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裡,小陳講述了一個略顯詭異而又令人唏噓的故事。

汪強生長在農村,家境貧寒,考上大學後,即開始四處打零工,賺取生活和學習費用,陰差陽錯地,他遇到了費三兒。

據坊間傳聞,費三兒對這個青澀的青年情有獨鍾,他一反常態,收斂起身上的痞性,沒對汪強動用任何蠻力,而是像初墜愛河的少年,發動了持續的情感攻勢,熟料汪強看似柔弱,實則倔強,雖因生活所迫,不願輕易離開費三兒,卻一直沒讓費三兒得手。費三兒如飢似渴,但也無可奈何,每日借酒消愁。心狠手辣的費三兒突陷情障,一時在圈子中傳為奇談。

如此經年有餘,兩人陷入拉鋸戰。世事無常,汪父突患重病,費三兒忙前忙後,出錢出力,終使汪父轉危為安。汪強感恩,半推半就從了費三兒。費三兒大喜,對汪強倍加愛惜,悉心調教。或許汪強本具潛質,兩人如魚得水,相處甚歡,且不避眾人,儼然以夫夫自居,遠在老家的費三兒原配聽聞風聲,卻也不敢稍有非議。

畢業後,汪強直接去了費三兒的公司,做了他的助理。他聰明伶俐,深得費三兒信任,大事小情,莫不經手。跟著費三兒的兄弟雖感失落,但汪強與人為善,大家倒也其樂融融。

費三兒偶有得意忘形,誇耀汪強功夫了得。一日與友相聚,把酒持螯,也是酒後失德,友人激將,想見識汪強本領,費三兒卻不開情面,命汪強相伺,汪強悲憤交加,卻不忍墮了費三兒面子,只能勉為其難。

費三兒先是觀看,後是參與,怒火妒火慾火交織,竟達到平生從未有過的高潮。從此,費三兒就落下了病根,慫恿汪強嘗試三人行,汪強不允,費三兒又屢次想借酒故技重施,汪強誓死不從。

費三兒就像著了魔一樣,汪強越不同意,他越控制不住自已的慾望,情急之下,他終於用強,設計和人一起輪了汪強。汪強懷恨在心,卻不動聲色,靜待時機,毀了費三兒,獨自逃亡。

“我操,費三兒這是什麼嗜好啊?”楊毅就像聽天書一樣,他扭頭看了看展鵬,發現展鵬臉色鐵青。

“他可能就是玩兒得太多了吧,那小子,原來花得在圈子裡都出名。”小陳嘿嘿一笑,幸災樂禍地說,“不過他也只能有這個嗜好了,據說他目前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別人幹,你說他乾熬著,不著急啊?”

楊毅也覺好笑,跟著笑了兩聲,皺著眉問道,“我聽你的意思,他對汪強應該挺好的,怎麼還能幹出這種事兒呢?”

“他對汪強是不錯,聽說有了汪強之後,他根本就不找別人了,你得知道,那可是沒斷過人的主兒,當時圈兒裡都傻眼了。”小陳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汪強都給他去根兒了,他還給汪強父母送了終,大家都說,這個姑爺當得夠意思。”

“那他還對汪強那麼幹?”

“有些人就喜歡那個調調,也許費三兒根本就沒覺得有多大事兒,但是那傻小子就較真兒了。”小陳嘆了口氣,“要我說啊,就是兩個人都太軸,一個非要幹,一個非不幹,但凡兩個人有一個能讓讓步,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樣。本來呢,費三兒浪子回頭,汪強攀上高枝,兩個人感情又不錯,大家都覺得可惜了了。”

“這樣的高枝兒,攀不攀吧。”楊毅不以為然。

“你還別這麼說,其實三人行在圈兒裡挺普遍的。”小陳說。

“怎麼,你和向榮也有這愛好?”楊毅揶揄道。

“你看,和你說費三兒呢,你扯我們幹什麼?”小陳埋怨著,忽然莞爾一笑,說道,“不過我們倆對你都挺有感覺的,哪天你過來,沒準兒咱們可以試試。”

“滾,做你的春秋大夢。”楊毅的臉刷地紅了,下意識地瞄了瞄展鵬,展鵬卻沉著臉,根本就沒看他,他吁了口氣,說道,“我不是說什麼三人行,大家願意,可能也不算個事兒,但費三兒那麼幹,和強姦有什麼區別?”

