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龍和尚把藥端到床前,問道:“姑娘,你們家有酒嗎?”

“有,在灶屋的碗櫃裡有一瓶。師父,我姓秦名鳳,你就叫我秦鳳好了。”秦鳳大大方方地說。

元龍和尚也說:“我姓朱,今年二十三歲,你知道我是一個和尚,因為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十七歲那年就進了濠州皇覺寺當了和尚。我是雲遊和尚,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但我向你保證,我是好和尚,絕不欺負弱小,特別是婦女。”

說罷,二人都笑了。元龍說完轉身到廚房裡去,拿了一瓶白酒和一隻碗進來,元龍對秦鳳說道:“好了,你傷在哪裡?”

秦鳳說道:“在背後的腰上。”

秦鳳說完,就慢慢地翻過身去,臉朝下躺著,把上衣撈起,元龍走過去果見腰間有一塊盤子大小紅紅的傷痕,元龍坐在床邊上,先把酒倒在右手心裡,然後就用雙手把手心裡的酒塗在傷處,輕輕地把傷搓揉了一陣,又把艾蒿團拿在手上搓成饅頭大小的圓團,放在傷上,來回轉地滾了一會,艾蒿團發出清香的薄荷味,直撲人鼻。秦鳳頓覺火辣辣的傷處有一股涼酥酥的東西直向傷處灌,讓人感覺很愜意。元龍滾了一陣,就把艾蒿團攤開,敷在傷上,然後出門在院壩邊的芭蕉樹上扯下一大塊芭蕉葉返回到房裡,在敷藥上覆蓋了一塊芭蕉葉,元龍就對秦鳳說道:“秦姑娘,你家有破爛的衣服沒有,不能穿的也可以。”

秦鳳回答道:“朱師父,你乾脆叫我秦妹,我叫你朱哥好了。有,就在你背後的衣櫃裡,最下格有幾件,你自己隨便挑一件。”

“好,那我就叫你秦鳳或秦妹,你也別叫我師父,叫我朱哥就是。”元龍和尚說道。

“那我叫你朱哥好了。”秦鳳說道:“我今年才十九歲。”

元龍開啟衣櫃從下層拿出一件白布舊襯衣,將他撕成二寸寬的條,然後一條條地接起來,再將白布條纏在腰間,說道:“好了,還有什麼地方?”

秦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好藥,涼酥酥的,直向肉裡鑽,真舒服。”

元龍和尚笑著說:“這是我師父專治跌打損傷的秘方,可謂靈丹妙藥,我們在巢湖邊給成千上萬漁民治各種比你傷得厲害得多的外傷,全靠這個方子,一般三天就可復原。”

“你去過巢湖?”秦鳳問道。

“不止去過,而且還在巢湖住了兩年多,結識了成千上萬個朋友,包括湖主幾家人,他們都是我的師兄弟。你在巢湖邊只要問起神醫洪法大師,沒有一個不認識的。”元龍和尚得意地說。

秦鳳又番過身來說道:“你真不愧是神醫的弟子,真是藥到病除。剛才我番身腰還痛得很,現在番過來都好多了。現在就是左腳踝,雙膝和左大腿根處還很痛。”

元龍和尚如法把左腳踝和雙膝泡治一番,也纏上了白布就完事,剩下的左大腿根內側,這就需要脫去褲子才能治療。元龍正在犯難,只見秦鳳毫不猶豫地卷著身子用雙手脫去褲子,兩腳蹬了幾下,就把褲子蹬下來,元龍吃了驚,說道:“秦妹,你怎麼把褲子脫了,這房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呵!”

秦鳳大大方方地說道:“這有什麼?反正你已經都看過一次了,再看一次也沒什麼,為了治病,也顧不上這些了,你願看就隨便看好了。有第三者在這裡我才不脫呢。我知道你是好人,來,給我上藥吧!”

元龍和尚把她左大腿內側看了一下,果然靠近很的內側也有一片傷,他又看了她的下體,長著一片黑毛,黑毛下面有一朵半開的蓮花,他生平從沒見過女人最隱秘的地方,今天是真真實實地呈現在眼前,如此近距離,真切。他不看不打緊,這一看,渾身熱血沸騰起來。特別是他下面那個東西,立刻憤怒地立起來。橫身的毛孔在這一瞬間突然張開,如有千百隻螞蟻在往外爬。他趕緊搖了一下頭,左手拍了一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右手拍了一下腦門想努力控制著自己,但效果不大。他站起來跌跌撞撞向外走去,只聽秦鳳在後面咯咯地笑著說:“怎麼啦?沒見過?你到哪裡去?”

