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朱元璋先派十萬大軍由徐達帶領,掃平武昌城周圍各州縣的聯絡,先後攻克了漢川、沔陽、雲夢、黃州、荊州等地,使武昌變成了一座孤島;其次劉伯溫首先觀察了武昌周圍的地形後,見城東有一座山名叫高冠山,山上駐了很多漢兵,要破武昌,須先攻下高冠山,遂奏請吳王先派大將去攻此山。

朱元璋聽了覺得有道理,就調來了十多門機炮,對山上狂轟了一刻時間,山上很多東西都被毀,這時吳王高叫道:“哪位將軍敢率兵去攻此山?”

傅友德奮然道:“末將願往。”

吳王大喜道:“需要多少人?”

傅友德道:“只需五百壯士即可!”

吳王道:“好,由你自己挑選。”

五百壯士選齊,人人帶著大刀躍躍欲試,朱元璋為五百壯士壯行,每人送酒一碗,朱元璋端起酒走到傅友德身邊,二人把酒碗高高舉過頭,然後一口喝乾,元璋說道:“祝將軍馬到成功!歸來再飲慶功酒!”

傅友德大喊一聲:“謝吳王,出發!”

此時正是一更天,五百人乘夜色來到山下,一鼓登山,山上守兵,箭石疊下,眾人冒箭石拼命往上衝,傅友德臉上中一箭,鏃從腦後穿出,後在脅下又中一箭,仍然奮勇當先,殺到山頂才倒下。郭興見付如此英勇,就帶兵緊跟其後,殺上山來,佔據了此山。傅友德被人救下山來。

天明後俯瞰城中,一切盡收眼底,城中人見失了高冠山,更是人心惶惶。城中守將陳英傑,異常驍勇,人稱“驍傑”,見高冠山被佔,就氣憤地尋思:你朱元璋夜襲我高冠山,我今夜也夜襲你營房。於是他白天在高處觀察,見有黃衣出入者就斷定為朱元璋住所,這一招果然靈。當天夜裡二更天,一個人穿著夜行衣,直混入吳營,徑直來到中軍帳下。

朱元璋正坐在行軍床上看書,見一人氣勢洶洶走來,手中提刀,直奔進帳,吳王見來人不善,忙喝道:“站住!”

但見來人不理,情知有異,忙取下柱上的無名寶劍,同時高喊:“有刺客,郭興快來!”

這時刀已到,朱元璋忙用帶鞘劍相迎,戰了兩個回合劍鞘飛走,朱元璋舉劍相迎,大戰起來,這時郭興領兵殺進來,一下圍住陳英傑,到底寡不敵眾,未幾合,就被長槍搠倒,然後被郭興一刀殺死。

眾人把陳英傑屍體拖出去,打掃乾淨地方,眾人才重新安歇。

第二天劉伯溫來到朱元璋的中軍營,對朱元璋說道:“主公,我們現在不要急於攻打武昌城了,我們來打攻心戰,採取‘圍而不打’的戰術。張定邊世之猛將,如果硬攻,只有徒增殺戮。目前,他所持恃的,不過是岳陽張必先,張必先人稱‘潑張’,他和張定邊人稱陳友諒‘二張’,我估計‘潑張’不久就會來援武昌,我們只要制服了‘潑張’,城裡就會自動瓦解,不戰而降。”

果然,隔了一天,探馬來報,嶽州守將張必先,率嶽州兵十萬來援武昌,已到夜婆山了。朱元璋和劉伯溫在一塊商量了一陣,朱元璋即令徐達入帳依計行事,同時吩咐徐達,必須生擒,不可傷他性命。

徐達領命在賀勝橋的地方紮下營,作好準備,專等張必先到來。這就叫‘安下彎弓射猛虎,設下金鉤釣鰲魚。’

不一日,張必先果然領兵來到賀勝橋,徐達馬上來到陣前,見大旗下一匹黃腰馬上坐著一員身披金甲大將,手執一槊,威風凜凜,相貌堂堂。徐達上前來到陣前,拱拱手道:“來者可是張必先將軍麼?”

張必先好奇地看著徐達說道:“將軍是誰?怎麼知我姓名?”

