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金雕頭頂的傷勢進行檢視,金雕頭頂羽毛被母雞啄的流血不止。她空間儲物格還有之前兌換的碘伏,和紗布。

她趕緊從揹包裡掏出碘伏,小心翼翼把金雕頭頂傷口塗抹,用紗布緩緩纏繞。

原本威風霸氣的金雕,現在懵逼的裹著裡三層外三層的紗布,看起來滑稽又好笑。

做完這些,唐蘇小心翼翼地把大傢伙放置到乾淨的快遞紙箱中,然後耐心數著進度條下降。

健康隱患進度條,開始下降了。

紅色進度條:74%,67%,53%……

最後進度條停留在40%。

唐蘇內心大喜,救助金雕的任務也沒那麼難嘛。

或許,喂小傢伙幾口吃的,金雕的健康隱患就能解除。

但是,她剛做的一大蒸籠豬肉香蔥包,怎麼不見了?

漢服小姐姐滿院子的尋找豬肉香蔥包,這時候,大熊貓正惡狠狠盯住紙箱裡的金雕,兩個小傢伙有一場有趣的對話。

大熊貓:

哼,我自己吃軟飯也就算了,反正我能肉償。

可你!沒道理你也白白佔小姐姐便宜!

咬牙切齒ing~

金雕奇怪地掀了個眼白。

昂~

本雕也在肉償啊。

這時候,唐蘇手機突然響了,是村支書陶老打電話來問,宣傳手冊做的怎麼樣了,能發了嗎。

唐蘇心虛,但還是連連答應。

“快了快了陶叔,讓解隊看看字練好沒有,解隊點頭我就能做拓印了。”

電話那頭陶老催了又催,還是隱隱有點不放心,結束通話了電話。

唐蘇嘆了口氣,對大熊貓抱歉道。

“糰子,能不能幫我去管護站送一個東西啊。”

“我最近練的瘦金體反字字帖,想叫解隊幫我看看。”

她已經練了好些天了,但心裡沒底,總覺得瘦金體的形,氣,勢還差一點。很是心虛,沒有底氣。

是不是寫的不好看。

是不是哪裡寫的還不夠。

如果做活字印刷出來的效果,會不會不盡如人意?

唐蘇擔憂的事情很多,大熊貓愣了一下,又眯起豆豆眼,笑魘如花的誇。

嗷~

【超級好看的!】

【小姐姐寫的字最好看了,倫家超級喜歡的!】

每天被糰子,洗腦式說好,剛開始唐蘇還能謙虛謙虛,多加練習。

現在她已經坦然的點頭應下。

嘿嘿,沒錯,我寫的就是好!

我家糰子說的!

大熊貓激動地支稜起短小JIO,就要去送信。

突然,橫截裡信被一隻尖銳的喙截走。

糰子:???

小紅狐:???

沒想到,另一句心聲也緊接著跟上。

金雕對著字帖露出迷茫懵懂的表情,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誇。

但金雕還是理直氣壯的挺直小胸脯,銳利的橙色瞳孔裡,滿是堅定。

昂~

【非常好看!】

【女人,你的字,是本女王見過最漂亮的!】

誇張又護短的誇讚,情緒價值拉滿。

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小姐姐的字比字帖上還要美上幾分,彩虹屁吹得唐蘇暈暈乎乎。

唐蘇漲紅臉,心虛地一塌糊塗,但因為天天被一群小傢伙無腦式誇好,心裡也漸漸洗腦:沒錯!我寫的就是好!

大熊貓和雕王說的!

她深吸一口氣:“交作業吧。”

空中,一頭碩大的金雕,凌空高高振翅,翼展長達米。

碩大的陰影如同泰山壓頂般壓下,如同滑翔轟炸機,快速順著山坳鄉村,朝管護站基地方向挺進。

金雕矯健有力的鷹爪上,綁著一封信。

空中傳書,是古人跨越千里的書信和浪漫。信鴿一飛,寄託了無限思念。

但現在,空中沒有信鴿,只有一頭送信的金雕,萬鷹之王。

粉絲坐不住了。

“臥槽!”

