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大牢,陰暗潮溼,慘叫聲連連,空氣中還伴著刺鼻難聞的氣味。

龍珏一身華服玉立,腰間的玉佩襯得他貴氣十足。

此時雍容華貴的他,與腌臢髒亂的牢房比顯得格格不入。

古揚手持一把佩劍,跟在身後。

他們徑直走到牢房裡面,眼前的場景,震撼感官。

各種各樣的刑具掛在牆上,觸目驚心,犯人四肢被綁在木頭上成大字,渾身只剩一條褲子,上身被打的鮮血淋淋。

被打的是劫持鳳吟的其中一人,他們老大已死。

“說不說,是誰指使你們的?”說話的是一名錦衣衛,他手持長鞭,上面還帶著血。

那人疼的齜牙咧嘴:“我真的不知道,我們老大知道,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痛快的死,也好比他們被折磨死好。

“不說?你以為你不說,就能痛快死,告訴你,不說繼續打。”

龍珏走了過來,錦衣衛看到,趕忙行禮問安。

“殿下,您怎麼來了?”捕快小心討好的樣子。

龍珏環顧一圈,低沉聲問:“其餘的人呢?”

捕快不敢怠慢,忙說:“在牢房裡,還沒來的及審。”

龍珏一雙眼眸深邃無比,表情冷酷異常,周身透著殺氣。

冰冷的說道:“把其餘人都帶過來。”

“是,殿下。”

捕快不敢耽擱,吩咐獄卒:“去,把那幾人都帶出來。”

古揚給其餘人使了一個眼色,不多會,搬來了一把椅子。

龍珏冷沉的外表,端坐在椅子上,將胳膊靠在扶手上,慵懶的樣子,卻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不多會,眼前跪著幾人,全都是今日劫持鳳吟的人。

龍珏嘴角微微上揚,:“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的聲音低沉,整個牢房安靜異常。

“我們不知道。”

一幫匪徒,還挺仗義。

龍珏沉默不語,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眼神依舊沉寂如海。

思索片刻,龍珏再次說道:“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答不上來,那就剁一隻手,再答不上來,就再剁一隻手,沒了手,還有腳、眼睛、耳朵。”他說的緩慢,聲音如冰,叫人不寒而慄。

“誰先來。”

沒人敢質疑龍珏的話,因為他向來如此,手段果決狠辣,只是,所有人都以為他快死了,忘了原本他就是這樣的人。

“你先來。”

龍珏指著其中一人。

“說,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嚇得顫抖著身子,眼神驚恐萬分,哭腔著說:“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

龍珏看了一眼古揚,對方拔劍,手起刀落。

一聲慘叫響徹牢房,鮮血四濺。

地上的那人的手掌掉落在不遠處,他痛苦的哀嚎著,疼的身子抖如篩子。

其餘人都恐怖的看著龍珏,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

龍珏跟古揚卻依舊面無表情,彷彿只是平常的事一般。

龍珏冷沉聲問:“下一個是誰?”

所有人膽戰心驚,低頭不敢看龍珏,其中一人說道:“我說…”

同夥推了他一下,想要阻止:“你瘋了…?”

他們的命不值錢,死了就死了,可是,他們都有家人,那人曾經說過,說出來,他們的家人就會死。

那人也想到了後果,又沉默不語。

龍珏向前靠了靠,看著那人,說:“你們不說,以為我就查不到?與其被折磨的死,倒不如痛快點。”

“你別想讓我們說,要殺便殺。”

龍珏笑了,沒想到一幫匪徒,還這麼有骨氣。

除非他們有把柄在那人手上。

“好,有個性,古揚,每人剁一隻腳。”

此話一出,一旁的捕快都震驚了。

聽說九殿下的手段果決狠辣,殘忍異常,他們從未見過,還以為只是謠傳。

今日一見,才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再看,他一身輕鬆慵懶的神情,靠在椅子上,就好似在說,今天吃飯了沒有。

即便他們是捕快,經常審訊犯人,可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殘忍的酷刑。

古揚也是面無表情,手起刀落,場面如修羅,他眼神都不眨一下,又剁了一人的腳。

一旁的歹徒,眼看到了自己,忍不住喊道:“我說,我說,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叫我們綁了那個女人。”

龍珏冷笑一聲,早這麼痛快不就完了,還用浪費這麼多時間。

抬眸看向一旁的捕快:“交給你們了。”

起身,帶著古揚走了出去,動作行雲流水,仿若是來觀賞美景的悠閒姿態。

身後的捕快拱手道:“恭送九殿下。”

心底其實早就驚恐萬分,心道,一定不能招惹這位殺神,他是真的狠辣。

走出去的龍珏,帶著一身殺氣,:“去,帶一隊咱們的人,去丞相府。”

古揚領命回道:“是,殿下。”

很快,丞相府被一幫金吾衛的人圍堵。

下人來報:“老爺,老爺,不好了,九殿下帶人要帶走大公子。”

範閒坐在中堂,聽了下人的話,手中茶盞,差點掉了。

“你說什麼?九殿下要抓子儒?”

“這怎麼可能,子儒做了什麼事?”

下人是府中的老人,是看著少爺長大的,他可不想讓九殿下抓人。

“走,帶我去看看。”

範閒起身,大步向門口走去,身後跟著下人。

一路慌忙,來到了門口,果然,九殿下在此。

範閒慌忙上前行禮,:“殿下,你怎麼來了?您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一群金吾衛,個個神色嚴肅。

龍珏面無表情,聲音低沉:“丞相,範府長子涉嫌綁架太后醫女,證據確鑿,把他叫出來吧!”

範閒驚訝,:“殿下,這…這不可能。”

范家長子,一向是自己的驕傲,他好學上進,不久前又在朝中謀了官職,他怎麼會這麼糊塗。

龍珏冷眼看著範閒,不慌不忙,人證擺在這,即便是丞相也保不了他。

“範丞相,是不是他,將範子儒叫出來就知道了,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

範閒的神態,變得頹廢很多,九殿下是什麼人?

沒有證據,豈會隨便抓人。

擺了擺手,照顧下人:“去,將範子儒叫出來。”

老管家滿臉皺紋,兩眼不可置信,老爺竟然也要他出來,萬一真的抓走了,該怎麼辦?

不多時,範子儒一身青色長袍,俊朗的五官,依舊面無表情。

李氏跟其長女範明月,還有範子錫都走了出來。

李氏拉住範閒,滿眼慌張:“老爺,咱們子儒可什麼事都沒做呀!”

範明月跨過門檻,就看到不遠處玉身而立的龍珏。

名義上他們有婚約在身,可兩人從未接觸過,而範明月因著龍珏是快死的人,打心底裡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只是,今日一見,對方那俊朗的外表,還有通身的氣派,使得她害羞的低下頭。

這麼英俊的男子,心中不免有些可惜。

同時,又有些委屈,為何老天對她這麼不公平,既給了她一個優秀的郎君,為何單單是個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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