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輕輕推開擠上來的大團子腦袋,狠狠調戲了手上的雪白信鴿。

小雨點信鴿一點都不怕她,還主動站在她手指上,“噹噹噹”啄玉米,將鮮嫩水靈的玉米,敲得DuangDuang響。

好像在敲功德+1+1+1

馬幫趙村長瞪大眼,都看沉默了。

趙村長:“那啥,唐家么妹,這信鴿就是饞,又饞又懶,咱給換一隻。”

馬幫村委急於證明他們村的信鴿,和馬一樣能處、靠譜,開啟信鴿籠任唐蘇挑。

鴿子籠一開啟,瞬間大量信鴿熱情地撲到苞米上,一起敲功德箱。

Duang Duang~

收到郵費現結+1+1+1……

吃飽喝足的信鴿,檢查了腳環上的信,歪起肥啾臉,看了唐蘇一眼,好像在確認。

【地址沒錯嗷?】

【方向對嗷?】

【得嘞!順風了麼快遞員已接單!】

然後,二十多隻雪白漂亮的信鴿,小腿一蹬。

嘿,走你~!

嘩啦啦啦啦。

浩浩蕩蕩的信鴿同時振翅起飛,頂著金色陽光在空中盤旋一圈,然後順著指引的方向,朝漢唐服飾研究分中心地址翱翔。

空中壯觀的信鴿起飛,視覺衝擊力震撼,如同古代跨越千年歷史長河,走進現實。

飛鴿傳書,寄託了無限思念,是跨越千里的書信和浪漫。

國風節遊客們齊聲驚呼。

“我去!信鴿!”

“真的是飛鴿傳書!我看見現場版的了!”

“太浪漫了,還很唯美!”

“媽呀,高燃!電影特效都不敢這麼拍!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漢唐服飾研究分中心的陳前輩,也在看直播間。

他疑惑地看看窗外。

這飛鴿傳書,是給他寄來的?

信鴿從沒到過分中心,真的會跨越巨大山脈,從四姑娘山繞行半個山脈尋過來?

這時候,服飾分中心的小助理,一邊看國風節新聞直播,一邊搖頭晃腦,跟著戲腔哼唱。

“蘭!花!指!捻!”

平地起驚雷的戲腔,高亢尖銳。

戲腔出來的時候,陳前輩的雞皮疙瘩出來了。

“小張!輕點聲!”

“我們是做漢唐服飾研究的,只關注服飾漢服就可以,這種戲腔,戲劇的地方還是少去,耳朵會聾掉。”

小助理瞪了個眼白,埋頭對手機嬉皮笑臉的和朋友聊天,打字:

“啊對對對,國風節戲劇場這種地方還是少去,耳朵會聾掉。我去過一次,後來我領導叫別去,我都聽不見。”

他真的當作什麼都沒聽見,該哼唱就去哼唱。反正耳朵已經聾掉了。

來自00後的職場整頓!

領導,來打我啊略略略。

窗外“嘩啦啦啦”盤旋翱翔出現雪白色。

漢唐服飾研究分中心的陳前輩驚訝瞪大眼。

“我的天!真的來了?!”

他本來以為國風節都是劇本,只有唐蘇的漢服可圈可點。沒想到居然連飛鴿傳書都是真的?

而且,沒有任何事先的預演,從他發文感謝唐蘇,到收到唐蘇的飛鴿傳書回信,僅僅是短短的半天。

半天!

一隻雪白色小雨點,歪著腦袋,一臉嚴肅地站在視窗。

咚咚!

順風了麼快遞員在敲門。

小雨點看見沒人回應,又禮貌地繼續敲了敲。

咚咚。

窗戶對面,陳前輩已經驚訝地眼珠子都能掉出來。

“真的是信鴿?而且,信鴿還會敲窗戶嗎?這麼講禮貌嗎?”

嘩啦啦啦啦。

大量信鴿小快遞員停在窗框外,此起彼伏的“咕咕咕”。

咕咕咕!

剛開始,敲門聲很客氣,很禮貌。

逐漸,咕咕咕的喊門聲都變得不耐煩起來。

小雨點:歪!家裡有人嗎?上門派送嗷!