徐達說道:“末將乃是吳王朱元璋麾下‘金槍徐達’便是,久聞將軍大名,威震兩湖,不想在這裡相遇。但不知將軍今日要到何處去?”

張必先也拱了一下手說道:“久聞將軍大名,不想今日在此相遇,幸會。可惜今日甲冑在身,在下欲往武昌救兄,不能與將軍相聚,等改日有暇之時,再來拜會將軍。請將軍借一條路與在下,讓我過去,在下十分感激。”

徐達說道:“張將軍,你是到武昌去救你的堂兄張定邊吧?現在張定邊在武昌被三十萬大軍圍住,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將軍十萬人馬前去解救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起不了什麼作用,我看你還是不要去救了吧!”

張必先說道:“徐將軍此言差矣,骨肉堂兄有難,豈有不救之理?”

徐達說道:“那就請便了。只是借路之事,有人不答應。”

“誰不答應?”張必先問道。

徐達從腰間摘下一把寶劍拿在手裡說道:“張將軍,你認識這把寶劍嗎?”

張必先說道:“天下寶劍千千萬,我怎會認識這把寶劍?再說,又這麼遠,我也看不清楚。”

徐達回頭對身邊一個士兵說道:“來呀,把寶劍呈給張將軍。”

這個士兵把徐達手中的寶劍接過來轉呈給張必先。張必先接劍在手,仔細把劍看了一下,然後抽出寶劍,只見劍在陽光下寒光閃閃,張必先仔細看了一陣,他何嘗不認識此劍?他心裡不免打起鼓來,這劍怎麼落在徐達手中了?他也不好多打聽,只有把劍送回鞘裡說道:“這可是一把名劍,不知徐將軍是怎樣得到這把寶劍的?”

“張將軍好眼力,這真是一把名劍。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是吳王朱元璋吩咐我給將軍送來的。”徐達接過士兵傳回的寶劍說道,“這真是一把上乘寶劍,簡直是削鐵如泥,鋒利無比,隨吳王立下不朽戰功。”

“吳王怎麼會有這劍,……這不可能,你能說明這把寶劍的來歷嗎?”張必先滿懷狐疑地問。

“不知道。”徐達搖搖頭說道。

張必先尋思道:“看來這把寶劍已被送給吳王了。已送他人之物,再轉送與誰已與自己無關了。”

張必先說道:“徐將軍,這麼說來是吳王朱元璋不準在下由此透過了。”

徐達說道:“如果張將軍答應和我去見一下吳王朱元璋,你還是可以透過的。”

張必先說道:“我們現在兩國正在交戰,我怎麼可以去見吳王呢?再說我堂兄在武昌被圍,我不能廢國家之事而他顧,看來徐將軍今天是不能借路與在下了?”

“王命難違,請張兄見諒!”徐達拱了一下手,為難地說。

張必先道:“既然徐兄有難處,我就不勉強了。告辭!”

張必先說完拱了拱手,回馬帶著將士朝旁邊一條路而去。剛走了十多里路,只見徐達又帶著一隊人馬站在路中央,攔住去路,只見徐達大聲說道:“張將軍,不好意思,我奉吳王之命在這兒通知你,這條路也不能過。”

張必先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條條道路通武昌,我就不相信,到武昌的路道被你們堵死完了,總有一條我能走到武昌。”

徐達說道:“張將軍,我勸你別費氣力了,到武昌的路全被吳王封死,我勸你還是和我一道去見一下吳王,你就可以順利到武昌。”

誰知張必先也是個犟脾氣,你越說去武昌路已全部封閉,他就要偏偏自己要找一條路出來。

張必先也不多說,只得回馬率部由他路而去,張必先走了約二十多里地,一將橫槍勒馬站在路中,張必先定睛一看又是徐達攔住去路,張必先問道:“徐將軍,這條路也不能過?”