元龍和尚有些發窘地說:“你等一下——房子裡好熱呵!我現在渾身是汗,我先去洗個臉再進來,你的臉和身上也是汗!……”

元龍說完把藥團放在碗裡,就向門外跑出去,只聽見秦鳳在後面嗤嗤地笑道:“這個呆子!”

元龍和尚跑到廚房裡,開啟後門,後門外有一個小石壩,石壩的階簷上有一個長方石缸,缸邊有一個大腳盆,他向腳盆裡舀了半盆水,脫下衣服和背心,就往身上澆起來,他見無人,乾脆脫去了褲子,直接往身上淋水,又特地往下身澆了幾瓢水,嘴裡輕輕罵道:“關你什麼事,你不放規矩點,你挺什麼?你不要丟人現眼的,你放規矩點,安分點好不好?……人家是個病人,我是個和尚,要守清規,你不要有什麼非份之想。當心我對你也不客氣,不然,我把你也騸了,我求你快點下去,別給我丟人啦!”

元龍和尚反覆澆了幾次冷水,還好,它就像鬥敗的公雞,終於垂下頭去。元龍和尚忙擰乾毛巾,把渾身上下擦乾,穿好褲子,重新用小木盆舀了半臉盆水,端進屋去,只見秦鳳仍就躺著,嘴上掛著微笑,元龍和尚說道:“你身上也有不少汗——這天真熱,我給你擦擦汗。”

說完,元龍擰乾毛巾,給秦鳳先擦臉,頸,背,胸,腰,腿,腳,到處擦了個遍,只聽秦鳳說道:“朱哥,我的背上還沒擦好,盡是汗,我索性脫去上衣,你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再查一遍,我的衣服也叫汗水溼透了,我準備換一件乾淨的衣服。”

秦鳳脫完上衣,只見一個女人完整的侗體呈現在元龍面前,元龍不禁嘆道:“你的身體好白啊!真如白玉一塊,真美呵!”

“好看嗎?”秦鳳問道。

“好看極了,真是百看不厭。”元龍和尚說道:“我妹夫真是好福氣,娶到你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漂亮女人,真是豔福不淺,哎,我的妹夫哪裡去了?為啥不在家裡守著你?”

“他是個木匠,常年在外幹木活,這次跟他師父到信陽去修一個大莊園,年底才回來。”秦鳳嘆了口氣說道:“他是一個廢人,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唉,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沒想到我這本經是想起都苦澀不堪,更不要說唸了。好,以後有空我再告訴你,你總不能叫我光著身子和你聊天吧?你也看夠了,快給我擦身子,上藥,別把我凍感冒了。你們男人個個都是色迷迷的,一點不會憐香惜玉。”

“好,我馬上擦。”元龍說完就擰乾毛巾,把秦鳳周身又擦了一遍,有從櫃裡找出一件乾淨的藍花布短衣給她穿了,又重新端起藥碗,抓起藥團把左大腿內側紅腫的地方認真地揉擦了一陣,只見秦鳳陣陣喘著粗氣,緊緊咬著牙關,元龍關切地問:“秦妹,疼嗎?馬上就好了,堅持一陣。”

元龍最後用布條裹好傷處,順手把秦鳳換下的衣服丟進盆裡,然後把秦鳳連枕帶人向床的另一邊推移,重新將布巾把秦鳳睡過的地方席子上的汗也擦乾淨,並替他蓋好被子說道:“好啦,現在藥上完了,我把你的衣服也洗乾淨了,你就睡吧!我煮好飯,再叫你起來吃。”

“等一等,朱哥。”秦鳳叫住元龍和尚道。秦鳳說道:“你在衣櫃上格方去拿一套乾淨的男人衣裳下來,你身上的和尚裝,全部換下好好地洗一下,你的衣裳一大股汗臭味,直燻人,廚房裡碗櫃下的瓦缸裡有白鹼粉和皂角,洗乾淨些。順便你也洗個澡,按你們和尚的說法叫脫胎換骨。你先去找換洗衣服。”

元龍和尚很快找到了一套男人的舊衣服,但一比,又短又小,簡直沒法穿,秦鳳笑著說:“我想起來了,最下格左邊有套特大衣褲和便帽,這是我舅給我送的嫁妝,誰知衣服又長又大,無法穿,我準備改小一點,一直沒時間,你拿出來試一試。”

