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風歌在完成早上的訓練後向孫炎培,請了個假。

“師父,我之前報名了竹海馬拉松,過兩週就要比賽了。那個週日和前幾天我可能不方便來這兒修行了。”風歌心中有一些忐忑地詢問著孫炎培。

“馬拉松嗎?嗯,可以強健人的身體,磨練人的意志,是不錯的修行。我同意了。那這幾天你就和路卡利歐在附近的山頭練習越野跑吧!順便鍛鍊你對環境的感知。”孫炎培想了想,讚許著答應了。

“是,謝師父!”風歌開心地回答道。

“小師弟,到時候我們去給你和路卡利歐加油!”孔如沁和孫鑫澤高興地說。

第二天,週六,風歌做完了基礎的訓練,便和路卡利歐從道場出發,往其他山頭跑去。

清晨的林間小道格外的安靜,風歌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和路卡利歐的呼吸聲在林間迴盪。雖然稍有露水,但風歌腳步沉穩。雖然有幾次差點被樹根青苔絆倒滑倒,但路卡利歐都穩穩地扶住了他。

就在風歌剛跑完第三個山頭時,聽到了一聲犬嚎,而後是一道男聲。

“Delvil!”

“哼!你這種廢物,還是早早滾出我的隊伍!連草系寶可夢都打不過!你還好意思當什麼火系寶可夢?”

“Delvil!”又是一聲犬嚎。

“也就這個鈴鐺有點用了,給我拿來把你!”

“Delvil?!”

“哼!你敢不給?你給不給?我叫你不給!叫你不給!”

“Delvil!Delvil~”犬嚎開始變得淒厲。

“哼!你就在這待著吧~到時候就說你死了,我好換個新的。”

風歌聽到對話趕忙叫停,“路卡利歐,有情況,我們去看看!”

路卡利歐用波導感知了一下大概的方向,便朝著那邊跑去。

雖然剛才感覺挺近的,但到那邊附近時已經跑過了兩個山頭。

當風歌來到事發現場時,只有一隻黑色的小狗,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周圍還有些許血跡,奄奄一息。在它邊上有一顆破碎了的精靈球。雖然吐氣多,吸氣少,但是小狗仍然執拗地往球跟前蠕動而去。

風歌趕忙跑過去,手中運轉掌中仙,往這隻黑色小狗身上拂去。只是,手剛一碰上去,這隻小狗便痛苦地叫了一聲。風歌的心中也是一沉,骨頭碎了,碎了一大片,內臟也在出血。

“戴魯比,你忍一忍!我馬上為你治療!”風歌強忍心中的憤怒與同情,溫柔地說著。

“De~lvi~l~”,戴魯比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但感受到身邊有一股很親近的氣息很像母親,嗚咽著,眼角流出淚水,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但風歌和路卡利歐能感受到他的不甘與痛苦。

風歌全力催動手中的那股治癒的光芒,照得他的臉龐都充斥著綠光,哪怕是遠處的孫炎培都看到了前方的一座山頭中那耀眼的綠光。

風歌不懂寶可夢的結構和醫療,只能憑感覺去將骨頭一塊一塊連線,止住內臟的出血。哪怕是治療者的他,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他很後悔,應該跟外婆多學一些醫療知識,應該多跟奶奶學習一些寶可夢的生理知識。

但這種與眾不同的治療之力,也是效果斐然。隨著風歌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掉落,面色逐漸發白,戴努比的傷勢也得到了遏制,呼吸開始平穩。

就在風歌體力不支,快要昏倒的時候,一隻強壯的臂膀扶住了他。

“Gabu!”,烈咬陸鯊感激的向風歌道著謝,‘小子,辛苦你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謝謝你為這隻可憐的小狗療傷!’

“Luca!”,路卡利歐擔心地接過風歌。

“烈咬陸鯊,快!先送這隻戴魯比去醫院!我只是簡單的處理,吊住了他的命,他還沒有脫離危險。”風歌虛弱地向烈咬陸鯊喊道。

“Gabu!”,烈咬陸鯊抱起戴魯比朝風歌點點頭,‘小子,你放心!我一定把這隻小狗救活!小丫頭,照顧好你的訓練家!我去了!’

烈咬陸鯊用力蹬地,快速地飛起,化作一道流星向竹海市第一人民醫院飛去。

“啊,那就好~一定要得救啊!”風歌說完,便昏厥了過去,本就因為跑步消耗大量體力的他強行施展那麼大功率的治療之光,已經將他身體榨乾。

“Luca!”路卡利歐扶住風歌,將他背到背上,撿起地上的精靈球碎片,往道場方向走去。

當風歌醒來時,已經在道場的客房中,孫炎培正在用熱水洗著毛巾,給他擦拭臉龐。

“Luca!”路卡利歐激動地跑到床旁邊,‘小風,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

“沒事,我沒事!”風歌坐起身來。

“哦,已經醒了?學校那邊你外公已經給你請過假了,那隻受傷的寶可夢也脫離了危險,只是還沒有恢復意識,還在昏迷中。”孫炎培笑著說道。

“謝謝師父!”風歌道著謝,“太好了,他沒危險就好!”

