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弦,我的摯友。

從我三歲起,但我正式成為東部戰區特別行動隊隊員之前,我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與無弦待在一起。

那是一段非常美妙的光輝歲月,迄今為止我所有重要成就中一大半來自於這個時候。

從小,父母將有特別天賦的我送往聖瑪利亞學院,我的生命就只剩訓練和空想。

再過一段時間,我熱衷於推理和探險,我的青梅竹馬無弦,是與我志同道合的完美搭檔,只需要一個眼神,我們就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我和無弦一起進行過大大小小數百次“探險”並收容了一些危險的異想體。

例如,十二歲時,身為問題少女的我對學院保安進行了一番糾纏,無弦藉機順走了保安的鑰匙。

“咱們去哪兒?”無弦問我。

“食堂邊上有個小門,昨天我聽到了重物移動的聲音,”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你覺得裡面是什麼?”

“那個我早就查過了,”無弦壓低聲音說,“是四區特別行動隊隊長七昨天帶回來的危險異想體【山羊神】。”

【山羊神】

一座山羊人神像、木製、雙眼鑲嵌結晶,移速中等,會攻擊與之對視的生物,攻擊時移速極快。未收容,高危。

“好傢伙,這麼有趣的事情你竟然不提前告訴我?”我瞪眼看他。

“咳咳,這不是忘了嗎?”無弦舉起手作投降狀。

突然,無弦輕扯了一下我的衣服,我下意識順著他的力道一倒,恰巧躲過了風笛老師的巡邏手電筒的光。

“今天是風笛值班?”我低聲問,“不是輪到冬至了嗎?”

“冬至?他去極冬支部當隊長了,沒空,”無弦回答,“這極冬支部的隊長也太好當了,一去一個隊長,等我畢業也去。”

“你呢?”他問我。

“我才不去,”我一邊找離開的路一邊說,“又偏又冷,有什麼好的?”

無弦不作聲了,我拉著他快步離開了風笛的搜尋範圍。

一扇鐵門靜默地橫在那裡,月光掃過鏽跡,一把鑰匙插進了鎖裡。

“不是這把,換一個。”無弦說。

“別急,”我說,“你為什麼不給我捏一個開門神器用用?”

“你當我那天賦免費用呢?”無弦把我之前瞪的一眼瞪了回來。

門開啟了,塵埃、蛛網、塵埃,黑洞洞的入口在邀請我們。

無弦和我一前一後進入門內。

腳步聲、腳步聲,我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好奇地張望著。

染血的牆面上佈滿黑色手印,角落裡有蜘蛛新結的網,地上有……腳印?

我輕輕拉了無弦一下。

向外的腳印,從門口延伸到無盡的黑暗裡,只出不進。

“有東西逃出去了。”我說。

“我把門關上了。”無弦驕傲地仰起頭。

“笨蛋!”我敲了一下無弦的頭,“那咱們等會兒怎麼跑?”

無弦不作聲了。

片刻之後,他說:“那就把它收容掉好了。”

……是啊,收容掉就好了,我露出一個笑來。

“你有病吧,憑藉咱倆怎麼收容【山羊神】?”我惡狠狠地敲了一下無弦的頭,“你真是把我給逗樂了!”

無弦拉著我繼續向前走,他手心的溫度傳過來……他好像緊張得出汗了。

正前方的圓形區域裡,【山羊神】正在緩慢地移動。

無弦捏了一下我的手,我回握了一下,兩人迅速分開躲入了兩側的掩體中。

我看向無弦,對方用口型說了句“接著”,從虛空中掏出一把槍來。

無弦把槍扔了過來,下一秒他突然站起來,他和【山羊神】對視了。

被注視過的【山羊神】飛快靠近無弦。

我深吸了一口氣,閉眼聽【山羊神】移動時的聲音。

近了、更近了、越來越近……

我閉著眼探出頭連開兩槍。

“砰!砰!”“跑!它結晶上有膜打不穿!”兩顆子彈一顆打中了,另一顆彈開了。

無弦向外跑去。

他與我擦肩而過了。

我在心裡默數了兩秒,我又探出頭去,子彈隨之射出。

我打碎了【山羊神】的結晶,它徹底停在原地不動了。

無弦因為過度使用天賦而面色發白,停下來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衝過去扶住他。

我們向門口走去。

我們走去……走……什麼也沒有發生——

半空中一道殘影向我們俯衝而來。

我使用了我的天賦……

我扶著無弦,向著有光的地方走,我的眼前發白,已經口乾舌燥頭暈目眩了。

我看到了風笛,風笛也看到了我,她快步走來。

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救……”最後一個音還沒出口,我就暈了過去。

【山羊神】

一座山羊人神像,木製,雙眼定期生成結晶,有結晶時移速極快,會攻擊與之對視的生物並生成【山羊神殘影】;失去結晶時,【山羊神殘影】不會消失,【山羊神】停止攻擊,具有祈福功能。

【山羊神殘影】

【山羊神】的力量之源,具有強大能量,攻擊慾望極強,收容方式未知。

收容人:拾伍、無弦

記錄人:拾伍、無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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