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那麼，救世主先生，你還是死了
“早上好啊，波特司長！”
“嘿，波特司長，這是剛剛接到的案子，有人在科克沃斯謀殺了好幾個人了。”
一摞來自麻瓜的新聞報紙，以及另一摞魔法界的照片。
“波特司長！”
“哈利！你不能自己去追蹤那個人！”
“哈利！哈利！”
“救世主……嘿嘿，看看，這就是救世主啊！”
“哈利——”
……
一幅幅畫面從眼前掠過，斯內普看到的只是一點點閃回的片段，但那一丁點的片段就足夠了。
眼前的小子，他就是波特。
那個波特！
“No！”哈利怒吼一聲，再一次爆發出了自己的潛力，他反過來用自己的意識去入侵斯內普的意識，這一次他用的魔力更多，而且他的靈魂力量更強，自然也就入侵得更深入了一點——
那是死亡。
哈利看見了死亡。
那死亡前看到的碧綠色的雙眼讓他感到難過。
“Look……at me……”
他又聽到了。
他又聽到那句比魔咒還可怕的詛咒了。
哈利不知道為什麼會聽到這句詛咒，他感覺自己的下半生都被這一句魔咒給詛咒了，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句話帶來的疼痛到底有多痛，因為他確實因為它而疼痛難忍很多年。
然後，他的視角就變了。
那種灰敗的色差感讓他彷彿窒息。
為什麼視線裡的色彩會變成灰敗的蕭瑟？
奇怪的視角帶來了新奇的感覺，但哈利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感覺，因為這感覺太過陰冷，他只感覺到了陰冷，透過這陰冷的視線，他看到了最後一戰，他看到自己被伏地魔一記死咒擊中，然後他反彈了死咒，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看到的是校長室的陳設，沒有那麼多的銀器也沒有福克斯更沒有繚繞的煙霧，但那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室，一切都結束之後的校長室——屬於麥格教授的校長室。
這校長室是哈利所熟悉的。
但為什麼斯內普的記憶裡會有麥格教授的校長室？
哈利忽然就反應過來了什麼，他傻傻地看向斯內普，之前用力反入侵回去的腦子也開始回籠。
而被哈利反入侵腦子的斯內普真的覺得這事兒過於噁心了。
他一把甩開只有十二歲還不到他胸口高的男孩，轉而用一種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看來，救世主還真的是一如既往啊……”
“什麼一如既往？”哈利的嘴忽然就快了幾秒，“不，我可沒打算窺探你的隱私，斯內普，是你先看我腦子的，這不公平！”
確實，以哈利的想法來說的話，這的確不公平。
但這如果站在斯內普的角度來看，這簡直更不公平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聖人波特！”斯內普惡狠狠地咬著牙，“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東西！你根本不是十二歲的哈利·波特。”
哈利攤開手，很坦然：“是啊，我不是十二歲的哈利·波特，你就是三十二歲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嗎？”他捲起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冷笑，“我的確不是十二歲的哈利·波特，但我是十二歲的哈利·波特·肇，我已經被一箇中國人收養了，斯內普教授，你只有三十二歲，即便算上你之前的年紀，我想你也應該只有四十歲，畢竟如果來得及，你也不會讓我媽媽因為你的失誤而丟了命！”
他是真的很懂怎麼戳斯內普的痛點的。
斯內普被他的這句話說得雙眼泛紅——不是想哭，而是憤怒，他真的被他激怒了。
激怒一個人並不會十分得意，但激怒西弗勒斯·斯內普卻有一定可能讓他冷靜。
如果面對的是小巨怪們的打鬧而憤怒，斯內普不會有任何的冷靜需求，他會放任自己的憤怒，然後狠狠地懲罰這些小巨怪，讓他們老老實實地變得比小老鼠都安靜。
而面對真正的勢均力敵的對手 ，斯內普的冷靜就會迴歸。
當然了，也有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冷靜這個品質，但這隻限於劫道者四人組。
但此時這並不會影響他做出的判斷。
斯內普眯起眼睛，一雙幽深的黑色的眸子透出的那寒意讓哈利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不得不說，哈利雖然是一個做了傲羅司司長很多年的男巫，但他真的不是一個十分霸道的人，至少，在他後來的工作中他絕對不是一個十分霸道的人。
不僅不霸道，甚至他還表現得十分溫和，就像是一個老好人一樣——這真得益於他的救世主名聲，畢竟如果他過於強硬就會有人讓他見報！
但實際上，他很清楚，自己其實有點獨斷專行的惡霸模樣了，只不過他是用另一種態度做事而已，而這種獨斷專行的模樣，他甚至覺得就是斯內普傳染給他的！
有些人需要用一生來治癒童年——赫敏這樣跟他說過，所以他即使是學會了做一個笑面虎，也還是很難在斯內普那黑沉沉的臉色面前表現得十分沉穩。
這根本不可能。
即使做了霍格沃茨教授，納威在很多年後面對博格特也還是最怕斯內普。
所以說，哈利還是在斯內普的注視下退縮了，他拿著他習慣了的那套行事方法，露出無奈的笑容來：“好的好的，行了，西弗勒斯，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而不是在這裡劍拔弩張，你瞧，我們不應該有什麼秘密。”他攤開手，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幾張廢紙變成兩把椅子，“來，好好談談，行嗎？”
說話間，哈利的語氣中還帶了點兒請求的意味。
斯內普死死盯著他。
無聲無杖魔法。
這不是一個小巫師能做到的。
但從他的記憶裡，他看到的又的的確確是哈利·波特的記憶，沒有關於神秘人曾經的過往，所以說……神秘人的確死去了，而且他的過往大家也不是透過“親眼所見”得知的。
緩慢坐下，斯內普略略鬆了一口氣，但也並沒有真的放鬆警惕。
哈利用魔杖敲了敲椅子，讓家養小精靈送來兩杯熱茶：“喝點熱飲，至少能緩解一下氣氛，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說話實在是氣氛過於緊張了……”他的語氣故作輕鬆，可繃緊鼓起的額角卻暴露出了他的情緒。
“那麼，救世主先生，你還是死了。”斯內普的語氣平和，彷彿之前的那些憤怒與緊張都是不存在的，他這一刻，真的像是十分放鬆一樣。
“嘿！西弗勒斯！誰會不死呢？”哈利叫了起來，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