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憐客安安靜靜等著她的回答。

他很想當面問問她,那些錯過的場景裡她有沒有真心。

但現在她就這樣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等著他的問題,讓他沉默下來。他害怕知道答案。

這個答案,他害怕親耳聽見。

她就這樣抬起眼望著他,穿得破破爛爛,神情楚楚可憐,手也因為無措,使勁捏著衣角,正如她過去緊張的樣子。

她過得並不好。讓他心碎。

他滿心質問化成心疼,最後眼尾泛起薄薄微紅。

我從未放棄愛你,只是從濃烈,變得悄無聲息。

唐蘇很生氣。

因為他太像了,而且面前的人身體十分健康,讓她覺得如果白月光身體恢復健康,也不過如此。她經歷那麼多努力,也沒能成功救助白月光,現在反而有個重疊度極高的人,體魄健康的站在她面前,讓她心中止不住的潮起潮落。

因為太像,所以生氣。

“先生喝一杯酒了?醉成這樣?我都說過配婚過了,先生能聽懂。”

解憐客凝望她勾唇笑了,本就精緻的含情眼,笑得勾人心魄,蠱意橫生。

“一杯如何能夠,三十杯如何。”

“能和姑娘相識,也是我三生有幸。”

唐蘇看著他乾淨,帶有神性的臉,瞪直眼,回不出話來。

“我給你三百杯吧。”

“好。”

年輕人答應的很爽快,轉身就要去竹筏排隊的攤位上買米酒。

唐蘇趕緊攔住他:“我說笑的。你要是想喝,我有羊奶粉。橫豎喝的是奶,你喝上三百杯,大不了吐奶。”

她第一次這麼大膽的懟人。

溫柔小姐姐說著霸氣外露的話,周圍遊客聽了都害怕。

有遊客小朋友轉頭,遲疑了一瞬,竟然害怕的後退了好幾步,躲在媽媽身後探出頭。

媽呀,當地小姐姐好霸氣!

唐蘇真的從揹包裡開啟羊奶粉罐頭,這是隨身給糰子準備的盆盆奶。

她提著羊奶粉,搖了搖,對著解憐客笑。

三百杯,奶!

喝不完可不行。

大不了看他吐奶。

解憐客:“……”

她以為拿捏住了年輕人,嚇唬住他。不曾想,他凝望著她,走近一步,抬起健康的大手。

他的手纖細,骨節分明,青藍色脈絡清晰起伏,緩緩向上,撫上她的秀髮,寬大溫熱的幾乎是貼著她秀髮,輕輕柔柔,又曖昧的蠱意橫生。

唐蘇深吸一口氣,半個身子不受控制都麻了。

她生氣地要後退半步。

“別動。”

解憐客抬起乾淨有力的手,輕輕從她秀髮間,摘下一隻天牛。

天牛很大,全身足肢密集又長又黑,蠕動觸鬚,正是唐蘇最害怕的一類蟲。

她心跳都嚇得漏了一拍。

剛才,這麼大一隻天牛,趴在她頭髮上?

這要是繼續往衣服裡鑽?觸鬚是不是就碰上後背了?

抖都抖不掉!

她臉色煞白,卻看見年輕人很溫柔地摘下天牛,輕柔地像是對待珍惜的寶藏,將小傢伙放在垂下的樹枝上,聲音溫潤如玉,氣質令人如沐春風。

“去吧。”

唐蘇疑惑,驚異地望著他。

他連對待一隻昆蟲都那麼輕柔,不捨得傷害一分,真的是很溫柔的人。

和她記憶中的白月光,一樣溫柔。

世界就是個巨大的宛宛類卿,有些人什麼都不做,那個時間,那個地點,他只是站在那就贏了。

解憐客認真看著她,目光蹭著她頭頂柔軟的髮絲,胸膛一直在起伏,清冷的氣息徹底把她包圍進去。

“你希望我是誰。”

他耐心等著面前女孩的反應,她倏地抬起眼,黑亮的眼底非常明亮,直直望進他眼中,咬唇一言不發,眼眶泛紅。

1秒,2秒,3秒……

他又恢復了清冷的眸子,垂眸似笑非笑,低沉的嗓音婉轉低徊。

“你要是真信,我可就不敢說了。”

撩人是她,冷漠是她,紅著眼睛落淚是她,轉身離開是她,滿腦子都是她。

因為真心,所以小心翼翼。

唐蘇趕緊移開視線,瞬間眼神藏匿的乾乾淨淨,近乎不捨的把壓抑的視線收回來。

她知道他不是。

他怎麼可能是?

哪怕她直接問,得到的也只會是傷人心的回答:姑娘看清楚了,我不是他,別認錯了人。

同樣的回答,她聽過一次,不想再心碎第二次。

竹筏排隊輪到他們。

當地老師傅搖櫓,搖櫓的爺叔唐蘇也見過,是紅星溝村子的老趙。

紅星溝村的人,不知道解憐客葬禮的事,但他們遠遠見過解憐客,知道那是一位君子如玉的年輕人。也知道他是唐家么妹的未婚夫。

解憐客包了一艘竹筏,竹筏上還坐著心情很好的大熊貓,和兩隻懵懂可愛的小棕熊。

巴蜀群山翠綠,竹海綠浪滾滾。

歲月靜好的湖泊波光粼粼,一葉竹筏緩緩從山澗自上而下。

群山湖泊,秀麗的風景美如畫。

紅星溝的老趙作為當地人,對山裡有野生小傢伙見怪不怪,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帶著野生小動物坐竹筏。

老趙望著解憐客隨意坐下的側影,和別人一樣也看錯了,他一邊搖櫓,一邊笑得滿臉堆起褶皺。

“這不是保護區的解家小哥麼。”

“怎麼和你媳婦兒坐那麼遠?鬧脾氣了?”

“這小媳婦兒吧,就該哄著,就該對她好,有什麼話說開。她喜歡的東西,你就買,她想要什麼,你就給她什麼,這叫投其所好。好聽話多哄哄,媳婦兒自然不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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