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梧桐樹後探出個腦袋,血跡斑駁,點綴在他的臉上,眼中帶情亦帶淚,一身紫衣十分華麗,不像是宗門弟子,卻是兩儀大成的修為。

辰安後撤一步,細察風吹草動。

草木皆靜。

就在她猶豫是否要上前時,化神期修者竟朝這裡衝了過來。

那人的氣息純潔透亮,像是極力的壓制著什麼。

辰安不打算走,來這裡可不只是送人離開。

召喚出須臾帳篷,男人被收了起來,辰安全速飛往天緣宗。

勁風吹過髮梢,片刻,濃眉圓眼,少年模樣的修者緩緩出現,白衣愈加顯得他仙氣十足。

這般模樣的化神期修者,天下僅有一人,天緣宗宗主須無恆。

“人呢?”

須無痕收了扇子,往前踱了兩三步,眼神冰冷,死死盯著辰安。

那股讓人生寒的氣息,有極強的壓迫感。

尤其是配上他嘴角的一絲笑,更讓人畏懼。

辰安輕笑一聲,動了動手指。

紫袍男人憑空出現,他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捂著胸口,眼裡滿是怒火,彷彿要生吞火剝了辰安。

辰安察覺到不善的氣息,不帶情緒,掃了他一眼。

“宗主,特來投誠。”

須無痕見過無數天才,但辰安這般的,還是頭一次,饒是他,二十多歲時,也沒有辰安的修為。

即使憂心辰安投誠的目的,還是猶豫了片刻。

更重要的是,宗門內實在缺人手。

“你是不錯,二十出頭的年紀到了元嬰大成,但我如何信你。”

世人對須無痕的評價只有八個大字,天縱奇才,鐵面無私。

宗門弟子趕來了不少,跪在須無痕身後,與他一起等著辰安的回答。

辰安倒不是多想入了天緣宗,她走這一遭,就是為了能在附近找個落腳地,好無聲無息的收了這裡的魔修。

最重要的是,書中魔修最先屠戮的就是這裡,須無痕也是五大宗門裡,唯一一個主張討伐魔修的宗主。

思索片刻,辰安答道:“魔修縱橫於亂世,各大宗門只掃門前雪,你想主動出手,我也想為世人,盡一份綿薄之力。”

須無痕閤眼,長出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和善了不少,輕聲道:“你與我來。”

少年模樣,說這話時,卻有副失意的暮氣。

辰安看著稍顯落寞的背影,跟了上去。

跪著的宗門弟子從未見過須無痕這般模樣,卻絲毫不敢失禮,連半句廢話也沒說。

山勢險峻,無人之境的靈氣往往更濃,但天緣宗並非如此。

即使是身在群山中,宗門內卻十分平整,像極了王公貴族的亭臺樓閣,錯落有致。

雖稱不上華貴,但不像是身著白衣的須無痕喜歡的風格。

跨過九九八十一道門檻,須無痕止住腳步,停在了一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小房子前。

須無痕醞釀許久,才抬起了手,又洩氣的收了手。

辰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與須無痕戰了一炷香,才用了讀心術。

只一眼,辰安便被撲面而來的魔氣衝的頭痛。

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在心底暗罵,這瘋子到底幹了什麼。

“你也會這樣嗎?”

須無痕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極小。

吱呀一聲,面前的房門被推開了。

屋內,昏暗破舊,只有兩個不大的坐墊隨意的丟在地上。

但裡面竟然有個精巧的替換陣法。

辰安瞳孔微縮,陣法早該失傳了才對,這裡怎麼會有。

“你不必驚詫,天緣宗建立這麼久,有些外界沒有的東西也正常。”

須無痕抬腳走進去,挺直脊背,坐在草墊上,示意辰安也坐下來。

要破解這裡的陣法並不難,只是對方是化神期修者,若有意要換了自已的這副身軀,辰安便無力反抗了。

“我修過《辨心術》,能讀得懂別人的想法,你放心好了,我不要你的身體,即使你天分再好,舍在半路的天才比比皆是。”

辰安:“……。”

“這門功法極其耗費心神,一日最多用十次罷了,等你突破了兩儀境,我便看不透你了。”

須無痕盯著辰安看了許久,才收回目光,他總覺得眼前的人不簡單。

可真要他細說辰安的不同,他又說不出。

“你叫我來,到底要幹嘛。”辰安盤腿坐在另一個墊子上,臉色冷了下來。

須無痕並未作答,雙手合十,默默唸起了咒語。

巨浪奔湧而出,浸沒了辰安。

她想用功法,但全身的修為卻被禁錮了。

稍稍冷靜,她明白了須無痕的意思,想殺她,不必費如此周折,此番,是要試探她的能力。

屏息看著水中浮影,修為在經脈中暴走,最終匯聚到了手上。

手指間的力量與精神力匯聚到一處,半晌,並未凝聚。

須無痕觀望著辰安的一舉一動,見她難以掙脫,難免有些失望。

漸漸的,水浪中沒了動靜。

沉寂可不是好事,即使辰安不能衝出水面,也是可用之材。

他雙手再次合十,雙唇輕啟。

還沒等他念完一句話,水浪猛然縮成了一團。

辰安單手託著水球,坐在軟墊上,一臉愜意。

她看著須無痕略顯詫異的眼神,問道:“還滿意嗎?”

須無痕點點頭,“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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