“謝我做什麼?是你和烈咬陸鯊救了他,是醫院的醫生救了他。這次你做的很不錯!你的這份仁愛和奉獻,我認同了。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煉心,明天開始就可以開始正式學拳了。”孫炎培摸著風歌的腦袋,笑著誇讚道。

“真的嗎?謝謝師父!”風歌開心地答覆。

“不過,也要記住,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道理。下次不要這麼魯莽了!你要記住還有人和寶可夢珍視著你!”孫炎培認真勸諫道。

“是,弟子謹記師父教誨!”風歌看了看滿臉憂色,眼角仍有淚痕的路卡利歐,認真答道。

“嗯,能和我講講發生什麼事了嗎?聽說那個寶可夢受的傷很重,若不是你救治及時,可能會死去。”孫炎培嚴肅地問著。

“我也不清楚,當時情況是這樣的……”風歌講述著自己知道的情況。

“這麼說來,這隻戴魯比應該是被遺棄了。但是那個人渣既然是為了空出精靈位才殺害他的話,應該年紀不大,等明年的竹源大比應該能碰見。他的另一個寶可夢應該是一隻會載人飛行的鳥類寶可夢,當時我看到有人坐著飛鳥往北邊飛去。”孫炎培認真分析著。

“竹源大比嗎?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因為自己的無能肆意打殺寶可夢,他把生命當成什麼了!必須讓他付出代價,這可是犯法的!”風歌看向了北方,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著。

“好了,既然你醒了就去吃點東西吧。之後我讓烈咬陸鯊送你去醫院。”孫炎培拍了拍風歌的肩膀,他很支援這個小徒弟,當初他也碰見過這類人渣,但很多人做的很隱蔽,讓聯盟無可奈何。

簡單吃過後,風歌便坐著烈咬陸鯊去往了醫院。

“你好!護士姐姐,我想找一隻受重傷的戴魯比,今天早上被送到這邊來就醫的。”風歌向住院部的護士詢問。

“嗯?你難道是那隻寶可夢訓練家嗎?怎麼能讓他受那麼重的傷呢?要不是烈咬陸鯊來得及時,恐怕他就要一命嗚呼了。我知道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比較爭強好勝,但也不應該這樣,不知輕重的訓練寶可夢。”導診臺的護士生氣地向風歌說著。

“小江啊,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火?”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導診臺背後的辦公室傳來。

“許醫生!這孩子好像是早上那隻戴魯比的訓練家。”江護士對著走出來的老頭說著。

“哦?那確實該好好說兩句!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碰到傷那麼重的寶可夢。”許醫生也緩步走出來,看向導診臺前的小孩。

許醫生眼神一愣,怎麼感覺這孩子有點眼熟呢?還沒等他說些什麼,面前的小孩便衝他喊道,“舅公!你怎麼在這?是今天輪班嗎?”

“哦?哦!是小風啊。那隻戴努比是你的?不對呀,你的初始寶可夢不是路卡利歐嗎?應該才一年級,還沒有到領養第二隻寶可夢的歲數吧?”許華焱被這一聲舅公提醒,想起了當時中秋節去姐姐家吃飯,見到了曼妮的小孩。

“嗯?許醫生,這是你家親戚?”江護士一臉詫異地看向許華焱。

“他是我姐姐的外孫,今年開始到竹海一中上學來著的。”許華焱解釋著。

“啊?居然是許華垚醫生的外孫,那豈不是水天王的外孫咯?那怎麼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寶可夢?”江護士更加的疑惑。

“額,護士姐姐,我沒有機會解釋啊!那隻戴魯比是我和我的寶可夢在山間晨練的時候碰到的,拜託烈咬陸鯊送他來就醫。他原先的訓練家應該是想遺棄他,但又不想走正規的手續,就對他痛下殺手。”風歌無奈地解釋著。

“什麼?簡直豈有此理!他怎麼下得去手的?” 許華焱和江護士都義憤填膺地喊著。

“嗯,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聽說戴魯比已經脫離危險,所以想來看看他。”風歌認真表達著自己的訴求。

“嗯,小風,你做的對。跟我來吧!” 許華焱說著,便帶著風歌去了一間病房。

房間不大,但放有很多儀器,戴魯比正躺在一個療養艙中,邊上的螢幕顯示著它暫時沒有什麼大礙。

“小風,這就是戴魯比了。早上我看到是那隻閃光烈咬陸鯊送過來的,便給他開了這間單人間。” 許華焱向風歌解釋著。

“謝謝舅公。”風歌認真道著謝。

“哎,謝我幹嘛?我聽姐姐說,你有常磐之力那種治療力量。應該是你給他做的一些緊急處理吧!” 許華焱擺擺手。

“是的,我碰到他的時候,他全身很多骨頭都碎了,內臟也都出著血。”風歌握緊拳頭,嚴肅回答著。

“嗯,你做的不錯。要不是你及時救治,哪怕我們姐弟倆一起上都救不回來。不過既然小風你有治療能力,還是跟姐姐學點醫療知識吧!有幾處地方接錯了費了我半天勁。” 許華焱拍了拍風歌的肩膀。

風歌面色一紅,隨即認真說道,“嗯,我知道了,經過這一次事情,我也打算多學習一些知識。”

“嗯,很不錯。不過可憐了這孩子啊,哪怕救治及時,他的右眼也保不住,以後右眼看東西應該都是模糊的。還有右前爪,雖然不影響他行動,但以後如果對戰的話,一定會成為他最大的破綻。” 許華焱輕撫療養倉,無奈且憐憫地說著。

“可惡!明年的竹源大比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風歌拳頭握的指甲都快嵌入到肉裡了,十分憤怒。

“唉,加油吧!還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許華焱鼓勵道,他們這個歲數的醫生見慣了這些骯髒事,有些人看著光鮮亮麗,做出來的事對人、對寶可夢來說都跟個畜牲似的。

“嗯,希望他能早點恢復健康!”風歌也看著戴魯比附和著。

許華焱搖搖頭,惋惜的說著,“戴魯比可能傷到了大腦,加上極度痛苦的精神刺激,造成了機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可能馬上就醒,也可能以後都是植物狗狀態了。”

風歌對那個畜牲的怒意到達了極點,上一次這麼憤怒還是因為獵人JET。他很痛恨這種破壞人與寶可夢關係友好關係,為私慾肆意踐踏生命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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