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聽到了動靜，站起身來。
蒼老身影與姜小凡對視，雙方眸光觸碰的一瞬間，周圍便傳來了陣陣雷鳴。
彷彿是穿越了無盡時空、無盡歲月，在冥冥中相遇。
姜小凡看著面前蒼老的身影，竟然感到了一絲絲熟悉，但又很是陌生，讓他心底生出了異樣的想法。
然而蒼老的身影卻是撫了撫鬍鬚，面帶笑意，看著姜小凡的目光中有著無盡的滄桑沉浮。
“枯坐幾百載，終於等到你來…”
聲音沙啞無力，紙張撕裂般地聲音。
“你在…等我？”
姜小凡詫異，仔細回想著自己曾經回到遠古時期的見聞，卻沒有一人與眼前這道身影重合。
“敢問前輩是…”
姜小凡拱手，雖然他沒有從眼前這道身影身上感受到一絲真元波動，可是能夠被朱雀護法帶到這裡，顯然身份地位不低。
蒼老身影見到姜小凡的動作，無聲笑了笑，揹負雙手踱步遠處，現在粗壯的枝蔓上眺望遠方，無極天的風景一覽無餘，盡收眼底…
“你來這裡是有何事？”
“回前輩，晚輩並非此間之人，曾經陰差陽錯之下沿著時光長河一路來到了這裡，不曾想有一件至寶遺失在了這無極天…”
“此番來，便是想要尋回遺失之物…”
蒼老身影聞言，呵呵直笑。
“前輩何故發笑？”
蒼老身影擺擺手，示意姜小凡到近前來。
“你看這無極天的風景，多麼迷人，曾經這裡也是一片崩碎的大陸，被祖師大人開闢至今，才有了這等繁華畫面…”
“若是這洪荒大陸不曾崩碎，你我便見不到如今這般光景了…”
“世間一飲一啄自有定數，你又怎知你是誤入此地，又怎知一切都只是黃粱一夢呢？”
姜小凡聽了，怔怔出神，腦海中似乎有一道靈光閃過，卻怎麼都抓不住它。
“簌簌…”
微風吹動枝葉，傳出陣陣聲響，更顯靜謐。
姜小凡左右都想不通，不禁有些懊惱。搖了搖頭索性衝著蒼老身影拱手道：“還請前輩教我！”
“哈哈哈…”
“哈哈哈…”
蒼老身影聞言仰天長笑，起初聲音低沉沙啞，後來竟然是越來越洪亮，越來越高亢。
姜小凡頓時驚訝抬頭，隨後便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面。
蒼老身影仰天長笑著，身上的粗布麻衣都跟著顫抖，微風吹過，竟然從他的身上帶走了一片片灰濛濛的灰塵。
彷彿是塵埃散盡，蒼老身影身上迸發出柔和的光芒，將他籠罩。
只見面前的蒼老身影肉眼可見地恢復年輕，幾乎是一個眨眼一個變化。
很快地…
姜小凡看著面前與自己容貌、身形一般無二的人，眸子被震驚神色充斥，嘴巴都張大了。
若非是對面那人身著粗布麻衣，他都懷疑自己面前是不是有著一道無形的鏡子，他在自己看自己。
可惜不是…
“你…你…你你…”
姜小凡點指著對面的“姜小凡”，不知該如何開口。
“沒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名姜小凡…”
姜小凡怔了怔，隨後若有所思道：“莫非你是遠古時期的另一個我？”
“不對不對！”
姜小凡很快又否定了這個說法，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乃是自未來而來，他孃親乃是姜家小公主姜靈兒，他父親乃是姬家神子姬如風，神魔體質的天驕存在！
這裡乃是遠古時期，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代誕生？
太過荒謬！
“你是誰！為何冒充我！”
姜小凡身上恐怖的氣息爆發，身處遠古時期，彷彿讓他的道果有了某種蛻變一般，更加活躍了，也更加地讓他如臂揮使了些…
姜小凡覺得若是自己在這裡潛修一段時間，自己很可能大大提前重新凝聚道果的時間，能夠更快地突破到元嬰境界！
“姜小凡”咧嘴笑道：“我何須冒充你，我就是姜小凡，我又何須冒充自己呢！”
“不！”
“你不是！！”
突然，姜小凡想到了什麼，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小胖墩的手段。
“我明白了，應當是我不小心在這裡發生了一些變故，記憶有缺失，你應當是我不小心分化出來的一縷碎片，故此才能擁有我的容貌…”
“如此說來，只要我能將你打碎，重新煉化迴歸己身便可！”
姜小凡明眸閃亮，信誓旦旦道。
“哈哈…”
“姜小凡”突然失笑。
“不是我吹，我都不帶反抗的，你要是能將我打碎，我跟你姓！”
“呸！你大爺的你也配？”
姜小凡懶得跟眼前的冒牌貨磨嘰，抬手便是一式擒龍手招呼上，乾脆利落。
然而待遮天蔽日的大手即將籠罩“姜小凡”時，姜小凡突然生出一股心悸的感覺，急忙停下了動作。
方才他心間有一道靈光閃過，冥冥中有著一道道喝響起，震懾他的心田。
“如何？”
“還敢大言不慚麼！”“姜小凡”嘲笑道。
“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本就是姜小凡，你殺了我便是殺了自己，我死了你也會死；同樣的，若是你死了，我也會灰飛煙滅，消散在世間…”
“不可能！”姜小凡否定道。
“朱雀前輩！朱雀前輩何在！可否現身一見？”
姜小凡抬頭大喝道。
他心中有著太多的疑惑，之前不曾覺察，不曾想這次迴歸遠古時期竟然被層層迷霧籠罩。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驚慌，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抓狂。
想到了朱雀護法，便想讓對方為自己解惑。
“世間因果皆有跡可循，一飲一啄自有定數，緣起緣滅…”
“你來，緣起…”
“你走，緣滅…”
朱雀護法那空靈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起，迴盪在這方空間。
“還請朱雀前輩詳解！”
姜小凡衝著虛空拱手道。
“何不問問你自己呢…”朱雀護法不知在何處，又是這樣說道。
我若是能想明白，還問你幹錘子…
姜小凡在心裡吐槽道。
突然，姜小凡直直看向了對面的“姜小凡”。
“還請道友解惑！”
福至心靈般，姜小凡直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