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上官昊,新聞線索源頭的範文瀚也死了,雖然還有些事情,只有透過慢慢梳理,才能大致形成一個線索的閉環。作為新聞記者來說,這裡的使命至少是階段性的完成了。留在這裡,可能很長時間不會發現新的東西,不如先行離開。

陳安兒問道:“你的東西在哪呢?”

雷放說:“放在院外。”

陳安兒將東西稍稍整理了一下,將包裹斜挎在肩上,對雷放說道:“那我們走吧。”

陳安兒和雷放從之前軟禁範天瀾的那個院子跳上圍牆,然後順著樹枝到了院牆外。這個院子自從範天瀾一家被解救出來之後,範天瀾也不再住在這裡,搬到了三味堂,這裡就荒廢了下來。從這裡出來,能夠很好的避人耳目。

當兩人的身影從圍牆上消失,暗影處,一人走出來,月光如水,將他的臉照得煞白。赫然是範天瀾。他看著圍牆,然後朝身後叫道:“範明,天一亮,就把外面那棵樹砍掉。”

管家範明站在廊下的陰影裡,彎腰回道,“老爺,我現在就叫人將樹砍了。”

範天瀾滿意地點了點頭。

雷放和陳安兒從圍牆上下去,走了幾步,兩匹馬拴在一棵樹上。見到雷放過來,烏騅馬長嘶一聲,前蹄騰空,顯得很是興奮。另一匹馬見狀,也是躁動不安。

雷放跳上馬,陳安兒也跨上馬,兩人輕喝一聲“駕”。馬蹄聲踏破暗夜的寧靜,很快便消失,雲州,天還未拂曉,一切重新籠罩在一片靜謐中。藉著月光,兩人毫無睡意,縱馬朝上京方向奔去。風拂在臉上,顯得很是清爽,之前經歷的血與火,好像是一場夢一般。

陳安兒和雷放日夜兼程離開了雲州,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

到達上京境內,陳安兒遠遠看到前方上坡處,一人一馬立在斜陽下,鑲嵌在天地之間,顯得非常寥廓孤寂。

陳安兒驅馬向前靠近一些後,驚訝地發現那個人竟然就是萬松!直到陳安兒與雷放騎著馬快到跟前時,萬松才不慌不忙地催動胯下坐騎迎面走來。

陳安兒滿心狐疑地開口詢問:\"你為何會在此處出現?\"

萬松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笑容回答道:\"自然是特意前來迎接你呀。\"

陳安兒愈發覺得詫異,不解繼續追問道:\"你來接我?可你又是如何知曉今日我會返回上京呢?而且還能精準地算準我會選擇走此條道路?\"

萬松一臉神秘兮兮地笑著說:\"哈哈山人我自有錦囊妙計能夠未卜先知一切事情只需掐指一算便了然於胸咯。\"話音剛落緊接著他轉頭看向雷放並說道:\"這位想必便是雷指揮使吧,咱們之前可是打過照面的,不知道你是否尚有印象呢?\"

雷放微微一笑回應道:\"原來是章臺閣的萬松兄,幸會幸會。\" 萬松佯裝出一副驚愕的表情讚歎道:\"哎呀,雷大人果真是博聞強識、記憶力超凡脫俗啊,僅僅只是跟在下有過一面之緣,竟然已經將鄙人的姓名熟記於心,實在令人欽佩不已,真不愧為巡檢司的副指揮使啊!\"

雷放笑道:“章臺閣現在聲名鵲起,巡檢司自然會多加關注。只要我願意,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連你的經歷都可以查出來。”

兩人的說話,臉上雖然帶著笑,但句句猶如針尖對麥芒。陳安兒不禁搖頭,兩個幼稚的男人。

萬松說道:“我雖然是個做新聞的,但我可以多報道報道巡檢司平日的所作所為,雖然大人的行為無可指摘,但總有那麼幾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樣,如果報道出來,想必對大人也並不是好事。”

雷放冷漠地回應道:“你儘管嘗試好了,但別怪我無情!我完全有理由給你扣上一頂‘妄議軍機’的帽子,到那時咱們就看看究竟是你的章臺閣夠強硬,還是我們巡檢司更厲害些。”

陳安兒見勢不妙,連忙擋在兩人中間,並開口詢問道:“難道你們之間曾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嗎?”萬松與雷放皆默默搖頭,表示並無宿怨。

陳安兒接著追問道:“既無舊仇,那麼你們又是何時結下的樑子呢?”面對質問,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沒有恩怨。”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要這般針鋒相對呢?畢竟這才僅僅是你們第二次碰面而已呀。”陳安兒滿臉疑惑地追問不休。萬松和雷放對視一眼後,卻又不約而同地將頭轉開,似乎都不願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只見萬松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地低聲抱怨道:“哼,某些人不過就是仗著自已能在天子腳下當班執事,便自以為是、夜郎自大了。”

雷放自然也毫不示弱,立刻反唇相譏道:“某人還不是憑著掌控著輿論之權柄,竟敢信口胡言、誇誇其談。”

陳安兒無奈地搖搖頭,這兩個人真是幼稚得可笑。

“好了好了,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成熟一點嗎?”陳安兒勸解道,“大家先回上京吧,既然是一條路,大家一塊走吧。”

萬松說道:“我們不能跟他一起走。”

雷放有些慍怒,陳安兒也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萬松幽幽地說道:“我在這裡等你,是因為準備叫你一起去雍州進行採訪,我們就先不回上京了。所以,雷指揮使,我們不能跟你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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