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幫幫,本宮。”

吳申一愣:“公主,您是有什麼需要嗎,或許可以跟丞相大人說一下,臣只是太醫,能力有限啊。”

“不用丞相,只是,傳信,嶺北崔家,舅舅。”

吳申恍然,七公主不說他都要忘了,這個被欺負的小公主,並不是真的一點靠山都沒了,只不過太遠夠不上。

過世的皇后正是出自嶺北士族崔家,老族長雖不在了,但七公主的親舅舅卻是這一代的崔家之主。

正好自己要去嶺北,傳個信有什麼難得,天之驕女都被磋磨成什麼樣了,能幫就幫一把。

吳申點頭,納蘭落露出微笑,轉身開始寫信,落筆時頓了一下,還是謹慎一點好,誰知道崔傢什麼心思?

出宮時,吳申想了一下,只是一封家書,沒必要上報丞相,默默回府收拾行囊,離開了京城尋藥。

半個月過去,七公主臉上的紅疹換了好幾個太醫,絲毫沒有消退的架勢,整日戴著面紗,蛟逆有的是妃子寵幸,也沒了那個心思。

倒是後宮被殷雪整頓了一通,藉著探查給七公主下毒的兇手,實則剷除異己,和淑妃斗的很厲害。

她就在落音殿吃瓜看戲,一個個妃嬪互相攀咬,碎片執念任務一路瘋漲到百分之三十。

她這落音殿也相當熱鬧,來了一大幫新侍從,侍候她很到位,私底下因為這後宮最大的兩方勢力爭鬥,也在互相暗害。

總有莫名其妙死去的被抬走。

比起瘋漲的碎片執念任務,這審判任務就是地獄難度了。

開局百分之八十,因她下毒的事被蕭離捅出來,影響了眾臣對帝皇看法,下降到百分之七十五,如今……百分之七十八。

沒錯,在帝皇千刀萬剮了那個太醫,又命令殷雪整頓後宮後,這龍運又漲了回去,應該是帝皇挽回了不重視皇嗣的形象導致。

她愁啊,沒有權勢就很無力,她不能坐以待斃,暫且猥瑣發育一陣。

嶺北。

出發半月總算到了地方,吳申決定先去崔家送信。

聽說是京城來人,還是當朝太醫院太醫,門房立刻去稟告。

吳申很快被請進門,太醫職位對崔家來說無足輕重,他們驚詫的是京城太醫怎麼會上門?

跟著侍從進門,吳申感嘆不愧是百年士族。

林園蔥鬱裝飾古樸,侍從衣衫整潔,恭敬有禮卻不卑微,精氣面貌,和京城汙濁截然不同。

這麼看來,蝸居嶺北不摻和皇權爭鬥,沒什麼不好,只是可憐了七公主……到底是先接觸七公主,他心下多少有些不舒服。

入了正堂,主位一中年男子端坐,氣勢如嶽,下首三位年輕公子,樣貌皆是不凡,各有風姿。

吳申施禮:“可是崔家主當面,在下太醫院吳申,見過崔家主。”

崔藏起身道:“吳太醫請起,本官雖不在京當值,但你我仍是同僚無需多禮,吳太醫千里迢迢從京城到崔家,可是有要事?”

吳申看向側首三位。

崔藏笑道:“吳太醫不必見外,這是本官三個嫡子,有什麼儘管說就是。”

吳申瞭然,不愧是崔家血脈,這風采比之京城權貴公子,猶有過之。

“下官前來崔家乃是受七公主所託,來送封家書……順帶為公主尋找解毒良藥。”

吳申遞過書信,崔藏蹙眉:“解毒?”

“看來崔家主並不知公主處境,公主身中數種劇毒,能活下來已是天佑,下官醫術有限只解開部分,還在尋求辦法。”

崔藏和三位公子色變,這出乎他們預料……

坐在第三位,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崔彥驚異道:“為何會如此?表姐不是一向備受寵愛,又是如今唯一皇族血脈,不更應該被呵護的如珠如寶嗎?”

吳申嘆息:“事實剛好相反,公主她……皇族的事下官不敢置喙,但斗膽多說一句。”

“自皇后和六位皇子相繼離開,又因身中多種混毒素,七公主情緒十分不穩定,平靜時整日不言,情緒不穩時……”

崔藏問道:“不穩時如何?”

吳申眼皮跳了一下,講述了喜事變喪事的大婚。

崔家人靜住,崔彥驚訝的張大嘴,所以表姐新婚不但屠了迎親隊伍,還親手弄死了新郎官!

崔藏沒有讓吳申離開,安排了住處,並承諾會找來需要的草藥,把人安頓好了,才拆開手中舅舅親啟的書信。

看完後眉眼蹙的更緊,遞給了嫡長子崔時,二子崔習,幼子崔彥都一同看了過去。

奇怪的是,這就是很普通的一封家書,沒有絲毫提及自己處境。

上面說到因思念母后,想念起嶺北的親人,想到從未面見過兩位表兄和表弟,很想見見,望他們有時間可以去京城看望她。

拿著信紙的青年面容清雋,身姿如松,望之自有高遠之感。

修長指尖撥動信紙:“若吳太醫所言為真,七公主此信便是試探,她不確定崔家是否在乎她,故而不曾吐露任何內情。”

崔藏眼眶發紅:“這孩子……我怎會不在乎,要不是明瞭當今有打壓士族之意,我也不會盡量沉寂,唯一的血脈太惹眼了,崔家不想給她招惹是非。”

“可若崔家沉寂,換來的不是安穩,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欺辱,那我這個舅舅,做的這些都算什麼?死後又怎麼面對她母后?”

二子崔習搖晃手中水墨扇,一身才子倜儻氣韻自成。

“父親,公主既想見我們,那我和兄長走一趟就是,莫要太過心傷,到底如何,看過才知,這不正好趕上陛下壽誕,我們也不打眼。”

崔彥不幹了:“怎麼是二哥和大哥去,表姐信上不是說了,想見表兄表弟,我也要去。”

崔習扇子敲在崔彥頭頂,戲謔道:“尚未及冠,毛毛躁躁,京城可不是好地方,老實在家待著。”

事情就這麼定下,吳申在嶺北只待了一晚,就抱著藥上了崔家隊伍,迴歸京城……

不光是崔家,各地名門都有派人進京,帝皇壽誕是大事,該有的獻禮可不能少。

蛟逆看著宗室來獻禮的名單,年幼的小輩都沒落下,心下微動:“擺駕落音殿。”

這事是宗室別有用心的巧合,還是……小七的反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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