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陰翳太子和小伴讀3
“給太子作伴讀?”蘭淮月不可置信的高喊。
“我不去!”
蘭淮月上前抱著牌位就開始痛哭:“爺爺,太爺爺,祖爺爺,各位祖宗,你們快救救淮月啊。”
“嗚嗚嗚,嗚嗚嗚,你們在天有靈,快點救救可憐的孫子吧。”
“我是你們唯二的孫子,祖宗們救救我吧!”
蘭淮月一邊哭一邊用餘光觀察孃親的神色,見孃親無動於衷哭的更加大聲了,只不過眼淚是一滴都沒掉只剩下喊了。
“閉嘴!”聞蔻忍無可忍的呵斥道。
“現在聖旨已經下了,你收拾收拾明天就進宮去!”
“明天?”蘭淮月抱著牌位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子愛殺人這個事他也是有耳聞的,就他這個狗脾氣進了宮,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一想到這裡蘭淮月悲從中來,他抱著牌位是真的開始哭了。
爺爺,孫子好慘啊!
太爺爺,重孫真的好慘啊!
祖爺爺,重......重孫真的好慘啊!
聞蔻見狀嘆了一口氣,她們家這個小子是真是讓人愁啊。
長的這樣一副樣貌偏又生了一副猢猻性子。
明裡暗裡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他們畏懼著將軍府的權勢不敢上前,可是將軍府護不住小月兒一輩子啊。
做太子的伴讀也許是一條路,有了皇家的庇護,終究是多了一層保障。
房間內
“少爺,您怎麼了?”清風看著躺在長榻上一動不動的少爺好奇問道。
“我要給太子做伴讀去了。”
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嚇的清風跌坐在地上。
蘭淮月平躺在長榻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孃親讓我好好準備。”
“那我們趕快準備東西吧。”清風站起來著急的說道。
“不!”蘭淮月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直勾勾的看著清風。
清風一驚,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您想……”
抗旨不遵?
蘭淮月敲了下清風的腦袋說道:“想哪裡去了!我的意思是,孃親這是別有深意啊。”
“我怎麼聽不懂呢?”清風撓了撓自已的腦袋不解的說道。
“把耳朵湊過來。”蘭淮月衝著清風招招手。
聽完少爺的話以後,清風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我馬上就去準備。”
深夜
江雲瓊看著手中的密信嘴角揚起笑容。
這蘭淮月倒真是有意思,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子要耍什麼把戲。
次日·蘭府
“張公公,怎麼還勞煩您親自來了?”見門來人是張公公,聞蔻眼神微眯緊接著便帶著笑意相迎。
張公公佈滿皺紋的臉上帶著恭敬的神色,他並沒有因為聞蔻的有禮而自大。
“蘭夫人,太子極為重視令公子,特地命奴才來接人。”
聞蔻袖中的手緊握,心中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看見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兩個奴僕抬著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人,清風還跟在後面哭哭啼啼。
聞蔻感覺自已的腦袋已經開始疼了,她閉上雙眼平復自已的內心,緊接著睜開眼,一雙美目頓時凌厲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清風哭著跪在地上說道:“昨天有人當街縱馬,少爺為了救人受了重傷,本以為沒事,誰知道昨天半夜突然吐血。”
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蘭淮月靜靜躺床上裝死。
昨天他想了很長時間,始終覺得孃親的話有深意。
讓他好好準備。
準備什麼?
皇宮裡什麼都有,他有什麼要準備的呢?
孃親的意思就是隱晦的告訴自已,要保住小命,就要想辦法不去做伴讀!
加上孃親打了他一頓,已經很明顯了,孃親告訴他裝病!
孃親,我悟了!
蘭淮月覺得只是裝病不是特別的保險,快死了才是真正的保險!
再說了他是真的受傷了又不是假的!
大夫都說了要好好的包紮,不能碰水不能見風!
他把自已包裹成這個樣子完全沒問題啊!
饒是見多識廣的張公公,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出。
不過他很快的就恢復了笑眯眯的神情,“蘭夫人,奴才這次出來帶了御醫,令公子既然受了重傷,那不如讓太醫診治一番吧。”
蘭淮月:……
這個太監怎麼這麼多管閒事?
蘭淮月用自已露在外面的眼睛自認為兇惡的瞪了一眼張公公
卻殊不知在對方眼裡,蘭淮月就如同是剛生下來還沒多久的小奶貓一般。
嫩的很。
張公公笑眯眯的揮手,從外邊走了進來三個太醫。
蘭淮月:……
後來蘭淮月被宮裡的侍衛抬著進了皇宮。
沒辦法,為了不暴露自已裝病的事實,御醫還沒碰到蘭淮月的時候,他便開始嗷嗷大喊。
張公公看著笑眯眯,但是真的是一個狠角色,在蘭淮月喊的喉嚨都破了時,他輕飄飄來了一句。
“奴才觀蘭小少爺,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看來身體是沒有大礙了,宮裡還有御醫,他們能夠幫助也能儘快幫蘭小少爺恢復。”
就這樣,張公公喊了兩個侍衛,硬生生的他進了宮裡。
在地上的蘭淮月生無可戀。
他竟然就被這麼抬進宮裡來了!
繃帶纏的裡一層外一層,蘭淮月根本無法反抗,他甚至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就這麼平躺著。
蘭淮月努力移動著自已的身體,但是卻絲毫作用都沒有,這時候他就無比懷念清風了。
後背好癢,來個人幫他解開繃帶吧!!
嗓子都喊啞的蘭淮月,始終沒有等到其他人的幫助。
他殊不知這裡是太子的書房,任何人都不敢闖。
感覺自已快要渴暈時,突然一個冰涼的茶盞觸碰到他的嘴唇,緊接著便是清涼的甘甜。
蘭淮月來不及多想,就著這嘴邊的水,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
一連喝了三杯水以後來他才感覺自已重新活了過來。
抬頭望去,蘭淮月迷迷糊糊之間看見一雙很是熟悉的眼眸,但是他卻沒有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只能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夜幕已經低垂,他捂著還有點疼的腦袋搖搖晃晃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