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臨時幫手哈利

十二 臨時幫手哈利

人類的五感是魔藥大師成功的秘訣之一。

藥物總是要比其他東西更需要精細與耐心的，而味覺、觸覺、嗅覺、視覺以及聽覺，都是在製藥時候必須精準控制的，所以任何一點味道，不管多清淡，在斯內普這位全歐洲最年輕的魔藥大師的嘴巴里都會顯得特別刺激。

它快把他的舌頭刺激瘋了。

藿香正氣水。

神奇的藥物。

儘管被這藥物刺激得渾身難受，但是斯內普仍舊從這藥物的配方之中發現了它的神奇，這確實是藥物，又與魔藥不同，當然了，卻有種奇怪的感覺——斯內普對於這樣的藥物充滿了好奇與學習的慾望，他恨不得馬上就能找個會熬製中藥的人來向其學習。

而哈利，他雖然是一隻大機率沒什麼天賦的波特巨怪，但是他也有可能會熬製這種神奇的東方藥劑。

所以儘管斯內普對哈利沒什麼好臉色，但仍舊耐著性子聽他對熬中藥這件事侃侃而談。

談了老半天，哈利忽然提出了另一個想法：“就是，不僅僅是中藥，教授，你可能不大清楚，除了中藥，還有祝由術，就是不用藥物也能治療一些急病呢。”

嗯，說得挺好。

以後不要說了。

斯內普想了半天也沒明白到底什麼是“祝由術”，或者說得用漢語拼音來拼一下“zhuyoushu”，畢竟英文裡沒有這個東西，至少是在哈利的英文水平範疇內，他不知道祝由術用英語怎麼說。

但解釋他還是會的。

哈利：“祝由術，就好像是一種巫術，跟魔法其實有點類似——是的，我在奧利凡德魔杖店裡已經試過幾個小魔法了，挺有意思的——祝由術就是一種治療的巫術，像是大家嘴裡的巫醫治療的方法，但其實是有用的，教授，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很快，在哈利極力的邀請下，斯內普還是願意看看他的所謂的嘗試一下祝由術到底是怎麼作用的。

然後，斯內普就看到哈利蹦蹦跳跳的跑上樓，過了一會兒，他手裡拿著一張疊好的紙跑了回來，然後就衝到鄧布利多的面前開始操作了起來。

不得不說，鄧布利多年紀大了，對孩子的包容是真的包，而且特別容，絕對是百分百的讓人不能理解的那種包容，反正斯內普是沒法理解的。

哈利拿著牙籤戳鄧布利多的牙，說給他治牙疼，一邊戳還一邊問疼不疼，就問這還有誰，還有誰能做出這事兒來？！

斯內普的表情已經崩裂好幾次了。

不過很快，哈利就停手了，開始念念叨叨的，一邊唸叨一邊拿著牙籤戳那一小疊紙，戳上了就跑出門去往樹上戳，那小男孩蹦蹦跳跳的模樣，雖然……是的，雖然有討人嫌，但是看見鄧布利多這個為了甜食可以失去理智的老傢伙整個人都皸裂的模樣，斯內普想，大概小波特其實可能也許差不多還挺可愛的？

誰不想看一個崩潰的鄧布利多呢？

能讓鄧布利多崩潰，那一定是一個可愛的孩子。

即使西弗勒斯·斯內普平等的討厭每一個小孩——他們簡直就是巨怪幼崽，愚蠢，又麻煩，但能讓鄧布利多崩潰的小孩，肯定是有那麼點可愛在身上的。

這，大概就是救世主吧。

然而，瞬間，原本皸裂的鄧布利多就被粘好了。

他瞪大了自己那雙藍汪汪的眼睛，不可思議地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驚訝道：“哦，我的牙，我的牙，我的牙！”

“你那滿口被甜食腐蝕得恨不得馬上罷工的牙，鄧布利多，它們難道真的罷工了嗎，你至於這麼驚訝？”斯內普精準地噴灑他的毒液。

“不！”鄧布利多否定了斯內普的話，“我的牙，它們不疼了，一點兒也不疼了，不僅不疼了，甚至還不酸了，它們似乎平和得就像是安睡的嬰兒，西弗勒斯，就像是剛喝下你的止痛魔藥那樣，我的牙齒一點兒也不難受了。”

很快，哈利就噔噔噔地跑了回來，滿臉寫著高興：“鄧布利多教授，你的牙是不是不疼了？”

斯內普的臉色又有點陰沉：“是的，偉大的救世主，聖人波特，你這年邁的恨不得每天都把自己的嘴泡進蜂蜜裡的老教授鄧布利多先生，他的牙不疼了，以後他可以繼續禍害他的牙了。”

肇翠兮適時開口：“當然不能了，斯內普教授，哈利其實是一位男巫，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覡’，他剛剛使用的是巫覡通常會用的鎮痛的方法之一，屬於祝由術的一種，你們知道的，我們雖然也是巫師，但是我們每個人都要學習如何使用醫術以及祝由術來做治療，這與斯內普教授你的魔藥異曲同工。”

鄧布利多笑呵呵地看向肇翠兮。他是真的太慶幸了。

雖然一開始他是打算讓哈利被他的姨媽收養然後得到血緣魔法的保護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中國人收養哈利真的比那位佩妮·德斯禮好太多了。

至少，哈利在入學之前還能學到更多的知識。

雖然對於遠古的巫師的瞭解不是很多，但是鄧布利多對此仍舊心存敬畏。

他知道曾經的巫師與他們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甚至曾經在梅林時期，整個巫師體系顛覆過一次。

而東方那邊應該沒有斷代。

雖然不知道兩種力量孰強孰弱，但是哈利他可以學到兩種力量簡直就是梅林的祝福。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想要再讚美一下什麼，緊接著，哈利就說：“但是這就只是止痛，它堅持不了太久的，鄧布利多教授，你還是得好好治療你的牙，要不然你就得拔掉它們，然後再努力長出來新的——這過程真不太好。”他咂吧咂吧嘴，表示這感覺真的不大好。

斯內普真的是就差那麼一丁點就笑了。他微微地捲了下嘴角，心情好了很多。

儘管他討厭波特，但是如果哈利·波特這麼能折騰，那也許可能大概差不多就稍微少討厭這個波特一丁點也不是不行，畢竟在面對鄧布利多的時候，他真的是需要一個能打敗這老蜜蜂的臨時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