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孟安懷下朝後就要往章華宮薛貴嬪處跑,孟德欽見狀喊住了他。

“你走得這麼急,是要去哪?”

孟安懷回答:“我去祖母那裡回個話,讓她把薛若瑤給送回去。”

孟德欽一聽臉都綠了,他沒想到兒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要將皇帝賜婚的正妻送回去。

“胡鬧,這事就此作罷,跟我回家去。”

“就她這樣的人,不能打理後宅,還煽風點火,如何能在含楓館繼續留下去。”

孟安話說的話,孟德欽不是不知道,他從心底也對這個兒媳婦不太滿意,但他也無可奈何,一邊要顧慮母親薛貴嬪的面子,一邊還要顧慮聖旨。

“你以為這事是你祖母一人能決定的,這是皇上賜婚,你有幾個腦袋,駁回你皇祖父的面子?”

“我不管,反正我含楓館容不下她,我這就去求祖母,讓她與皇祖父說明情況。”

孟安懷根本聽不進父王的話,依舊執著要休掉薛若瑤,越快越好。

孟德欽提高聲音吼道:“懷兒,你既然容不得她,晾著她就行了,這樣也說得過去,你直接休了她,這叫薛家與靖王府的臉面何在?”

“可是,兒子已經一直晾著她了,她還是能幹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孟安懷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把握:“休了薛若瑤,你打算立誰為正妻?”

孟安懷沒想到父親會有此一問,吞吞吐吐回應道:“自然是……是嘉兒!”

孟德欽淡淡開口道:“你這是將你母妃和駱家推向火坑。”

“父王何出此言?”

他不明白父親為何會這樣說,他心裡只有駱柔嘉一人,只想讓她做個堂堂正正的妻子,怎麼就將她推進火坑了?

孟德欽見兒子聽不懂自已說的話,便繼續說道:“你若立駱氏為夫人,你祖母肯定心裡有疙瘩,你猜她會找誰的麻煩?”

孟安懷反問道:“母妃?”

“正是,不光如此,其他皇子也會利用這件事來詬病靖王府,讓我們在朝中徹底失去威力。”

孟德欽看得遠,現在是選儲的關鍵時期,他容不得靖王府出半點差錯,若是連自已的王府都管理不好,如何治國治天下?

“可是……”

孟安懷還想說什麼,卻被孟德欽打斷了:“父王知道你不喜歡她,但你可以找個理由將她禁足,架空她,這樣就她就沒辦法興風作浪。至於嘉兒,你不要那麼快立她為夫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父王……”

孟安懷沒想到父親竟然想得那麼遠,與自已的家務事相比,真可謂是小題大作,上不了檯面,此刻他更加敬畏孟德欽。

孟德欽語重心長道:“你已經長大了,凡事得往更高的層面去看,不要糾結在一個點上。”

面對父親的話,他無從反駁,只能應允:“是,父王!”

……

孟安懷回到含楓館,以故意傷害餘氏的罪名,立刻下令將薛若瑤禁足半年,並安排家丁看護,只允許鴛兒出來取膳食和日常所需,含楓館一切事物暫時由駱柔嘉負責。

這樣的安排,薛若瑤即便不高興也無可奈何,她還想再爭取一番,但孟安懷將她把訊息透露給駱柔嘉,導致駱柔嘉小產的事情說了出來,她瞬間洩氣了,毫無反駁之力,只能接受當下。相比被遣送回家,這已經體面多了。

其實孟安懷早就查到是薛若瑤在背後操作這件事,但他並沒有告訴駱柔嘉,他怕這事情變得越來越亂,越發不可收拾。駱柔嘉問了好幾次,孟安懷都以人多嘴雜這些理由掩蓋過去了。

倒是駱柔嘉對打理含楓館表面上有些客套,最終還是答應下了,畢竟誰不想位高權重。雖然自已依然還是側夫人,但能掌管含楓館,只要她好好表現,轉正的機會不是沒有。

清鎖用過早膳,便與月兒約好準備出去逛逛,活動下筋骨,對胎兒成長也有好處。

剛走出寧華軒的房門,便看到駱柔嘉正在園中吩咐下人做事,清鎖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去請安:“姐姐!”

駱柔嘉一改往日的態度,笑著對清鎖說道:“身子重了,不好好待在屋裡養著,出來做什麼?”

清鎖回道:“我想出去活動活動,自打來了這裡,還沒出去過。”

駱柔嘉臉上由笑變成了不屑:“我勸你還是回去歇著吧,出去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我可不好向公子交代。”

駱柔嘉的表情變化讓清鎖渾身激靈,她沒想到,方才還是笑著的,如今卻是陰冷無比。清鎖怎麼都不明白,往日裡待自已那樣和善之人竟然會變成這樣,難道仇恨真的能讓一個人徹底失去自我?

“姐姐,我只是出去走走,不會出什麼事的。”

“那可不行!”駱柔嘉故意提高聲音,朝著瑤玉軒方向喊道:“如今這含楓館由我掌管,裡面的大小事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否則只能家法伺候。”

清鎖耐著性子說道:“姐姐……”

駱柔嘉卻先打斷了她的話,她走近清鎖,眼神如鬼魅一般:“別叫我姐姐,誰是你姐姐,以後只能叫我夫人,聽明白了嗎?”

雖然賦予了掌管內宅的權利,但她依舊只是個側夫人,如今竟然讓人叫她“夫人”,未免有些僭越了。可清鎖不想得罪她,只得忍氣吞聲道:“是,夫人,妾身定牢記在心。”

駱柔嘉得意的一笑,然後回過頭吩咐下人:“都回去幹活吧!”

下人齊聲回道:“是,夫人!”

清鎖無奈,只得回到自已的屋裡生悶氣,明明自已都已經退讓那麼多了,為何她還是揪著不放,再說了又不是自已對不起她,她也是被迫的,只是一切都太巧合罷了。

月兒卻未生氣,她早就料到駱柔嘉會有此變化,畢竟孟安懷寵她且覺得有愧於她,薛若瑤權利被剝奪,只有清鎖還在她眼皮底下,她怎麼可能讓清鎖好過。

清鎖忽然想到什麼,將月兒拉到身邊悄悄吩咐:“月兒,你得空悄悄去找側妃娘娘過來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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