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

韋任清本來是扶著餘勇進,最後變成眾人扶著他。

“師哥,師哥,站穩!”

小胖子極力維持師哥的身形,可是他宛如淌開的水流,一下子坐到地上。

“死......死了?”

“沒錯,割喉而亡,鮮血流了一地,就連育花的池子......一併紅彤彤。”

韋任清有些恍惚,久久不能起身。

“仇大人......”

“兇手暫不可知,王宮內人心惶惶,已經委託暗幽衛調查,任何人都不能出入王宮,暗幽衛同樣如此,而夜半出宮的朱雀兵團,擅離職守,將受到懲罰。”

“怎麼......他們是為了幫我的呀,是我向他們求救的,有字條呢!”韋任清大聲說。

餘勇進按住他的嘴:“沒用,在他們離開駐地時候發生命案,一定會的受到懲罰,不管事情和他們有沒有關係。”

韋任清的心瞬間涼透,不知道仇久瀛有沒有順利告知王關於問天會的事情。

如果並沒有,就只能靠李璞貳傳達,如今又要遭受懲罰,由李璞貳傳達顯然短期不可能。

“你從邊疆回來,還沒去見見陳大人呢。”餘勇進提醒道。

韋任清思緒不在,早就遊移別處去。

誰要在這半夜殘忍殺害仇久瀛呢?

冒險動刀殺害王之腳下太監,仇久瀛有什麼值得抹殺之事?

問天會。

韋任清心裡只剩了一個念頭,肯定是問天會動作。只有他們要費力抹除一切關於他們的資訊,不能讓王知曉。

但是這些訊息總有一天會進入王的耳朵,冒險殺害幫助韋任清的仇久瀛,豈不是下下之策,非常愚蠢的行為。

或許殺害仇久瀛只是另有所圖。

韋任清回過神來,聽見餘勇進一直重複著一句話。

“陳大人又召我?”

韋任清起身就要進入茶館,被餘勇進攔下。

“怎麼,召就召,至少也要明天早上吧?”

餘勇進不慌不忙地說:“陳大人一夜未眠,就是等著藥師你呢。”

“......又等我,這老頭沒有我生活不能自理了嗎!”

韋任清吼了一句,自知失態,轉頭直接進入茶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稍微平復了心情,才招呼餘勇進。

“如果沒事,我自已會過去,餘大人不用等我。”

餘勇進得到滿意回答,便拜謝離開:“藥爺,彭城府隨時為你敞開大門!”

如玉郎不知所措,十分別扭地走到師哥身旁:“師哥......仇大人那麼好的一個太監,就這樣死掉,會不會是妖怪作祟?”

東方倩笑大方地拉開椅子坐下,似乎不被韋任清的情緒影響,她率先解釋:“不會,妖怪殺人的目的無非就是吸取精氣,或者啃食血肉,按餘大人剛才描述,仇久瀛被割喉放血而死,應該是王宮內的某一個人所為。”

“當然,要是王宮內部出現妖怪,事情反而更加嚴重。”

如玉郎頷首,表示已經明白,接下來兩人都沉默不語,一直等韋任清開口。

韋任清感覺自已腦子快炸了,這些日子煩心事情太多,一件又一樁,應接不暇,他甚至不能好好休息,問天會就像額頭懸針,每天都要警惕,長時間折磨下來,開朗的韋任清都有些許麻木。

“宮內有問天會的人,或者說有他們的幫兇,專門倒賣檀香,我曾經請求仇大人就此事稟報王......”韋任清捂住腦袋,“如果是這樣......他已經神通廣大到知曉我和仇大人的談話。”

“如果是仇久瀛已經稟報給王,他才得以知曉,所以下的毒手呢?”東方倩笑說。

“既然已經稟報,仇久瀛死與不死都沒有任何意義,它殺害仇大人,肯定沒能知曉線索......”韋任清眼眶一沉,“所以,那個傢伙是怎麼知曉仇大人已經注意檀香的事,從而下手?”

如玉郎眼珠一轉:“仇大人會不會在稟報之前,就已經大肆宣揚?”