“這倒是,”小陳表示同意,“但我剛才也說了,費三兒平時說上句都說慣了,可能他真沒太當回事兒,沒想到汪強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以為過後哄哄就行了,結果招來如此橫禍。”

“他那是活該,”楊毅恨恨地說,“他根本就沒把汪強當人。”

“也許吧,這兩口子的事兒也說不清楚。”

“他們算什麼兩口子?”

“嗨,不管那個,不過汪強做得也夠絕的。”小陳接著說道,“那孩子太有心機了,下手是真黑啊,平時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逮著機會,就咔嚓一下——”

“哼。”楊毅冷哼一聲。

“那玩兒意軟了吧唧的,就根本沒法下手,”小陳忍著笑,“汪強肯定是給他鼓搗硬了,費三兒性兒肯定也是起來了,你說那時候突然來一招兒斷子絕孫刀,費三兒還不得又驚又懼?我估計他那時性兒還高著呢,那心裡得是啥滋味兒啊。不行,我不能想象那個畫面,一想就要笑。你看平時他人模狗樣的,我要是逮空兒告訴向榮,非得把他樂趴下了。”

楊毅哭笑不得,問道,“怎麼,向榮還不知道?”

“這不是你著急嘛,我一得到訊息,就馬上和你聯絡了,還沒顧得上找他呢。”小陳賣著乖。

“謝了,哥們兒。”楊毅由衷地說。

“你和我還客氣,”小陳笑了笑,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怕。”

“你後怕什麼?”楊毅奇怪地問。

“你不是和他打過交道嘛,”小陳嘿嘿一笑,“幸虧你沒招惹他,不然給你咔嚓一下,我可一點兒念想都沒有了。”

“去你大爺的吧,”楊毅啞然失笑,“甭管我咔嚓不咔嚓,你都不許對我有念想,聽到沒有?”

“那可不行,”小陳壓低聲音,神秘地說,“你都不知道,你這一來,向榮可緊張了,要不上次非得給你找個人呢,就怕你空著,我就得讓他保持這種緊張感。”

楊毅的臉再次紅了,他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展鵬,這一次,展鵬卻斜睨著他,有些心不在焉。

“你們倆就別亂扯了,好好過日子吧,都有家有口的。”楊毅不由得好笑,轉換話題說道,“我上次在刑警隊聽說,費三兒始終沒指認汪強。”

“啊,這事兒我也打聽了。”小陳恢復了正常的語氣,“的確,費三兒咬得死死的,說不是汪強幹的,所以到現在案子也查不出什麼結果。”

“為什麼會這樣?”楊毅問。

“費三兒不想讓汪強落在公安手裡,”小陳稍作停頓,說道,“費三兒是混道兒的,他從來不會讓公安摻和自已的事兒。當初也是他昏迷時,手下忙亂報的案。另外,汪強知道他太多的秘密,可能他擔心魚死網破吧。”

“原來如此,”楊毅吁了口氣,“他打算自已解決?”

“要不怎麼說是孽障呢,有人說,就是這樣了,費三兒好像還有點兒捨不得汪強。這些年,他一直在派人找汪強,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就能這麼輕輕放下?”

“那倒未必,費三兒說了,汪強活著是他的人,死了是他的鬼,掘地三尺,他也會把汪強翻出來。”小陳下意識地倒吸了口涼氣,“他還說過,要是找到汪強,就先廢了他,讓他也嚐嚐當年自已的滋味兒,哪怕再養著他都行。”

楊毅的眼神再次瞟向展鵬,展鵬雙眉微蹙,像是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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