“臥槽!”

“臥槽!”

“乖乖哎,你竟然讓大金雕做這些??”

“牛批!牛批!!大金雕怎麼就不算小信鴿呢。”

動物保護協會的楊教授驚得拍案而起。

一群大型攻擊性鷹類研究學者,驚訝地“騰”全體起立。

所有學者,教授,震驚地呆呆張大嘴,不敢相信地直勾勾盯住螢幕。

起猛了。

他們居然看見被譽為空中霸主的金雕,像是嬌小迷人的小信鴿,在給人送信?

這……

啊這……

世界是瘋了嗎?

他們見鬼了嗎?

動物保護協會的楊教授直勾勾瞪直眼,使勁擦了擦眼睛,眼中都是不可思議。

“巴蜀小姐姐是不是給金雕下降頭了?”

“不然金雕怎麼就被迷死了?”

一群協會的幹事同樣露出痛苦迷茫的眼睛,掩住手腕上剛被金雕啄爛的傷口。

他們上週也救助了一頭野生金雕,但被憤怒狂野的金雕啄爛了手,差點被啄穿眼珠子。在他們看來,野生金雕危險又迷人,是不可接近的霸王閻羅。

但現在,直播畫面中的金雕乖巧的像是信鴿小雨點,居然乖乖給巴蜀小姐姐送信?

他們渾身一震,頭皮都跟著發麻炸開。

嘶!!!

巴蜀人人都能養大熊貓?

還人人都能馴服金雕?

難道,巴蜀真的會給金雕下降頭,下了強行降智的光環?

突然,新助理小心翼翼說了句。

“有沒有一種可能,金雕也是看臉下菜?”

“導師,教授,你們或許魚尾紋有點多,長得不符合金雕審美?”

空氣詭異的安靜。

會議廳內鴉雀無聲,氣氛凝固住。

楊教授:你禮貌嗎?

動物保護協會幹事:信不信我們這就教你00後做人?

他們同時內心欲哭無淚。

難道,小動物也喜歡漂亮小姐姐嗎?

這……

啊這……太過分了啊喂!

……

金雕送信到管護站的時候,解憐客正在和秦子愁,蕭璆在一起燒菜。

解憐客是會做菜的,而且很擅長,兩個徒弟向來獨守深山,所學的燒菜手藝也師從恩師。

字帖送達。

金雕驕傲地原地高亢喊了兩嗓子,親暱地停在解憐客手腕上,小心翼翼地歪著肥啾臉,觀察眼色。

秦子愁也注意到唐蘇送來的練字字帖,是瘦金體還是反字。

他有些委屈,還有點不服氣。

“是我的字不好看嗎,她這般的字型我也會寫。”

“怎麼唐家么妹從來沒問過我學寫字?我也能教她啊。”

站長蕭璆冷眼旁觀,心中呵呵。

他看向秦子愁師兄的眼神,明明白白寫著:哦,兄弟,你死了!

果然,解憐客頓了頓,沉默了片刻,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炒菜。

直到秦子愁嚐了第一口菜,這才痛苦地五官擰巴成一團廢紙,眼睛都擰出眼褶子。

“嘶,師父,怎麼今天菜這麼酸。”

解憐客若無其事,語調依舊不疾不徐,清冷從容。

“心情欠佳,做菜自然酸了些。”

“不愛吃就餵狗。”

秦子愁表情凝固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繼續吃,還是該把菜餵狗。

他掃了眼門口的大黃,大黃狗假裝沒看見,轉過腦袋,尾巴還在搖搖。

只有蕭璆眼觀鼻,鼻觀心,心中嘖嘖。

沒想到恩師還有病嬌屬性啊。

唐家么妹,真替你未來感到擔憂,病嬌不好搞啊。

秦子愁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言出驚人。

“那我還是餵狗吧。恩師,要是狗也不吃怎麼辦?”

解憐客緩緩睜開一雙威嚴的幽深暗瞳。

站長蕭璆原地打了個寒磣:

狗不會死,你會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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