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醒了!”焦急夾雜著興奮的聲音傳入到了蘭淮月的耳中。

蘭淮月睜開眼睛沙啞聲音中帶著疑惑:“清風?”

“是我,少爺,我是清風。”清風眼眶泛紅,他上前攙扶著蘭淮月坐了起來。

屋子裡除了清風再也沒有其他人,蘭淮月環視一圈問道:“你當太監了?”

清風的臉頰漲紅急忙的說道:“沒有!”

“太子殿下讓我進宮伺候您,我沒有當太監。”

蘭淮月斜靠著,心中不斷的咒罵著江雲瓊。

江雲瓊就是屬狗的。

“蘭家如今怎麼樣了?”蘭淮月看著清風不自覺的又想起蘭家。

“老爺回來了,他知道您的事情以後發了很大的脾氣。”

清風說的很是小心翼翼。

蘭淮月倒是不在意,他們蘭家這點事情遠在南疆的郭子陽都聽說了,天下應該沒幾個人不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我在休息會。”雖然不在意,但是聽見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心中依舊會有波瀾。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避而不談。

“那我去給您拿點吃食。”

蘭淮月點了點頭,他確實有點餓了。

御花園

“弟弟”

一聲弟弟讓蘭淮月正在餵魚的手一抖,原本就沒剩下多少的餌料全部灑進了錦鯉池子裡。

蘭淮月回頭向著元繁眉梢一挑:“你在喊我?”

“雖然你我不是親兄弟,但你畢竟是蘭家養大的孩子。”元繁身著一身白衣,看向蘭淮月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不聽話的孩子一般。

可是蘭淮月卻偏偏從這人溫潤的皮囊之下品出了陰狠毒辣,就像是他在南疆時遇見的蛇蠱。

蛇蠱取毒蛇數百種,將他們置於一個罈子中,每天加入不同的毒藥,他們相互的廝殺和吞噬,最後活下來的蛇便成了蛇蠱。

蘭淮月往柱子上一靠說道:“還是算了吧,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元繁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神色:“母親很想你。”

“如果只是想和我說這些,那你可以離開了。”

元繁眼中閃過祈求的神色,似乎是一個擔憂母親的兒子:“請你去看看母親吧。”

“父親並不知道你我的事情,回來以後便和母親大吵了一架,現在父親要休掉母親。”

“母親雖然不對,可是她是愛你的,我們的書信往來中,她提到最多的便是你。”

實在聽不下去的蘭淮月嘲諷一笑:“呵呵,五年前我沒有在先帝面前揭露你們那拙劣的藉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就是念著這點恩情所以沒有拉著所有人同歸於盡。

天知道,他當初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最想幹的事情就是殺了所有人在自殺。

當然這不現實,最後這個瘋狂的念頭被他壓了下去,只選擇給自已謀取一個自由身。

不過先帝一死,他又回到了這裡,好像南疆的那五年是他做的一場美夢一般。

元繁的臉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似乎對蘭淮月的心狠十分痛心。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父親休掉嗎?現在母親天天以淚洗面,你就一點都難過嗎?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就不算數了嗎?”

蘭淮月勾唇一笑,上挑的桃花眼中饒有興趣的看著元繁:“元繁,五年前有人告訴我一個訊息,當時只覺得好玩,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實在蹊蹺。”

元繁的眼中閃過疑惑的神色。

風輕輕的拂過,錦鯉池子裡的錦鯉因為沒有餌料早就已經四散而去,只有幾隻還在這裡來回遊動,似乎在等著繼續被投餵。

蘭淮月隨手將手邊的落葉打進水中:“神醫谷的李神醫,你的師父,在去往南疆給郭興將軍治病的途中突發惡疾而亡。”

聽到這裡,元繁那張溫潤的臉頰終於有了裂縫:“你想說什麼?”

他眉宇間的溫潤散去帶上了幾分冷肅,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只不過蘭淮月背對著他並沒有看見。

但是在南疆五年的蘭淮月對於殺意早就已經能夠敏銳察覺,即使只有一瞬也已被他捕捉到了。

他輕笑一聲,手中的落葉相繼落於池塘內,原本就因為錦鯉遊動散發著層層波紋的池塘像是被雨滴打落一般,波紋呈螺紋狀散開。

人啊,只要戳到痛處就會有反應,如果沒有的話,那麼蘭淮月就要說一聲佩服了。

元繁顯然不是沒有反應的人。

“有人告訴我,李神醫的死更像是蠱蟲作祟,可是一個神醫怎麼會不知道自已中了蠱毒呢?”蘭淮月轉過身坐在鯉魚池旁邊的長凳上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元繁的神情。

“你在亂說些什麼,我師父是因為舊病復發才死的,根本不是什麼蠱毒。”

元繁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樣,即使生氣也保持著溫柔的模樣,可是隱在袖子中的手卻不斷的在緊握。

“是嗎?這五年小爺我一直在南疆,在那裡倒是真讓我學了不少東西。”

蘭淮月站起來拍了拍自已身上衣服的褶皺繼續說道:“比如太子的頭疾。”

“南疆有種蠱名為怨,中這種蠱的人便會頭疼,發狂,失去理智,最後爆體而亡。”

看著元繁快要維持不住的神情,蘭淮月靠近繼續說道:“南疆的巫人告訴我,越是親近之人越容易下毒,那誰給神醫下的蠱毒呢?又是誰給太子下的蠱毒呢?”

“淮月,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要慎重。”元繁突然一笑,又恢復成那個溫潤青年,和剛才快要失態的人判若兩人。

蘭淮月眼中帶著挑釁和審視,清亮的聲音裡是蠱惑的意味:“我在南疆學到最多的就是怎麼殺死蠱蟲。”

“火燒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且要用槐樹木燒最有用,無論多厲害的蠱蟲,只要被槐樹木一燒就會化為灰燼。”

一截槐木突然出現在蘭淮月的手中,他拿著木頭晃了晃,臉上笑的開心。

元繁在看見木頭的瞬間後退了幾步,他眼神一冷:“淮月,莫要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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