

看的後面隊伍得單身漢子們一陣羨慕，這小夥子不就比我高點，比我白一點，比我帥一點嗎怎麼就找得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怎麼就是個單身狗?

“難不成，你還要跟醫生來一次辯論不成。再說了，我一個黃花大閨男都不介意，你介意啥？”排到最前面的趙凜，一邊收拾著中藥，一邊回應道。

“黃花大閨男，你可要點臉吧。”李長樂聽到這個全新的刺激，感覺腦子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無語道

全然沒感覺到危險正在悄悄降臨，兩雙水汪汪得大眼睛已經鎖定了目標。

拿好藥，趙凜懶得理會李長樂，拉著她就想要離開，不知不覺中，趙凜就牽住了她的手而自己卻絲毫沒有意識到。

至於李長樂，也只是感覺到了陣陣羞意，任由對方牽著自己的手，內心竟然沒有抗拒的意思。

“阿凜，你怎麼能可以這樣？”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其中蘊含著濃濃的震驚還有難以置信。

趙凜腳步一頓，而李長樂也愣了愣，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開始在她的心裡面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