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虯首仙
“怎不回話？好沒禮數。”虯首仙喝道。
“見過師兄，我是闡教元始天尊門下第二代弟子黃龍。”黃浩點了點頭，算是行過了禮。
“闡教的？”虯首仙面露疑惑，“闡教弟子，怎麼來碧遊宮了？你們闡教弟子不是看不起我們行事粗獷嗎？”
黃浩一聽，臉現驚訝：“咦？虯首仙師兄見過其他闡教弟子了？”
兩教弟子這麼早就開始接觸了嗎？
虯首仙搖頭：“我倒沒有。不過我聽長耳說，闡教弟子最講究禮節，看不得我們茹毛飲血？某一位倒黴的師弟吃了只雞，就被你們闡教弟子好一通訓。”
“不就是吃個野味，打打牙祭，跟禮數什麼關係？聖人地界，怎麼就不能有煙火氣了？”
黃浩聽到這話，更加驚訝了：“長耳定光仙？他有說是闡教的哪兩位師兄嗎？他們訓得又是你們截教的哪一位？”
【長耳定光仙，截教第一大反賊。這時候就開始攪風攪雨了嗎？還是真有其事。】
（八景宮內，老子看向元始：“二弟，汝得好生管教弟子了。”
聽到黃浩心聲的元始：“大兄，我覺得這位叫長耳的弟子很是可疑。”
老子皺眉，嚴肅了起來：“二弟，汝才憂心三清分家，何故又在此偏私？截教弟子就算在禮數上有所偏差，也不該闡教弟子訓斥，而汝……”
元始：“……師兄教訓得是。”）
虯首仙回想了一會兒：“我哪記得那麼細，反正就是有那麼一回事就是了。”
說著，他又打量了一番黃浩：“你看著挺有禮貌，像闡教那種講規矩的，又沒有那種眼高於頂。可能你修為弱吧？要是比我強……”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黃浩打斷了：“虯首仙師兄，你這兔子能分我一半嗎？”
【不管那事是真是假，兩教的弟子開始互別是事實。】
【我的實力還那麼弱，可經不起任何爭鬥，若是……倒黴催的，被某個不知輕重的打死，成那為“三清分家”劇情祭天的導火索，可怎麼辦？】
【為小命著想，刷印象分，必須刷。】
（元始：他怎麼會有這麼慫的弟子？還有，誰敢在崑崙山脈，打殺他的弟子？在聖人面前，又豈有“失手”二字？）
“你說什麼？”虯首仙本就大的眼睛瞪大了幾分，一手還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一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的模樣，“你是說真？”
黃浩點頭。
虯首仙：“一隻兔子能有多少肉？既然黃龍師弟有意，我再去獵幾隻。”
說著，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找野物了。
對於闡教弟子，他還是很好奇的，還有眼前這個只有天仙境界的修為，該不會是破功重修、還修煉得不太順利吧？
為什麼會那麼想不開，要破功重修？洪荒強者為尊，一步落後、步步落後的道理，不是該每個生靈都懂的嗎？
還是有……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黃浩見狀，則是觀察起了野生的靈花、靈草，尋找著可能是調味品的植株。
像什麼孜然之類的，可能不認識，但辣椒、花椒、蔥、蒜什麼的，總不會差。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當虯首仙拎著幾隻山雞、兩隻野兔回來時，黃浩僅僅找到了最為明顯的像辣椒一樣的植株，還不確定能不能當調味品。
半個時辰後，一頓不是很美味的燒烤大餐出爐了。
期間，黃浩看不過去虯首仙處理食物的粗獷法，接過了廚師的職責。
“打個牙祭而已，哪有這麼講究？真不愧是闡教弟子，規矩就是多。”虯首仙嘀咕道。
“嚐嚐。”黃浩扯下一隻兔腿扔給虯首仙：“師兄，我覺得你說得不對。”
“我們已經脫凡，無需進食以維持身體所需。吃個野物，本就是為了解一解口腹之慾。若是不講究，做出來的食物不好吃，又何必吃？”
“瞎講究。”虯首仙接住兔腿，咬了一大口，眼神一亮，隨後……快速地炫了起來，三兩口之間，兔腿連皮帶骨都進了他肚子裡：“黃龍師弟，我覺得你講究得對。好吃，再來一隻。”
【這就是真香定律！怎麼樣？服氣了沒？】
（元始：真香定律是什麼定律？大道中有這麼一條法則嗎？）
“有那麼好吃？”黃浩見他那模樣，有些懷疑地給自己片了一塊肉進嘴，“嗯，確實還行，但我覺得可以再烤一會兒。”
【雖說沒什麼調味料，但多虧了食材高檔，味道還行。】
“我覺得可以了。”虯首仙性急，直接伸手拿那烤架上的野雞。
一場野餐，虯首仙、黃浩兩人之間的關係，以最快的速度拉近，達到了直呼道名的地步。
“吃得真盡興。”虯首仙拍了拍，沒有任何變化的肚子，心滿意足，“黃龍，你若是有空，多來碧遊宮走走。只要我沒閉關，絕對全程陪同。”
黃浩這是穿越過來後吃的第一頓，也挺滿足：“好，以後必定多多叨嘮。”
虯首仙皺眉：“什麼叨嘮不叨嘮的？怎麼又客氣上了？”
黃浩：“……”
【不說叨嘮？那說什麼？直接說我不客氣嗎？那可不行，要是在這裡放肆習慣了，回玉虛宮後，也這麼跟別人說話，那不就是惹禍？】
虯首仙：“黃龍，有一問題我不問不快。你為什麼要破功重修？”
相處這麼久，他終於是想起來了黃龍。
太清師伯講道之前，黃龍是真仙境界的，四千年後的現在，卻是成為天仙境，難怪他初見之時，沒能認出來。
黃浩：“虯首仙，你知道龍鳳量劫嗎？”
“龍鳳量劫？”虯首仙想了一下道，“龍鳳量劫起時，我不過是修為低弱的小妖，深怕躲得不夠隱蔽，被三族給殺了，所以我不太瞭解。”
黃浩：“我是龍族，因著當年龍族殺戮太甚，因果纏身。破去原先修煉龍族功法而來的修為，可讓我與龍族之間的聯絡減弱，因果也能減輕。”
“重修雖難，卻是能保命。”
虯首仙拱手：“這麼說，其他幾位破功重修，也應該是差不多的理由了？”
黃浩：“那也不一定，可能只是因為以前修煉的功法太差，導致靈力駁雜不堪呢？”
虯首仙：“不可能。我們天生異種，生來就知如何修煉。”
【好吧！忘記了三教的第二代弟子都不是普通生靈了，不是有著背景，就是根腳非凡，自帶修煉功法。】
黃浩：“抱歉，是我想差了。”
虯首仙揮手，一臉嫌棄：“怎麼還道上歉了，真是恁多禮。”
黃浩：“……”
虯首仙：“不用在意，我就嘀咕幾句，等我習慣就好。”
【你人還怪好的嘞！】
黃浩：“虯首仙，你們截教弟子的性子，都跟你一樣爽利嗎？”
虯首仙點頭：“我認識的都是。”
“我能認識認識嗎？”黃浩問道。
虯首仙搖頭：“他們都在閉關。我要不是饞了，現在也在閉關。”
“下回吧，你下回來碧遊宮，我定將你介紹給他們。”
黃浩：“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