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徐泯也保持沉默。

哐當——哐當——

一箱接著一箱的銀子,被搬入到楚家莊園內。

徐泯和楚天霸對視,這就是富豪嗎?

還未等他們有反應,銀色又變為金色。

一箱接著一箱的金子,秩序井然的搬入楚家莊園內。

金晃晃,明燦燦,還發著光。

金山銀山,瞬間集齊。

“這,這,是不是太多了?”說好的薄利呢?說好的‘點’呢?

“這是您應得的。”

言佰茶道,“另外,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認楚安然為義女。”

“這,這……我,您……”

饒是楚天霸縱橫商場多年,此刻也被這潑天的富貴給砸暈。

言佰茶笑笑,“無妨,您可以問問孩子的意見。”

“楚先生您不必如此拘謹,我和先生,是老來得子,只有這一個孩子,平日裡最是疼愛和嬌慣,楚安然救了我家孩子的命,便等同於救了我和先生的命。”

“一些虛財而已,遠比不上孩子重要。”

蘇珊開口解釋,楚天霸慢慢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徐泯此刻也多少有點情難自控,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極盡奢靡。

多少從前比較稀罕的物件兒,現在倒像是變成街邊小販手中的重樣物。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這些,對我們來說,太貴重了。”

楚天霸儘可能語氣平緩道,傳聞中的言家,是典型的礦業世家,世人用真金白銀來形容物件的珍貴,而言家,卻是手裡真真實實的握著真金和白銀。

“還望您收下!”

言佰茶雙手作揖,舉手投足間盡是感激。

“孩子當初出手相救,不是為了求回報,只是俠義之心。”

“二位想必也早已打聽過,關於我家孩子的事情,所以她救您的孩子,絕無其它的目的。”

“還請您收回!”

當人們的意識慢慢回籠之際,楚天霸才聽到了他內心的聲音。

富貴雖然難得,但總有些東西的意義,要超越金銀財寶。

不是說財不好,而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楚安然行俠仗義,是為了心裡那杆名為‘公平正義’的秤。

若貪圖回報,便是失了初心。

“可……”

楚天霸拒絕的言辭強烈,言佰茶罕見的皺眉,不知這份厚重的恩情,要如何報答。

“您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約個時間,一起吃個飯。”

都是商場上狡猾的老狐狸,對方的一個小表情,就能大差不差的猜出對方心中所想。

“實在不行,您就送面錦旗給楚安然,這樣行嗎?”

楚天霸試探性的說出解決方法,這樣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兒。

言佰茶道,“好!”

金山銀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楚天霸和徐泯在原地目送言佰茶和蘇珊離開,浩蕩的運送隊伍消失在朦朧夜色中。

二人心緒不定的心,才慢慢恢復平靜。

徐泯撥通楚安然的電話,這件事情還是要同女兒說一下的。

“喂?”

“媽,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經典的打電話式開場白。

“可以可以,母親大人您說。”

楚安然翹著二郎腿,眼神緊盯著平板上的武俠連續劇——特別是位於螢幕正中央的三角形△暫停鍵,她迫不及待的追劇熱潮被迫中斷。

“你還記得你那會兒救下的那個男生嗎?”

“記得,怎麼了?”

當時出院的時候,楚安然和蘇無恙一同去看望了下,隔著透明的玻璃窗,那男生被包裹的嚴實,只看了個大概。

她把果籃遞交給門口處的警員,便和蘇無恙離開。

也只能幫到這了。

“那個男生,是言家唯一的小少爺。”

沒有誰能比老來得子的當事人更清楚,他們對這個上天恩賜的、唯一的孩子,有多偏袒寵溺。

這句話的分量,無異於告訴楚安然,她現在已經被言家視作當湧泉相報的救命恩人!

“就是那個世家大族的言家嗎?”

楚安然攥緊手機,給平板息屏,內心的錯愕已經佔據最上風。

“對。”

徐泯肯定道。

楚天霸拿過電話,“今天言家來咱們,搬來金山銀山,還有珠寶山,但爸爸和媽媽沒收…菜狗,你會不會怪爸爸和媽媽替你擅做主張啊…?”

楚安然,“……”又是菜狗——汪汪!菜!!

“楚家家訓,見義勇為不求報,我一直都記著呢。”

“那就好那就好!”

徐泯連連道,孩子大了,總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被他們做父母的束縛。

幼時的孩子確實需要父母的照顧,可當他們18歲成人那一刻,父母便應當放手,成為一個守護者,看孩子們與世界興致盎然的交手。

“這點取捨,您的孩子知道。”

楚安然笑笑。

徐泯咂舌可惜,“嘖,只可惜女俠你是沒看到那個場面,把咱家的莊園,裡裡外外都堆滿,那是真的發光的真金白銀,說真的,媽媽一輩子都沒見過……”

楚天霸附和道,“爸爸也沒見過,只感覺,好多好多好多的錢,比做春秋大夢夢到的還要多……”

在二人的形容下,楚安然不禁也產生幾分幻想與好奇。

想了十幾秒之後想不出來,索性作廢。

“爸媽,講真,活這麼大,我第一次有種你們是財迷的感覺。”

從小到大,楚安然所接受的教育,便是大女子也,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她鮮少見到親媽和親爸,對錢財產生過如此的訝然之意。

徐泯,楚天霸紛紛有種被自已養的崽子給蔑視的錯覺,“……”。

隨後,夫妻倆,相當傲嬌的結束通話電話。

楚安然,“……”單打一個6!

-

江城醫院。

一週後,楚安然和蘇無恙按時去醫院進行身體複檢。

病房內,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冷調疏離開口。

“楚安然是吧?”

“是。”

“蘇無恙是吧?”

“是。”

開篇式的問候語結束,醫生雙手一攤,拔掉(三聲)無情。

“你們可以準備後事了,死後同棺也算是擇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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