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叛逃與拋棄

“應該是沒有難度的二級咒靈討伐任務才對啊，可惡！產土地神信仰…那個是土地神…是一級案件！”七海健人咬牙說道。

“要不是御澤老師及時趕到，灰原就死了！”

夏油傑看著躺在醫務室床上休息的灰原，半天才吐出一句，“先好好休息吧，七海。”

他走到了門外，看向正在清理血跡的我，“老師…”

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停下手中的動作，“你想好了嗎？”

“嗯。”

2007年，9月

“你說…什麼？”五條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他的手指微微曲起。

“我知道你很驚訝，我也…不相信，可事實就是擺在眼前。”夜蛾揉了揉額角，“夏油傑和御澤的確叛逃了。”

五條悟不再說話，握緊手上的墨鏡，直至硬生生將它捏碎在手中。

【案件負責人，高專三年級，夏油傑和特級教師，御澤。自派遣五日起，確認2名村民死亡。】

【原認定此案被害均為特殊咒力所為，但經由殘碎判定為御澤的術式。】

【御澤和其學生夏油傑逃亡，根據咒術規定第9條。將其二人視為詛咒師，判處死刑】

“特殊咒力？那群蠢高層，不知道怎麼解釋我的靈力就這麼稱呼？”我重重地切了一聲。

“以他們的腦子只能這麼解釋了。”夏油傑輕笑了一聲。

“不過，老師，我很感謝這一路你能在我的身邊。”他說著摸了摸美美子和菜菜子的頭。

“我知道，像傑你的這種負面情緒。不是能在一夕之間解決的，有不好的情緒就要發洩。所以，你儘管去做吧，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想，悟那傢伙應該氣炸了吧。”夏油傑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想象著五條悟氣炸了的表情。

“確實，嗯…以後多給他買點甜品補償吧。”我拉了一個凳子也在他旁邊坐下，突然說道，“你…要跟我走嗎？傑。”

“跟你走？去哪裡？”夏油傑皺眉，“去我的那個世界，沒有咒靈的世界。我總有一天要離開的。”我認真地看著他。

夏油傑的心猛地一緊，下意識握住我的手腕，“…那你，又為什麼要來這？”

“為了救你，我是為了你而來，”我堅定地回答，“也是為了救那些不該死的人。”

……

“嗨！需要火嗎？”夏油傑朝許久不見的硝子揮手，加入硝子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我，“老師在，我怕她又說我。”

“沒關係，我還喜歡喝酒呢。不過，也不要多抽。”我善解人意地回答。

“我不明白，老師你為什麼要協助傑？老師…不應該阻止他嗎？”家入硝子還是將煙放回了懷裡。

“哈，這個…不太好說。你以後會知道的。”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是嗎…喂？五條？夏油和老師在這裡哦，對，新宿…啊？我才不要，你自己來。”

很快，五條悟就出現在我們面前，氣氛非常地奇怪並且還很凝固。

“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給我講清楚啊！”五條悟甚至連墨鏡都沒戴，好看的眼睛裡此時充滿了血絲。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悟。我要打造一個沒有猴子的世界。”夏油傑與他隔著一段距離，淡淡地回答，“我這麼做確實是有意義的，而且還是大義。”

“才沒有啊！！你要殺了非咒術師，打造只有咒術師的世界？這根本不可能！”五條悟激動地大聲反駁，“一直做這種不可能的事，是沒有意義的！傑！”

“你還真是傲慢啊，”夏油傑把手放在兜裡，“是你的話，應該辦得到吧，悟”

五條悟愣住了，“你自己辦得到，卻跟別人說不可能。 因為你是五條悟，所以是最強的嗎？因為你是最強的，所以是五條悟嗎？”

“想殺就殺吧，你的選擇都有意義。”

“…….”

“那麼，你呢？老師…”我抬頭，從五條悟的眼中看到了憤怒，悲傷，被背叛的難過和痛苦。

喂喂喂，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

“我…不能讓傑一個人在黑暗的地方，他需要我。”我別開眼，五條悟的聲音幾乎是瞬間就響起，“那我呢！？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叫我等幾天，讓我等來的就是這個嗎？！”

“我也是你的學生！為什麼你只看到得傑！為什麼你不在意我的感受！為什麼！你不在乎我！！為什麼啊？我明明…”那麼喜歡你..

“我想不明白！傑也是！你也是！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我一個人！”

見我不看他，他上前用力握住我的肩膀，“我說！你回頭看看我啊！我也需要你！我也很累啊！”

“對不起…”

五條悟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最後無力地鬆開我，“我是最強，可我…也會難過啊…”

“老師…我好難過啊…”他的聲音顫抖又無助，“你和傑，都拋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