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唯不懂,但本能覺得憤怒,語氣偏激道:“為何我們的事要這天地做主,與它們有何關係?”

衛落好笑道:“不愧是你,尚未有記憶仍舊說出一模一樣的話。”

“我記得當年我的回答是,因為這天地孕育我們,如今我的答案不變。”

“雁唯,不用想那麼多,這一世我們好好享受就好,其他的……順其自然。”

雁唯怒道:“屁的順其自然,如果結局是我們在一起,那就怎樣都好,如果不是,那當然要想辦法按照我們的意志走。”

明知道答案,衛落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若是……會有無數生靈因此失去生命,你依舊堅持。”

“他們生死與我們何干?就算被牽連,那也不過是不夠強大,無力自保罷了。”

衛落搖頭:“有時候我是真不懂,你這個脾性,是如何被誕生賦予職責的,這天地也有失誤的時候嗎?”

雁唯把她攬進懷裡,佔有慾十足的摟抱:“落落,你是我的。”

“嗯,說過很多遍了,每一世都要說,你也不嫌膩歪,閉嘴,看月亮。”

兩人欣賞月色,不再去談論那些尚未發生的事,珍惜彼此相守的時間。

不光欣賞了月色,還欣賞了日出,本以為是浪漫,卻在雁唯的噴嚏下,打破了這氣氛。

衛落神色古怪,是了,這一世的雁唯因為邪功的原因可是個脆皮,在山頂吹了一夜冷風……

呃……好吧,是她忽略了。

趕緊把人帶回將軍府,灌上薑湯,但還是晚了,雁唯受了風寒,每天鼻涕吸溜吸溜的。

也因為此事,東宮加封她都是參加了主要儀式,就匆匆回府邸照顧夫人。

至於雁北長公主雁寧,參加完大典,打了聲招呼就火急火燎的出了南離皇城。

雖看起來無恙,但衛落知曉她活不了多久。

不久之後,失去靈的庇護,憑藉那輕浮不成事模樣,如何能在皇權傾軋中存活。

得到越多,失去時也會越痛苦,這大概就是雁唯的報復。

在三皇子南塵成為太子的半年,南離帝皇駕崩,處理好喪事後,南離繼位。

開始的幾年,還是和衛落很親近的,但就如已經過逝的先皇曾言,當皇帝久了,看待某些事就變了味道。

衛落在第三次,被雞毛蒜皮的小事被宣回京城後,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立下誓言。

這一生,不會留下任何血脈,衛家到她這裡為止,她死後,兵權盡數歸於皇室。

衛家軍會在她死後,打散充入地方各處軍隊,絕不會給皇室造成任何威脅。

滿朝文武皆驚,就連已經是帝皇的南塵都驚異於衛落的話語。

衛落卻只是道:“陛下,您是末將的選擇,末將相信您是一位明君,自然不想給南離江山帶來任何不穩。”

“鼎盛之後落寞是常態,衛家輝煌過,但也為這輝煌付出了足夠代價,衛家在末將手中,以最忠烈的方式落幕,是榮耀。”

“末將忠於南離家國之心不變,就讓衛家的忠烈活在史書裡,也警醒滿朝文武,不要被權利腐蝕軀體。”

“最後……將軍府邸的傷兵,末將請求陛下派人照拂一二,末將無召永不入京城,會和夫人,一起在邊界守護南離國土。”

那一日衛落頂著升起的朝陽離開,明明背影纖細,卻挺直的讓滿朝文武肅穆。

不管是看衛落不順眼的文臣,亦或者滿臉淚痕的武將,此刻都齊聲道:“願大將軍戰無不勝,護我南離無憂。”

帝皇南塵於龍座上站起身,同樣一臉肅穆道:“願大將軍戰無不勝,護我南離無憂,朕必不愧大將軍期待。”

遠走的衛落露出笑顏,腳步始終堅定。

帶著早就收拾包袱的雁唯上了馬匹,兩人策馬直奔城門。

廣袤天地,等著兩人馳騁。

這一世兩人在邊關守到了老,雁唯邪功傷身,衛落年幼征戰一身暗疾,竟是差不多的壽數,遠比常人短得多。

與某一天裡,共同躺在一處鳥語花香的山坡上,一如那晚賞月的心情,欣賞晴如碧璽的天空。

不再年輕容顏沒什麼遺憾,彼此都帶著笑容,十指緊扣。

不知是誰先鬆開了手勁,亦或者是同時……

天空湧起狂風,風捲雲起。

碧璽的天空好似被什麼攪弄出黑洞,吸附出兩道靈魂。

一道渾身金芒璀璨,神威瀰漫,卻似乎並不圓滿後勁不足,被莫名的殘雲不斷施加禁錮。

一道散發微弱的暗金色,甚至有些灰暗,本應該被黑洞吸附進去。

本位面的世界意志突然出手,把屬於雁唯的這一道碎片保住。

黑洞咆哮,世界意志沒有妥協。

僵持一會後,黑洞消散,世界意志也裹挾那一道碎片消失,徒留一聲嘆息……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