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對面的那個雄性獸人,只和她隔了一小段距離。
而一直注意對方一舉一動的沐惜,當然知曉了他如今的心思。
隨即,只見這個黑袍獸人拿過口袋,又將裡面的晶石全都倒在了桌面上,進行了數數。
緊接著,他才朝向沐惜點了點腦袋,“可以。”
沐惜剛要向這個黑袍獸人進行詢問,休息的房屋在哪裡的時候。
她也又聽見對方接著發話了,“小雌性,這是你們的房卡。”
“在那邊的櫃子上,你找尋一個藤條圖案,藤條圖案的某處中間有一個下凹的凹槽。”
“把卡插入進去默數‘十二’個數,再把房卡取出來就可以了。”
“到時候,你自然會弄明白,你想要在哪個房間中進行休息……”
沐惜隨著黑袍獸人的話語,看向他用手指、指去的方向。
果然,沐惜立馬發現了,有一面牆上出現了一個非常大的藤條圖案。
仔細一看,那一面牆完全是由櫃子模樣般的東西組合而成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黑袍獸人有關係?
在這之前,沐惜根本沒有瞧見這些東西。
即使當時的她,在各個牆面上都進行過了敲打。
但是,她除了可以看見,牆面上有許多顏色深淺不一的雜亂圖案之外。
其他的,別說有什麼小櫃子組成的牆面了。
甚至連一絲藤條模樣般的圖案也沒有。
可是,沐惜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幕。
要是剛才,她站立在了她現在站立的位置,再隨著她現在的視線看過去的話。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那面牆上。
原本她認為的那些顏色深淺不一的汙漬,好像真的就是現在顯現出來的這個藤條模樣。
同時,由於黑袍獸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沐惜越聽,越覺得對方的聲音很熟悉。
不過,或許是因為遇到過的事情太多,沐惜根本就想不起來,黑袍獸人的聲音像誰?
再說了,沐惜在這個獸世裡,她除了自己的伴侶,還有吱吱他們之外。
她認識、並且還能記憶深刻的獸人,也沒有多少個。
如今,沐惜突然鬼使神差的,想去詢問一下這個黑袍獸人的名字。
本來她也只是想想,但在下一秒,她卻仍是把心裡想著的事情說出來了。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看,我都已經花費這麼多晶石。”
“最重要的是,我還順利併成功遵守了,你們黑市裡的某些規定。”
“一個名字……沒什麼難的吧?”
誰知,沐惜的這話剛說完,墨淵和王子立馬擋在了她的面前。
沐惜剛想詢問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
她卻突然瞧見,空氣中出現了某些波動感。
沐惜在這獸世待得也算久了,她當然知道出現的這種波動感是一種獸壓。
可是好端端的,黑袍獸人竟然想對她一個雌性使用獸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就是這家店鋪的店主?那我想問一下……”
“黑市裡的規定中,關於處於店鋪中的那些規定,身為店主,你會不知道嗎?”
“尤其這還是事關雌性的事情!”
“你?竟敢攻擊我的伴侶?”
墨淵的話剛說完,他直接在桌面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如果有誰仔細一看,定能發現被墨淵拍過的地方,開始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裂紋。
而王子在這個時候,也不是很能明白如今的這個局面了。
再怎麼說,店鋪中總歸是黑市裡最安全的地方才對。
就算是那些在通緝名單上的獸人。
他們在面對雌性時,也會斟酌一下這個雌性的身份,並不會隨隨便便的出手。
可是現在,沐惜就說了幾句話,竟然使得這個黑袍獸人想對她發起攻擊?
畢竟一開始,王子就答應了沐惜,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但他卻因一時愣神,竟然沒能提前感知到這個黑袍獸人想對沐惜不利。
不知道怎麼的,王子突然有點擔心。
要是沐惜發覺,他沒有盡心盡力保護她的話,他是不是會被指責?
不過,王子瞬間又釋然了,他只是答應沐惜會保護好她而已。
其他的事情,應該讓墨淵去操心才對。
此時的墨淵,他的雙眼中因憤怒、開始逐漸顯現出了黑色的小火苗。
靠得墨淵最近的沐惜和王子。
他們在第一時間裡就感受到,墨淵周身的氣勢頓時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了。
沐惜當然知道墨淵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子則是用著眼角的餘光,若有所思的打量起墨淵。
恰巧在這個時候,沐惜剛要對墨淵進行勸誡時。
她卻對黑袍獸人接下來的表現,大吃一驚。
只見墨淵剛要開始發火,想要教訓一下這個黑袍獸人的時候。
黑袍獸人卻忽然從臺後走了出來,跪倒在了墨淵的面前。
“少主……是我太大膽,不知道是少主來了。”
“少主,請原諒我!”
“族長一直都在尋找著你!他想你回到族群中!”
墨淵皺了皺眉頭,直接一腳把這個黑袍獸人踹倒在了地面上。
下一秒,被墨淵踹倒的黑袍獸人,他又立馬恢復成了,剛才跪倒在墨淵面前的那個模樣。
“少主,族長讓你回族中去一趟!”
隨即,黑袍獸人的這句話剛說完,他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石頭,高舉在了墨淵的面前。
而如今,墨淵卻是把沐惜摟抱在了懷中,壓低著聲音,帶有歉意地湊到了沐惜的耳邊。
“沐沐,你不要生氣,我保證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好不好?”
沐惜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墨淵的身份非常不簡單。
她知道,墨淵不想告訴她,肯定是有著他的苦衷。
既然都是伴侶,首先給予的就是信任。
沐惜當然不會生墨淵的氣。
於是,沐惜輕輕地拍打起了墨淵的後背。
“墨淵,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要說。”
“如果到了可以說的時候,我知道你一定會告訴我的。”
“我不會生你的氣,你做你自己就行了。”
“我們是伴侶,我會相信你說的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