雪粒子:沒人啊?窗戶給砸了吧。

苞米碎:明明有人聲兒啊,給他扔門口得了。

……

一群逐漸失去耐心的快遞員,開始尋思著把快遞丟門口,又怕接到顧客的投訴,只能蹲在風裡,一個個蹲成肥墩墩的小雪球。

可可愛愛的小肥墩。

一共有幾隻啊。

噹噹噹!25只圓腦袋~

陳前輩這才顫顫巍巍開啟窗戶,驚訝地想要觸碰帶信的腳環。

“真的有信?我不是在做夢吧?國風節居然都是真的?”

失去耐心的小雨點,歪著腦袋就叨了他手一口。

當!

莫挨老子~

陳前輩吃痛,縮了縮手,表情都有點茫然無措,很是可憐了。

小雨點轉著毛茸小腦袋,從腳環裡把書信小卷筒一點點抽出來,丟在視窗,這才領著浩浩蕩蕩的快遞小師傅們揚長而去。

嘩啦啦啦啦。

信鴿起飛,在空中盤旋翱翔,落下雪白光影,美輪美奐。

原地只有懵逼的陳前輩,和大笑鼓掌的小助理。

“我看見鴿子腳環上的行動式鏡頭了!我也被拍進去了哈哈哈!”

唐蘇在信鴿腳環上裝了保護區的行動式跟蹤鏡頭,以便確認信能送到。

鏡頭將陳前輩的生動表情,一五一十全部捕捉下來,讓直播間粉絲們嘴角瘋狂揚起。

“小雨點:不讓你碰,只讓主播小姐姐碰!”

“哈哈哈,信鴿是有點雙標在身上的,好可愛。”

“迷人的信鴿,真想養一隻。”

“我已經扛著十幾個麻袋,準備火車連夜趕去巴蜀,除了糰子,還要偷小雨點!”

“等你趕到,小雨點已經被喂成胖雨點了,飛不起來了。”

“我真的搞不懂發這類戶外影片的意義在哪,我只好天天看,每天12小時蹲坑也看,試圖理解(狗頭)。”

“你還挺好學的。”

“原來是友軍,差點剎不住我的40米大刀。”

……

唐蘇正在等著信鴿回程。

她同遊客和當地人一樣,站在街邊觀看遊神隊伍。

遊神隊伍的領頭人,必須是童男,剛開始秦子愁申請擔任,結果被當地道長嫌棄。

“幾歲?”

“23。”

“年紀太大了,你這不叫童男。”

站長蕭璆眼觀天,鼻觀心蹦出一句:“你這叫老光棍。”

秦子愁:???

你們禮貌嗎?

我招誰惹誰了?

唐蘇一邊觀看遊神盛典,一邊注意到邊上村委在解答遊客疑問。

村委陶支書搖頭晃腦道。

“咱們村自古有道是,李財主孝感山神,發家致富。”

“我們每一座山峰都有神靈做主,邛崍山脈最大的神明,乃是邛崍山神。每逢廟會日,挨家挨戶都要祭祀山神爺,祈福平安。”

“信山神,護森林,護佑人。冥冥之中,誰說沒有報應? 人在做,舉頭三尺有神明,神明在看!惡善都有報!

遊客們心中一凜,凝重肅然。

舉頭三尺有神明……

他們瞬間拘謹起來,不敢點菸,不敢尋思進大山找人參。

萬一神明真的在看,他們挖到野山參,黑松露,該吃掉,還是該上交?

唐蘇注意到,遊神行身很高大,約莫有2米,得抬起頭仰視。

她還發現,最高大最威嚴的遊神行身左側的領口,有一個獨特掛飾,似乎是木牌模樣,看不清是什麼材質。

“陶伯伯,這是什麼掛飾?”

原本侃侃而談的陶支書,突然侷促起來,搖搖頭。

“不知道。”

遊客們來勁了:“不知道?行身不是你們村裡道觀負責提供的麼?掛飾什麼做的不知道?”

陶支書表情尷尬。

他確實不知道,這是自古以來的行身傳統。但這塊似圓似方的,材料像木質,又像是淡淡藥草乾片的掛飾,他真不知是哪裡傳下來的。

何年何月,經年累月……

就連道觀的老道長,都不知道這塊掛飾的來頭,只是吩咐交代做出這麼個形狀的掛飾來,安在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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