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壓下內心因那笑聲升騰的旖旎,專注於吊杆。

眼底同樣閃過暗靈力,一個得有十斤往上的大魚咬住了魚鉤,郝連幽收杆,大魚破水而出,笑聲終止……

魚之大,一桶裝不下。

天落凝視郝連幽,語氣帶著股涼氣兒:“你作弊。”

郝連幽嘴角掛著笑意:“哦?我以為規則允許這麼做,畢竟是神女先開先例的呢。”

天落無話可說,確實是她先動了手腳……

“釣魚沒什麼好玩的,這也是萬千生靈的一種,在我眼裡和你是同等地位,放生吧。”

這回輪到郝連幽笑不出來,隨手把所有的魚倒進湖裡。

皮笑肉不笑道:“神女這一路踩死很多螞蟻,那豈不是殺了千千萬萬個我?”

天落一本正經道:“並沒有踩,感知到生命,神力會自動拂開。”

郝連幽冷笑:“那早上你吃那麼多肉包子怎麼說,那也是和我一樣的生靈之肉!”

天落沉默一會,臉子一拉:“我就吃你了怎麼著?打不過我還想找事不成?”

“噗,吃就吃吧,你想真的吃我也是可以的。”郝連幽明晃晃的意有所指,但天落聽不明白。

只搖搖頭道:“你很髒,我吃不下。”

又是這個字眼!著實讓他生氣。

把魚竿一扔,郝連幽上前捏住天落後頸,低頭吮住花瓣般的唇肉,在天落蹙眉時,過分的更進一步探入唇舌。

就算天落性子平穩,這種冒犯也著實讓她不舒服。

正要動手,上次想要纏繞她的黑絲煙氣,突然竄入她的身體。

凝聚的神力消散,就像完整執行的圓環突然堵塞,神力是在的,就是凝滯淤堵很難調動。

猛地推開郝連幽,天落閉眼調息,排除那東西不難,但需要時間……

這時郝連幽突然道:“神女居然用手推開我,是……不能動力量了嗎?”

睜開眼眸凝視眼前清貴又帶著病態虛弱的男人,天落指尖凝聚金芒:“你想試試?”

郝連幽掃過那金芒,眼底閃過異色:“不想,剛才是情不自禁,抱歉。”

“看在你帶我遊玩凡世的份上,這是最後一次,我對生靈容忍並不是完全沒有底線。”

郝連幽勾唇:“知道,那晚春花樓你留下那兩個愚蠢的凡人,我就看出來了,神女並非沒有脾氣。”

“你知道就好,今天不想玩了,回吧。”

郝連幽凝視身前女子的背影,抹了一下唇角,回味剛才舌尖觸及的味道,眼底墨色加濃。

一時興起沾染的念頭,似乎有了變化……

正要跟上,眸色一沉:“小心。”

暗靈力幻化的巨大弩箭,朝著他們方向射了過來。

郝連幽並不擔心兩人處境,神女之力,遠不是誰都可以匹敵。

但他預估錯誤……

金光是粉碎了弩箭,但很勉強,以至於天落手臂被劃傷,鮮紅隱含金色的血液染紅了袖袍。

天落第一次嚴詞厲色:“你是魅族什麼人?從接觸我那天就在算計今日嗎?”

知道天落誤會,但敵方又是三道弩箭衝了過來,郝連幽沒有時間解釋。

只是把她抱緊,生生受了一箭撞擊,才堪堪帶著她錯開另外兩箭。

鮮血噴灑在天落肩頸,郝連幽第一時間發出訊號,拉著天落徑直跳進山湖……

本就在附近的紅煙墨點第一時間趕到,看到地面上血跡後臉色一變,怎麼可能?

就算有敵襲,神女之力豈是誰都可以挑釁?

正因為如此,兩人才沒有近身跟著……主要是郝連幽總對神女那啥,他們實在不敢看。

墨點臉色陰沉:“定是暗界其他族群,自打少君被仙帝重傷無法治癒,麾下那些平日裝孫子的族群,就開始躍躍欲試,想要取代魅族的地位。”

紅煙也臉色難看:“還沒走遠,追!”

郝連幽的第一選擇是對的,雖遮掩有限,但湖水確實起到了掩藏氣息的作用。

天落感知追擊的人在另一個方向後,就拖著半昏迷的郝連幽上岸,尋找暫時能掩藏的方位。

此刻的天落滿身溼透,衣裙髮髻狼狽的貼服在身,還要拖著郝連幽這個重物,她何時這般狼狽過?

掃了一眼手臂上的傷勢,天落蹙眉,神力淤堵,剛才的已經是她勉強調動,如今……只能盼紅煙儘快找來。

郝連幽本就身懷重傷,雖每日無所謂的樣子,實際活不長久。

眼下又受了重擊,怕是……熬不過去。

這麼看來,用那黑煙擾亂她的神力,和今天的攻擊都是意外,並非他算計……

費了好大勁,才把郝連幽拖到附近一棵大樹之下。

郝連幽平日只有一點血色的唇瓣,徹底失了顏色,但無損他一身風華,反倒增添了區別於平日多話的遺世之姿。

低垂的眉眼抬起,看向狼狽的她道:“果然,因為那東西,你的力量受制……本想得意的說幾句,可我……要死了。”

“今日之事並非我算計,他們是想殺我,你被牽連了而已,趁著他們不知你身份,快走吧。”

天落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樹下的虛弱男人:“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魅族的什麼人?”

郝連幽低低一笑:“真可愛,從第一天我也沒瞞過你,你還真的是不問世事啊,連魅族少君的名字都沒聽過?”

天落蹙眉:“你是魅族少君,你的傷……是仙帝打的?”

“嗯,仙帝以老欺幼,幾萬歲的老傢伙,對本少君出手,著實不要臉面,所以啊,他就是沽名釣譽之輩。”

“走吧,仙庭上下都希望我死,你是仙庭的背靠,應該和他們站在一起,我死了,魅族也許會四分五裂,暗界內戰,仙界會安穩很多。”

天落臉色越發不好看:“你根本不希望我走,你知道不論是暗界還是仙界,我都不希望看見戰爭,你故意這麼說。”

郝連幽勾起唇角:“被你識破了,本還想留個好印象……”

“好吧,我是不想一個人死在這,既掉價又悲傷,死的時候身邊都沒人為我哭呢。”

兩人敘話的功夫,行蹤再次被發現,可此時援兵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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