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先是點了點頭,待聽到那醫女時,又不禁疑道:“草藥之事,我倒也確實聽二哥提起過,可這兩個醫女又是從何處來?可有問是去採何等草藥。”

“說是什麼‘烏有草’?”那高漢撓了撓頭道,“那兩個醫女都生得水靈,倒十分美麗。”

三當家當下便變了臉色,止不住地冷笑道:“好好好,什麼子虛烏有,無中生有。”他斜睨了那高漢一眼道,“你去寨中大堂,將此事告知大當家的,請問大當家葉得領著兩位貴客究竟是誰的主意。”

“你去把那班兄弟都叫起來,寨中還有些要事須同葉得兄弟商議,隨我去請葉得回寨。”

二人不敢有甚麼其他言語,只顧應聲便走。

卻說陸惜這邊,先後過了寨門,又承蒙守門兩位不知就裡,放下了吊橋請他們過去,自然一路無事。只是山中路途坎坷,陸魏二人都是不慣走山路的,魏令窕有些功夫在身,倒也不妨;只有陸惜這身子,本就是原著認證的體弱,早已走的腳底都是水泡,又磨破了,鑽心的疼。

魏令窕見她神色不對,便伸手拉住葉得道:“葉——葉先生!陸女郎這樣的狀況,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你們——他們既然在山上住了許多時日,腳程必然比我們快,我們遲早是要被追上的。”

葉得嘆了口氣道:“女公子有所不知,以我們的腳程,要下山至少也要兩個時辰,若是寨中在半個時辰內識破了我的計策——魏大人於我有救家之恩,因此小可甘心化名葉得來寨中,為朝中探聽訊息。如今也不過是一賭。”

“按理,寨中便是抓了你們回去,想來也不敢傷害,只是那你們和朝中什麼人做些交易。我不過拼卻一死,不成功便成仁罷了。”說著,他又像是有些自嘲一般苦笑著說道:“魯回那小子,說話不清楚,我只當你們是殺害了宋映蓮,那樣寨中多半不肯放過你們,因此才急急忙忙出此下策,誰知藥倒了魯回,卻發現你們不過是拿宋映蓮做了個人質,並不曾動她分毫。”

“如今,能否下山,便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卻說寨東築有望樓兩座,臥牛山寨的大當家和二當家都在左邊一座望樓上凝視著遠方,也遙望著未來。

“貴人最後一次派人傳信來,便是與我們籌劃擄走陸家女,如今我們已劫得了陸家女,卻不知他們那邊究竟是何等意思。”

臥龍山大當家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天生神力,在最開始的時候帶著妹妹上了山,能搗鼓些機械活,漸漸變成了主心骨。一個月前,突然有一個神秘人將一份書信投遞給了當時正在山下招募流民上山的二當家,告訴他們在第二年朝廷將會組織一場圍山,但對方有辦法讓山上這些流民重新擁有土地和戶籍。

一開始山中並不相信,但大當家還是在約定的日子易服下山,來到了約定的地方。對方向她展示了玉佩和一件東西,就成功說服大當家答應劫走陸惜作為條件,要挾朝中前來招撫。

而對方則答應,只要有了陸惜作為人質,自已自然會促成招安一事。

“那人究竟是誰呢?”二當家定定地看向大當家那不見悲喜的側臉。在剛剛來到山上的時候,他記得李嘉穗雖然沉靜少言,但卻也並不像如今這樣,日日沉默冷峻,彷彿在短短一個月間蒼老了數十歲。

“此事前途未卜——不必問詢,若是功成自然會得知,若是不成,問也無用。”

二當家聽了,雖不做聲,卻也嘆氣。過了許久,才聽他道:“山寨之中所接納的,雖有亡命之徒,卻多是失地百姓,當初我們上山不過是因為逃荒離鄉,聚沙成堆,因為官兵追剿上了山,如今卻又要做那些人的棋子,任他們擺佈。”

大當家輕輕皺了一下眉,眼中閃過一片落寞:“均田均富,本是烏托邦之景...可惜世上無有平均之田,也無平均之富。空勞一場,到頭來俱是虛妄。要挾州府獻糧,也終究非長久之策。”

二當家愣了一下,追問道:“烏托邦?”

李嘉穗望著遙遠的天邊,緩緩道:“烏托邦,就是桃花源,那裡人人都能安居樂業,是真正的大同社會。”

二當家眯了眯眼,自個兒轉了話頭:“說來寨中雖然向山下各郡討要,可是也只能勉強可以補足過冬衣物——”

正說話間,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兩人一愣,轉身往望樓下看去,卻看到是一個氣喘吁吁的勤務兵,扶著望樓的扶梯,仰起頭向著他二人大聲報道:“報告大當家的、二當家的!葉得大哥帶著二當家帶來的那兩個婆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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