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的哭泣抽抽噎噎,然而現在嚎啕大哭的人換成了西里斯·布萊克,同時在旁邊哽咽的人則是萊姆斯·盧平。

瞧瞧這兩個人啊,瞧瞧他們哭得多可憐啊,但是他們現在的哭泣,死去的人知道嗎?

哈利想要嘆息一聲,他甚至想要開口嘲諷兩句,但最終還是善良佔了上風,他沒有做出那種事來。

雷古勒斯做到了所有鳳凰社的成員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他是死了,要是活著,他肯定會做出更厲害的事!

雷古勒斯·布萊克,他是真正的英雄,比任何一個人都英雄,他慷慨赴死,完全沒有因為恐懼而退縮,他愛護他喜歡的家養小精靈,即使是自稱最叛逆也最討厭純血家族那一套的西里斯·布萊克都沒有做到他做到的這一點——重視生命,即使是家養小精靈的命。

雷古勒斯·布萊克,一個真正的好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不能用尋常的標準去判斷的人。

克利切所說的那些關於雷古勒斯的事情都是西里斯·布萊克不知道的,他作為他的哥哥,他沒有了解過自己的弟弟,他印象裡,雷古勒斯只是一個膽小的躲在自己身後的小男孩。

“他不是繼承人,他當年並不是繼承人,他是布萊克家的男孩,但並不是布萊克家的繼承人,大家對他沒有那麼高的期待,我是他的哥哥,我瞧不起他,我覺得他將來就能從霍格沃茨畢業,然後結婚,按部就班的拿著家族的錢過上一個富有的純血家族公子哥兒的生活就行,他最大的用處就是跟一個優秀的女人結婚生下很多小布萊克,為了我們的家族壯大做貢獻——這就是雷爾小時候,大家這樣跟我表達的對他的期望,我也那麼的理所當然……”西里斯跪在地上,雙手用力拍打地面,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弟弟從地裡給摳出來,“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他,是我的錯,我讓他擋在了我的前面!是我的錯!啊啊啊啊——”

一個人傷心到痛苦,痛苦又到達了極致的時候,眼淚只不過是順帶的,嘶吼才是這個人真正的發洩。

西里斯的嘶吼在整個布萊克老宅裡響得驚天動地,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痛苦,他也不是控制痛苦的那種人,他認為自己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之後會用嚴厲的懲罰來對待自己,現在也是如此,他無法承受那樣的罪,他對待自己的親人,對待自己的小弟弟真的是沒有任何仁慈,甚至連安慰一下突然被推出來當布萊克家繼承人的弟弟都沒有做到。

他在最初就享受著家裡給他提供的最好的一切,他是長子,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每個人都在毫無保留的誇獎自己,並且給弟弟一個“還不錯,是個合格的弟弟”的評價,他一直當這是很正常的,他也一直認為事情就是這樣的,但顯然不是,顯然他過於自大了,他的自以為是讓他忽略了弟弟,這樣的忽略就是要了弟弟命的一把刀。

陷入深深自責的西里斯再一次縮回到自己的世界裡。

他就是這樣,他自責,他就要懲罰自己,反正弟弟回不來了,他就該為弟弟的死贖罪。

西里斯·布萊克這個人可以說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他長得好看,性格活潑,魔力也很好,什麼地方都符合一個純血家族的繼承人,但是,他也正因為如此才過於注重自己的感受了,他的品德無可指摘,可過於注重自己的感受就又會缺乏責任感——哈利的出生讓他感受到了責任,但他自己生出的愧疚心又讓他沉溺。

現在,他再次沉溺在了愧疚之中。

哈利覺得無語。

他很喜歡西里斯,他們說是教父子但他覺得西里斯就像是個大哥哥,他們可以一起玩一起鬧。

但西里斯真的還沒有成長到可以頂得上一個真實的成年人的地步。

就在哈利思索該怎麼勸說西里斯長大一點的時候,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就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哈利那看似嬌小玲瓏溫柔可人的養母一個大鼻兜扇在了西里斯·布萊克那張英俊漂亮的臉蛋上,“啪”地一聲,直接把那張曾經迷倒霍格沃茨上百少女的臉給扇腫了。

東北女人專職狂甩大逼兜,專業六千年,從紅山文化開始的耳光戰紀,一扇一個準兒,一巴掌一張臉,童叟無欺,品質保證,一巴掌下去必須臉紅脖子粗,腫成新鮮豬頭狀,讓您一邊吃著殺豬菜一邊欣賞人類cos的豬頭模樣,視覺、味覺,雙重享受。

——停!