“仇大人儒雅隨和,看起來是會將訊息散播的人,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多一個人知道,也多一份警惕嘛。”

“有如此可能。”

韋任清丟下一句話,不想再討論,起身就要出門。

“這麼晚了,你真的要去彭城府?”東方倩笑問。

“去,為什麼不去,總不能嚷老頭子一直等吧,人家身體不好,不能熬壞了。”

韋任清裹著衣袍,獨自步行來到彭城府門前,他已經能聽見雞鳴之聲,他都快亮了。

敲響大門,是一個睡眼惺忪的童僕開的門,打著哈欠請韋任清進入偏殿。

“我家大人一晚未眠,就是等你呢藥爺,快去吧!”

童僕推開偏殿的門,伸手讓韋任清進去,隨後自已搖搖晃晃地離開。

黑夜無聲,這個時候說話,怕是天上神行都能聽見。

韋任清沉默入座,陳敬之看見他的時候微微一笑,十分潦草地和韋任清斜面而坐。

“別聽他胡說,今晚不得睡眠,迷糊了,我這身老骨頭,哪裡熬得住,已經睡醒啦,一大早還要上早朝呢!”

韋任清輕輕應了一聲,過了半晌猛抬頭:“早朝,不會又讓我一起隨你去吧!”

“哈哈哈!”陳敬之擺手,“哪裡用你吶,彭城那麼多妖怪需要處理,不敢耽誤你時間。”

“哎呀行了,有話快說吧,我也是一晚未眠,眼皮子已經打架啦!”

陳敬之嘴角含笑,卻說出冷人刺骨的話:“仇久瀛死了,餘勇進應該跟你提了,作為殿前太監,事情不可謂不重大,暗幽衛全面封鎖王宮,彭城百姓依然遭受助鬼燃旗影響,幾隻大妖未能降伏,得你,出力。”

“......讓我抓鬼早說嘛,我還以為什麼大事,神神秘秘,嚇得我不敢大口呼氣。”韋任清裝得無所謂模樣,試圖壓制心中不安的表現。

“還有,關於淮陰破敗鬼一案,你乾的挺好,暫時扭轉局勢,不過不能大意,接下來要徹底清除助鬼燃旗,才能讓茶館徹底擺脫廢除的危機。”

陳敬之頓了頓,湊到韋任清耳邊輕聲說。

“很巧合,正是大妖出現時刻,仇久瀛遇刺,不得不懷疑,是他們所為,為了阻止暗幽衛幫助你,給你設的圈套。”

韋任清直冒冷汗,一哆嗦牙齒打顫:“這樣嗎?”

他方才的猜測是錯誤的?

是那群意圖廢除茶館的黨派作祟?

“總之,你得自已小心,接下來的案件,千萬別把性命搭進去。”陳敬之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韋任清戰戰兢兢說道:“我怎麼會......丟性命。”

“你還有什麼事想要告訴我?”陳敬之示意他說出有關破敗鬼一案的事。

“那可多了!”韋任清瞬間來了鬥志,“既然仇大人和暗幽衛已經幫不上忙,就請陳大人幫我!”

“什麼忙?”

“檀香,請大人幫我調查王宮檀香的流向,到底是何人在暗地裡販賣檀香或者贈送給他人。”

“檀香?”陳敬之平淡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我還從沒想過檀香能出什麼問題。雖然是專屬高官貴族享受,但是他們得到這件美物,贈予誰人,我們可管不著。”

“沒錯,就算贈予他人,也沒有人敢堂而皇之地拿出焚燒,更別說平民百姓了,屍人,破敗鬼......還有最晚的掀簾鬼,都發現了檀香身影,不得不懷疑和問天會有著這千絲萬縷的聯絡。”

韋任清一臉嚴肅,咬字清晰,陳敬之看得出他認真了。

陳敬之收回笑臉。

“你懷疑背後有問天會操縱嗎,問天干的事,正好和檀香傳說的功用有關。”

“沒錯!”韋任清肯定地回答。

“好,我會派人暗地裡調查一下最近的檀香流向,只是需要一段時間。”

“這期間,麻煩你保護彭城咯。”

韋任清深呼吸,重重點頭。

是時候解決助鬼燃旗了。

問天會藉著助鬼燃旗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甚至還有可能那些越界的妖怪,已經成為問天會一部分,不能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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