徐達說道:“不好意思,張將軍,只要你和我一道去見了吳王,這道路隨你怎麼走都可以。”

張必先道:“徐將軍,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看在寶劍主人的份上,三番二次讓你,我繞道而行,你卻故意為難我,徐將軍,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金槍——徐達。我敬重你才不願和你交手。但我張必先乃嶽州‘潑張’——天下第一金槊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徐達拱了一下手說道:“多謝張將軍抬愛,我徐達感謝之至,對張將軍我也是十分敬重的。但我也有難處,我主上說了,請不到張將軍,我不能回營繳令。在下不得不如此。”

“既然這樣”,張必先說道,“徐將軍,那我只有得罪了。”

張必先轉過身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讓開點,今天這事是我和徐將軍之間的事,你們只准看,不準插手,更不能使用暗器,違命者斬。”

徐達同樣吩咐了一下部將,然後兩人擺開了架勢大戰起來。雙方一直大戰了一百多個回合,尚不能分出勝負,張必先喝彩道:“好,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金槍’。”

徐達也喝彩道:“張兄,你也不愧是‘天下第一金槊’。”

正在這時,山坡上轉出一隊人馬,一個人高聲叫道:“二位將軍請停下來,自家兄弟,不要再動手了。”

徐達聽了忙勒馬跳出圈子,他仔細一看,只見吳王朱元璋、軍師劉伯溫和郭興、郭英兄弟等一大幫人來到戰場上,只見朱元璋拱了一下手大聲說道:“必先兄弟,一別二十年,你近來還好嗎?”

張必先望著朱元璋,端詳了好一陣才說道“你是——?”

朱元璋說道:“怎麼啦?不認識啦?一別二十年,認不到大哥了?”

朱元璋縱馬上前,來到徐達面前,從徐達手裡接過寶劍,說道:“你在黃鶴樓上送給我這把寶劍我可是天天帶在身邊。”

張必先這才“哎呀!”一聲,忙滾鞍下馬,跪在地上說道:“大哥,真的是你嗎?你可想死我了。分別這麼多年,你也不給兄弟我來封信,你今天突然讓徐將軍帶一把寶劍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不到大哥你現在當吳王了,你行呵,居然打垮了陳友諒的六十萬大軍,我好生奇怪,這個朱元璋是何等人物,這麼利害,原來是大哥你呵!”

徐達說道:“我一直說吳王朱元璋要見你,你就是不開竅。”

“我以為徐將軍在騙我,我有十萬多人,怕有什麼變故,怕弟兄們吃虧,我才敢敢跟你走。大哥,鄧愈、吳楨、吳良他們還好嗎?”

“現在鄧愈在守南昌,吳楨、吳良弟兄在守江陰、常州等地。快,快起來,好兄弟,我們是自己人,還打什麼。你們大家快攏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兄弟岳陽名將——張必先。”

然後朱元璋把劉伯溫介紹給張必先說:“這是我的軍師——劉伯溫。”

張必先聽了,趕快拜在地上說:“久聞先生大名,如春雷灌耳。兩湖兩廣人人都說先生能呼風喚雨,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在鄱陽湖中一把火把陳友諒燒得只逃回兩人。沒想到今日在這裡相見,真是三生有幸。”

劉伯溫趕快下馬扶起張必先說道:“將軍快快請起,你剛才說的那個人不是我劉伯溫,是吳王朱元璋,我劉伯溫是一個很平常的人,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你所說的純系以訛傳訛。”

劉伯溫把張必先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對朱元璋說道:“主公,既是張兄弟是自家兄弟,這個仗就不要打了,請主公叫徐將軍把路讓開,讓張將軍過去,張將軍去救援堂兄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就不為難張兄弟了。”

朱元璋聽了說道:“兄弟,我們也是多年未見了,說什麼你今晚上也不能走,咱們兄弟倆也難得相聚,我們聚一夜,暢敘一下十幾年的離別情也好,或是歸降你大哥我也好,都悉聽尊便。如果你要去幫你堂兄守武昌,徐達將軍就讓開一條道,你親自護送進城,不得傷害張兄弟一兵一卒。違令者者斬。”

張必先聽了忙重新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說:“大哥,我不去武昌了,我現在終於找到你,我就跟定大哥你,請大哥不要趕兄弟走,我願歸順你,這兒有我從嶽州帶來的十萬人馬,全部歸順大哥。其實,我們在陳友諒麾下也是受鄒普勝排擠,得不到重用。我名為丞相,實際上有職無權,因為陳友諒篡位自立,我心中也不服,他就把我貶到嶽州去。我這去武昌只是想把堂兄張定邊救出,至於陳理孺子,誰去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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