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凡點了點頭,他已經被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他還真有些不信邪!他倒要看看他能拿什麼讓他信服。
於海手掌放開,拿起了紙,還用嘴吹了吹,發出嘶嘶的聲音。
隨後才說道:“你可要遵守你的承諾喲!不然我不給你看。”
“好。”
這才把紙遞給了王平凡。
王平凡接過紙,看向了他畫的啥玩意兒,可僅在第一眼他便呆立住了,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這怎麼可能。
他居然,居然畫的是彼岸花!
而且是三色彼岸花!
這不就是他詛咒人會出現的花嗎?
舒緩的音樂配著播放著,節奏卻顯得異常的詭異。
於海含笑問道,“認識這個嗎?”
王平凡驚醒,扔掉了手中的畫,恐懼的向後退著:“你你你到底是誰?!”
“噓!別那麼大聲。”
撿起了他扔掉的畫,於海緩緩走了過來:“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王平凡退到了牆角,蹲在牆角,他抱著頭,開始變得暴躁:“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你滾開,滾開!”
於海停下了腳步,望著蹲在牆角的王平凡。
“好吧,看來你對我沒有絲毫的信任,這樣會把你的病越治越嚴重。”
向前走了幾步,吱呀一聲開啟了房門,“那可能我真的治不了你的病吧,你走吧,我會遵守我的承諾。”
王平凡像個受驚嚇的刺蝟一般,蜷縮成一團,小心翼翼的露出縫看著門口。
可他卻始終不敢踏出這個門口。
於海走回去把他的凳子重新擺正:“你可以選擇,要麼離開,從此不相見,那麼坐回來,我給你好好治病!”
說完他坐回了自已的位置,喝了一口茶水,等待著王平凡的答覆。
王平凡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一旁笑意依舊的於海。
他縮在角落許久,最終冷靜了下來,還是選擇走了回去。
他似乎很害怕知道真相,可是他又不得不面對。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畫的是什麼嗎?”
於海依然是含笑的臉,揮手示意他坐下:“你先聽我的話,讓我給你治病,你的病好了,你什麼都會知道的。”
“好!”
於海拿起了畫,帶著好奇問道,“你內心在恐懼它?”
王平凡點了點,然後又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他在恐懼什麼。
也許是他已經習慣擁有這種能力帶給他的掌握別人命運的快感,怕失去它,他不想再回到那個任人欺凌的懦弱孩子。
也或許是怕知道擁有這種能力會帶給他嚴重的後果。
也或許他內心深處存在著他不知道的恐懼。
於海卻笑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是恐懼就不需要面對的。”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畫的是什麼了嗎?”
於海擺了擺手:“還不行,你聽我講個故事,聽完我就告訴你。”
王平凡現在已經完全被於海拿捏住,只能點了點頭。
見此於海起身,走過去關掉了房間門,然後唰的一聲關掉了窗簾,他的窗簾很罕見的黑色。
往回走時順便關掉了房間的所有燈光。
此時房間變得有些昏暗。
他回走坐回了自已的位置,然後開啟了桌上的一盞檯燈。
檯燈亮晃得王平凡眼睛刺眼,他下意識的張開手掌擋住颱風的光芒。
“你這是幹什麼?”
王平凡不舒服的問了一句。
“我是醫生,肯定是給你治病呀!”
王平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
於海和諧的聲音繼續說道:
“來,按照我說的做,緩緩閉上你的眼睛。”
王平凡緩緩的閉上雙眼。
“緩緩取下你的眼鏡。”
王平凡也隨後取下了眼鏡。
“來,放輕鬆,什麼都不要想,清空腦袋,把煩惱拋棄,把快樂拋棄。”
王平凡按照他的思路而來,清空的腦袋。
“聽著這舒緩的音樂你想到了什麼?”
感受著音樂,王平凡緩緩回了一句:“有山有水,平靜,祥和。”
“好,很好!”
此時於海關掉了桌上的燈,二人徹底置身於黑暗,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他的聲音輕柔,與這舒緩的音樂似乎融為一體。
“想象一下,夜半明月天,你一葉孤舟,垂釣於湖,悠然自在。此時突然聽有人在湖中喊救命,打擾了你的興致。”
“你會去救他嗎?”
“會!”
“好,聽到救命,於是你丟了魚竿,慌張划船過去相救。可見水中掙扎喊救命之人卻是你的仇人。你還會救他嗎?”
“會!”
“好,救人上船,你準備把船劃往岸邊,可是此時你又聽到有人喊救命。你還會去救人嗎?”
“會!”
“那你拼命划船過去,此時見水中掙扎的一人是你熟識的人,把他救上了船。你準備回到岸邊。可是又聽見有人喊救命,你會去救他嗎?”
“會!”
“如果你的船加你一起只能坐下三個人呢?那你會怎麼做?你是將那仇人推下船嗎?還是不去救那個人。還是說你自已犧牲救他們三個人?”
眯著眼睛的王平凡皺眉,有了短暫的思索。
“我不會殺任何人,我先把他們送到岸邊,然後再回來去救她!”
“好,你於是用盡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去了岸邊,爭分奪秒回來去救人之時,卻發現那人已經消失在茫茫黑湖中!她已經死了。”
“你帶著愧疚的心回去,也只能感嘆她命不好。可第二天聽你鄰居說道,那個一直深愛的你的人擔心你來湖邊找你,不小心掉湖裡,已經死了,你會不會很傷心!昨天那個沒救的人就是你深愛的人!你會怎麼做?”
王平凡的心莫名的心疼了一下。他有些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我會自殺吧!”
“好,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你又會怎麼做?不救你的仇人嗎?”
王平凡愣住了,這時候他不知道如何選擇,他是個善良的人,他做不到見死不救。
“我…我不知道。”
王平凡反問了一句:“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會怎麼做?”於海的聲音帶著輕笑:“我是個醫生,我還是個攝影師。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救愛你的人,不救仇人?”
“我會一個都不救,把他都都殺了!”
“為什麼?”
“因為就是我把他們推下湖的,其實我還有個職業,是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