元龍和尚從下格果然找到了一套大的藍布短裝,一試挺合適,元龍索性換了衣褲,戴上帽子,一看大小長短剛好,彷彿像定做的一般。常言道:“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一換就不是一個和尚樣子,一下就精神多了。

秦鳳見了也說道:“好了,一下就變了樣,從現在起你當幾天凡人吧,不要把帽子隨便摘下,免得人家說三道四的,人家問起,就說是我表哥。現在一切都妥當了,你先把衣服泡好,泡上一夜,明天再洗。天快黑了,快煮晚飯,米在廚房的罈子裡,多煮一些,我還餵了一隻大黃狗,不到天晚他不回來。好,你去吧。”

元龍把換下的衣服放在盆子裡,拿他的布包一起,端到廚房裡去,把鹼面找到,將衣服放在大腳盆裡泡起來,他一邊洗衣,一邊煮飯,飯煮好了,他把所有的包子放在飯上,還有肉切成薄片,通通蒸在鍋裡。然後自己在大木盆裡認認真真地洗了個澡,又洗了頭,就準備吃晚飯。

他把燈點上,把一個小方桌放在床前,端來兩碗乾飯和一碗米湯,一盤包子,一碗肉,和一碟豆瓣醬,這對一個農家小戶來說,已夠豐盛了。他叫醒秦鳳:“秦妹,快起來,起來吃飯了!”

秦鳳睡得正香,她睜眼一看,有包子和肉,就高興地說:“哪裡來的這些稀罕玩意?還有包子,不錯呵!”

“吃吧!這是一個財主家的,味道還不錯。”

秦鳳高興地說:“我最喜歡吃包子饅頭了。”

“喜歡就多吃些,這一盤都是你的,鍋裡還有,這裡還有肉,你慢慢吃吧。元龍說道。

秦鳳仍就移到床邊來,抓起包子就吃起來嘴上說道:“這個財主真會享受,他的包子比飯館裡的包子都好吃。”

“要不,人人都想當財主。”元龍和尚邊吃飯邊說:“這個財主摳得很,出十文錢的佈施,直嚷要寫上功德,真是笑話,佛祖又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秦鳳聽了,“噗”的一下笑出聲來,把嘴裡食物噴了一地,同時,劇烈地咳嗽起來,元龍忙放下碗,過去扶著秦鳳,輕輕地拍著背說道:“慢點,慢點吃,別急,包子多著呢,小心別噎著了,我不會跟你搶的。”

過了一會,秦鳳恢復了原樣,元龍把米湯端給秦鳳說道:“喝點米湯吧,幹吃會噎人的。”

秦鳳喝了幾口米湯,出了一口長氣笑著說:“哪裡是這樣嘛,誰叫你吃飯時講笑話。”

“這算什麼笑話,這老頭還有更大的笑話在後面,算了,我現在不給你講,等吃完飯後我再給你講。”元龍和尚說道。

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一隻大黃狗,眼裡含著幾分敵意地盯著元龍,嘴裡發出“唔——唔——”的低沉聲,元龍趕快從肉碗裡夾了一塊帶肉的骨頭給它丟在地上,說道:“別這樣,我們這就算認識了!”

秦鳳罵道:“死狗,白天你跑到哪裡去了?到處找也不見你,你今天下午要是跟著我,屠戶也不敢欺負我了,現在回來幹什麼?”

狗一見女主人在罵他,趕快低下了頭。秦鳳說道:“這狗有些通人性,只要客人進了屋,他就不會咬的。要沒有主人在,生人休想進門。”

“既是這樣,我再賄賂一下你,你就別咬我啦!”元龍和尚把碗中的飯倒了一些在地上,又夾了一片肥肉在地上,這黃狗才消除了敵意。

秦鳳指著自己飯對元龍說道:“你就把這碗飯也吃了吧!今晚上我只吃包子,不吃飯了。”

元龍和尚看著秦鳳說道:“看來你也是有肉不吃豆腐的人。”

“那是自然。”秦鳳簡捷地回答說。

吃了飯,元龍把碗筷子收拾出去洗了,又把剩下的飯和米湯混一起,又加了些玉米粉,攪均勻,餵了狗和豬,就關了門,把燈拿到床前,陪著秦鳳拉家常,秦鳳忽然說道:“你剛才說財主還有更大的笑話在後頭,現在講給我聽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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