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感覺自己的胃口都開始變大了。
大魚被她吃了一半,還吃了烤熟的蜂巢、蜜巢和蜂蛹,還有餐後水果。
拿水果的時候,沐惜發現了小蛛給那幾個白果子織成的小口袋,又把它誇獎了一頓。
生怕小白、吱吱和小蛛沒吃飽,她便把剩下的一半大魚放到了它們面前,還把水果切成小片也放在它們面前,讓它們最後才吃。
還剩一些蜂巢、蜜巢和蜂蛹,沐惜便用葉片包裹住,餓了還能吃。
大魚肉質鮮嫩,全身只有一條魚骨架,都沒有其他的小刺,也不害怕會噎著它們。
山洞外,濃霧逐漸的消散一些,光線似乎也暗了許多。
沐惜閒著無事,便走到了洞外,打量起這悄無聲息暗下來的環境。
本想等著它們吃完後收拾,誰知一陣睏意卻向她席捲而來。
沐惜又坐回了乾草堆,看了看燃燒著的火苗。
以防萬一,沐惜又加了一根柴火,隨後打著哈欠,“你們慢慢吃,我先眯一會兒,等下我起來收拾。”
沐惜的眼皮逐漸沉重,下一秒,便聽到了均勻的輕鼾聲。
小雌性睡覺了,那他也要收拾乾淨陪小雌性睡覺。
小白趕緊解決完吃食後,隨後在山洞外用藤條中的流水沖洗著身子。
剛沖洗完,便有一團濃霧向他襲來。
小白正準備躲避,卻被濃霧包裹住動彈不得。
在他處於絕望的時候,濃霧在下一秒就散開了。
隨之而來的,是小白他那乾淨清爽的身子。
望著遠去的那團濃霧,小白心有疑惑,難道又是因為小雌性?
既然它沒有惡意,那就不管了。
回到山洞的小白,熟練的把沐惜的雙腳放在了自己柔軟溫暖的腹下。
看到沐惜和小白都休息了,望著面前還剩一大半食物,又想著沐惜說過不能浪費。
瞬間,突如其來的兩張血盆大口就把食物瓜分殆盡,就連那根粗壯的魚骨也沒有放過。
看著眼前的場景,吱吱和小蛛感覺很滿意,隨即也到了山洞外用藤條中的流水進行著沖洗。
一團濃霧正在旁邊等候著。
不等吱吱和小蛛有所動靜,待到它們沖洗完畢後,濃霧便把它們包裹其中。
吱吱和小蛛似乎是很滿意濃霧的行為,待它遠去後,還向它熱情地揮著手。
這時的森林中,仔細一看,定能看見多了一個歡快跳脫著的身影。
吱吱和小蛛進入山洞後,熟練地分別躺在了沐惜的臉頰旁和頭頂旁。
迷之森林的邊緣某處。
一個雄性獸人卻在這時成功闖了進來,仔細一看,他的身上好似還包裹著一團陰影。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他在某幾處路徑中打著轉。
小白看似睡著,實則一直在假寐。
算算日子,過幾天就是十五了,他能成功嗎?
空氣中偶爾傳來火星碰撞時的‘咔嚓’聲,還伴著沐惜的輕鼾,小白也逐漸開始入睡。
而吱吱和小蛛卻時不時地交替著睜閉著眼。
……
迷之森林外。
“艾斯!你攔我幹什麼!”
“冷靜。”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沐沐要是出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話音剛落,一條粗壯的蛇尾就捆住了玄凜將他扔到一邊。
“別以為我打不過你你就欺負我!”
趁艾斯不注意,玄凜又想往裡衝。
艾斯無可奈何,只好又伸出蛇尾來把玄凜渾身都捆得嚴嚴實實。
玄凜想反抗,卻被實力壓制,動彈不得。
“沐沐啊!你看艾斯這個沒良心的!你對他那麼好,現在的他竟然對你不管不顧!”
艾斯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在跳動,“別嚎了!”
“你不放開我,我就一直說!沐沐……唔唔……”
沒等玄凜說下去,艾斯便揮出一張風屏堵住了他的嘴。
“你能不能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你的印記出問題了嗎?你感覺到小小使用你的力量了嗎?”
玄凜一想,對啊!他甚至感覺手中的印記好像變得越來越熠熠生輝。
這證明沐惜非但沒有遇到危險,反而是遇到了什麼奇遇,增長了實力。
“唔唔……唔。”
看到玄凜似乎想說什麼,艾斯不放心:“你確定你不會再衝動了吧?”
玄凜連連點頭。
“啊,憋死我了!”
被放出來的玄凜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子,悄無聲息的和艾斯隔了一段距離。
艾斯似是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繼續說著:“線索到這裡就斷了,誰也不敢保證小小真進入了這裡。”
“所以我們最好兵分兩路,你先在這裡守著,我速度快,也有印記感應,到時候其他地方沒有訊息的話,我們就進入迷之森林。”
“但在那之前,進入迷之森林的時候必須想好萬全之策。畢竟連我都不能保證能從這森林的霧氣和瘴氣中全身而退。”
玄凜沉吟著,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墨淵呢?怎麼一出城門就不見了?我們不等他嗎?”
艾斯看了看迷之森林,也不知道小小到底在哪?
如果她真在迷之森林裡,那他就算犧牲掉性命,也要把沐惜帶出來。
“不等了!我就先去了。你好好地守著!不用想辦法聯絡我,每兩天我就會回來一次。”
玄凜鄭重地點著頭,目送艾斯的身影奔向了遠方。
玄凜在原地坐了下去,開啟了腕錶,看到腕錶空間裡全都是沐惜的東西。
自從和沐惜在一起之後,他的腕錶空間裡就再也沒有裝過其他的東西。
“沐沐的小梳子,沐沐的小牙刷,沐沐的小發帶,沐沐的小鞋子,沐沐的……”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把沐沐抓走的,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玄凜一拳砸在了地上,他面前的空地頓時碎石崩起。
“艾斯不都叫你冷靜了嗎?你怎麼還是這麼暴躁?”
待到看清面前來的雄性獸人的模樣後,玄凜的臉色突然又暗了幾分。
“玄冽,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真是這樣嗎?”
玄冽曾是玄凜最佩服的獸人,沒有之一。
但除去他驚人的實力,有些事情也不能細想。
畢竟,為什麼剛好是他救下了中等獸城的城主呢?
現在涉及到的可是關於沐惜的事情,玄凜可不敢掉以輕心。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那……關於那個雌性和那個鼠族獸人,還有那個地穴的事情,你處理了沒有?”
玄凜試探性地詢問,也不求能得到太多的答案。
“那個雌性和鼠族獸人都被單獨關押起來了。目前我查到的資訊就是,在所有的獸城中,只有我們這個獸城出現過帶有黑暗氣息的地穴。”
“什麼?那個雌性你也關押起來了?獸城的其他獸人能同意嗎?更何況她還有那麼多雄性伴侶!”
“有什麼不可能?不就是一個雌性?幸虧她伴侶多,不然都不知道怎麼死……”
玄冽一臉常然,彷彿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玄凜對於其他雌性並沒有太大感覺,但他也知道雌性的珍貴,絕對不會輕易出現雄性傷害雌性生命的事情。
現如今,玄凜卻從玄冽的語氣中,感受到他對雌性生命的不屑。
玄冽變了?還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玄凜催促著玄冽,他才不想讓玄冽插手沐惜的事,“那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算算時間,你也差不多該回玉石城了。”
玄冽像是沒聽到玄凜說的話,看向某處,自言自語:“感覺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