這不是做廣告的時候!

畢竟這一巴掌下去,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噼裡啪啦掉眼淚的克利切都傻了,瞪大了大眼珠子就這麼的瞧著。

萊姆斯也凝滯了,如同此刻這周遭的空氣。

肇翠兮對著哈利一笑——這是必然的,萊姆斯·盧平肯定不會對他的好朋友出手,哈利也不能對自己乾爸下手,那就只有她來了,她作為哈利的媽媽,打一個只知道沉浸在痛苦裡的乾爸有毛病嗎?沒毛病!

這老小子就短打。

打一頓不夠就得打兩頓。

打清醒就好了。

肇翠兮陰森森地勾起嘴角,罵:“西里斯·布萊克,大黑啊,你家小二黑慘是慘,可憐也是真可憐,你完犢子也是真完犢子,你對自己弟弟不好也是真不好——我算是聽明白了,你都這樣了,小二黑人也沒了,咋的你,你就乾嚎唄,怎麼著,你就沒想著為你家小二黑做點什麼嗎?”

西里斯·大黑·布萊克懵了。

肇翠兮繼續說:“小二黑做了那麼多,他要沒你這樣的哥啊,真的,我說大黑呀,你真是白瞎他那麼好的弟弟了,所以說他雖然人沒了,但你得補償他,得為他做點什麼——他的遺願是什麼?他留下的遺物呢?他遺體呢?怎麼著你們英國巫師就不講究入土為安唄?就讓他擱那地方待著唄?你咋想的你就知道乾嚎!”

說著,又伸手給了西里斯一嘴巴。

這輩子,就這麼長的一輩子,三十年啊!

西里斯·大黑·布萊克這才算是捱了真實的出於善意的有關他自己情感的揍。

原本對一個黑頭髮黃面板的東方女人毫無半點好感的克利切頓時眼放精光。

他得承認,他看見過那麼多的打也自己打過自己那麼多次還見到過巫師之間互相用黑魔法詛咒對方——但這次的旁觀才是最震撼的,沒有人,沒有人能比這個女人更帥!沒有人!

誠然,西里斯也醒悟了過來,雖然他覺得第二個耳光是這女人故意的,她大概是強迫症犯了,但她打他的理由真的是無懈可擊,而且他可是個男子漢,他可以跟女巫互甩惡咒但絕無可能與之大打出手,那不合適。

不過……去帶回雷爾這件事,的確是他應該做的。

西里斯吞嚥了一下唾液,艱難地說:“是的,我馬上就去帶他回家……”

“西里斯!”哈利打斷他的話,“你不能自己去,西里斯,你現在馬上聯絡鄧布利多教授跟斯內普教授,讓他們現在就過來,我們必須做出個詳細計劃才行——這是與神秘人有關的事情,你不能自己行動,不僅僅是危險,這還關乎怎麼處理神秘人。”

在西里斯想要說自己可以的時候,哈利完全沒給他插話的機會,而說到最後,西里斯也徹底卸下了力氣,沒錯,這是關係到神秘人的事情,這不是小事,他就算能帶回雷爾,可是如果打草驚蛇讓神秘人知道了他們找到了他的魂器,那事情可就鬧大了——哈利會處於危險之中,在大家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大戰也許就會提前。

萊姆斯的手扶上西里斯的雙肩:“大腳板,聽哈利跟翠兮的,他們說得很對,我會陪著你的,我們都會陪著你的,走吧,我們去找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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