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知衍用之前綁過齊天道長的鎖鏈,鎖著舍難憶就衝著我走了過來。
“你們最好離我三尺遠,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宋欽澈冷眼對陸知衍和舍難憶說道。
“小氣鬼,自己沒本事還不給別人留條縫隙。”舍難憶挑釁的看著宋欽澈。
我真的替這條死蛇捏把汗,這進去國際靈異中心這麼久,怎麼還是這副屢教不改的樣子。
陸知衍倒不像舍難憶那般沒個正形,但是也老樣子,壓根沒把宋欽澈的話放在眼裡。
腳上的步子該往我這裡走,還是往我這裡走。
無論我給他使了多少個眼色,他丫的就像是瞎了一樣愣是一點沒看懂。
宋欽澈肯定不是吃素的,還沒等陸知衍靠近,手裡就彙集了一團金色光束,對著陸知衍的胸口就揮了過去。
還好陸知衍躲閃的快,與光束擦肩而過。
這可苦了旁邊的舍難憶了,宋欽澈的光束歪打正著在了他身上。
舍難憶疼的悶哼一聲,直接蹲坐在了地上,痛苦的捂著胸口,滿眼幽怨的看著宋欽澈。
不過看見舍難憶還能動,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宋欽澈並沒有下死手,不然舍難憶這會恐怕已經變成一團灰燼了。
“我可沒那閒工夫,不是一來就是來跟你打架的,聽到沒,三歲小孩兒?”
陸知衍握緊了手中的鎖鏈,勒的舍難憶又是一陣翻白眼,同樣冷聲的對宋欽澈說道。
宋欽澈那臭脾氣哪裡能忍得了別人叫他三歲小孩兒,何況還是他討厭的人。
帶著我轉身就準備走。
“我是這次配合你一起調查有關於彼岸這起案件的,不是你派人給國際靈異中心打的電話?”
剛轉過身,就聽見身後的陸知衍又對宋欽澈不緊不慢的說道。
宋欽澈腳步一頓,緊皺起了眉頭,一張臭臉看向陸知衍。
“你們國際靈異中心就這麼落寞?只能選出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半吊子小毛孩兒?”
“還是某些人別有用心?硬是想往有夫之婦的身邊湊?”
陸知衍氣的緊咬著腮幫子,脖子上青筋暴起,不甘示弱的回覆道。
“要說別有用心,那我還真的是比不過某些扮豬吃老虎,全是假把戲的心機老泥鰍了。”
他這話說的我是一頭霧水,扮豬吃老虎?別有用心?假把戲?
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他說的這是宋欽澈嗎?
見局勢愈發的不可收拾,我也只好硬著頭皮當這個和事佬了。
畢竟這倆人每次見面怒火中燒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我,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
“別吵了,別吵了,每次一見面就這麼吵!”
“陸知衍,你說你也是這次負責彼岸這起案件的人,你可有什麼線索?”
陸知衍和宋欽澈看我一副為難的樣子,便也收斂了些許沒再爭鋒相對。
“我們查到了,經過全市的調查,從群眾口中得知,大部分人在事發現場周圍都有見過一個穿紅衣的女人。”
“是不是穿著紅色職業裝,還穿著紅色高跟鞋的人?”
聽聞陸知衍的回答,我趕緊問道我心中的疑惑。
“嗯,確實是身穿紅色衣服的人,但是經過群眾寫實對比,都是長相不一樣的紅衣女人。”
陸知衍平靜的回覆道,對我說話的表情語氣簡直和對宋欽澈說話的時候天差地別。
不一樣的紅衣女人?
我心中又起了疑惑,但突然間又想到了宋欽澈之前和我說的一句話。
他說彼岸有分身的本領,會不會是她的分身?
“那個,我冒昧的問一下…”我小心打量著宋欽澈的臉色對陸知衍問道。
陸知衍微微一笑,“你問,雨落,有什麼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隨後走到我身邊,小聲對我說道。
“我知道,這起案件也和你的魂珠有關是不是?”
我面上一驚,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看著他,可陸知衍卻揣著明白裝糊塗,根本不順著我的話來說。
“你說的這些東西到底算什麼很重要的線索?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宋欽澈不屑的對陸知衍說道。
陸知衍輕蔑一笑,上前呼吸拍了拍宋欽澈的肩膀。
“那你可知道,我們已經摸索出了她犯案的規律?”
宋欽澈依舊眉頭緊皺,視線落在了陸知衍的身上。
“嗯?”
“想知道嗎?想知道你就把態度放端正點。”陸知衍火上澆油的說道。
我嚇得面色慘白,此刻的心裡簡直比看見鬼還感覺到可怕。
“夠了!你們兩個再這樣,我…我就…我就哭給你們看。”
我破罐子破摔的衝又蓄勢待發,蠢蠢欲動的兩人說道。
也不知是驚嚇,還是突然間演技爆棚,還真紅了眼眶,一顆豆大的淚水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把兩人看的一臉懵。
“雨落,抱歉。”
陸知衍哪受得了我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剛剛還囂張的氣勢一瞬間軟了下來。
宋欽澈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輕輕拭去了我臉上的淚珠。
“好了,別哭了,我不屑的與無所謂的人一般計較。”對我說完,又對陸知衍平靜的說道。
“我也不是來跟你吵架的,你也知道彼岸這個人關乎雨落的魂珠,有什麼就快說,別浪費時間。”
我紅著眼眶看了看宋欽澈,又看向前面的陸知衍。
陸知衍有些心疼的看著我,斟酌半天,終於是沉下氣來。
“作案的都是彼岸的分身,真身暫且沒有找到,但是抓了足夠的分身,她就沒辦法徹底還原真身。”
“抓分身這個我自然知道,你說你們摸清楚了彼岸的作案規律,此話怎講?”
宋欽澈的語氣還是有些冷,但是態度卻平和了些許。
我深呼了一口氣,如此就好。
隨後緊張又好奇的盯著陸知衍。
作案規律,國際靈異中心的動作還是挺快的,不,應該說陸知衍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
“那就是,彼岸只會選擇在夜間作案,針對物件是身穿白色的少年或者是青年。”
“月圓午夜,超過20層的天台樓頂,陰氣最足的時候作案,且不會在同一個地點作兩次案。”
“經過調查,搜尋和本市相近的三個城市,共有6棟高樓還沒有發生過命案,而這6棟樓就是重點排查物件。”
陸知衍有條不紊的對宋欽澈說道。
這時的舍難憶貌似也緩過了勁,在一旁風涼道。
“知道了有啥用,街上一個穿白衣的男人都沒有了,指望啥。”
宋欽澈瞪了舍難憶一眼。
“誰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