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大廈非常的高,整整132層,而且電梯使用年限有些久了,也不是很快。
自從之前在電梯裡出過事以後,我對電梯就有些避之不及,這種狹小的空間總是會讓我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電梯升到40幾層的時候,我實在是被胸口悶著的那口氣堵的受不了了。
只好先把小小的宋欽澈從我身上慢慢的放了下來,然後自己躲在電梯裡。
用手不停的捶著胸口。
“怎麼了,雨落。”宋欽澈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抬起頭強顏歡笑道。
“沒事,澈哥,就是之前可能有心理陰影了,一坐電梯就感覺胸悶氣短,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我幫你。”宋欽澈說著就再次把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眼見他手心處開始溢位點點金色的光束,我趕緊阻止了他。
“不行,澈哥,你不能使用靈力,萬一被彼岸發現了,就不好了。”
宋欽澈收回手,看了眼還在上升的電梯,眼裡滿是複雜。
我知道宋欽澈這次又是因為我,我靜靜的凝望著他。
好像每次我都是被放在第一位的,無論和人比,還是和事比。
宋欽澈總是會因為我變得不再像平時那麼理智。
“我沒事了,澈哥,我蹲下來感覺好很多了,馬上就快到了。”
我衝著宋欽澈甜甜一笑,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而且好像心理暗示般,真的感覺好受了不少。
宋欽澈沒說話,也沒點頭,只是一個勁的盯著電梯的數字。
隨著電梯上顯示的越來越高的樓層,我的內心也變得越發的不安定。
緊張難受混合著恐懼。
如果一會兒真的看見彼岸了,我就能肯定我上次在奶茶店看見的到底是不是彼岸了。
那也許是她的分身,有沒有可能,也許也是她的真身…
“叮…”
在一陣漫長的思考過程中,電梯終於是到了華宇大廈的最頂樓。
我正準備將宋欽澈抱起來,卻被他拒絕了。
“天台不需要抱。”
“嗯…好。”看著自己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小身子,我點了點頭。
大廈的頂樓有一種極其安靜詭異的氛圍,死氣沉沉的。
走廊兩邊很多屋門都是開啟的,走廊中間還堆滿了許多桌椅。
看起來像是曾經廢棄的辦公室或者是公司一類的。
我跟在宋欽澈的屁股後頭,順著頂樓的走廊一路向前走,繞了一大圈以後,看見前面有一個鐵柵欄門。
鐵柵欄門後面又是一道防盜門。
“澈哥,那個是不是就是天台的出口?”我疑問道。
“嗯,這個天台我在很早以前來過。”
宋欽澈低聲回答著我的疑問。
“我怎麼感覺這天台的門是鎖著的?”
盯著那道鐵門和鐵門後面的防盜門看了好一會兒,我才納悶的問道。
“不礙事,我隱身不會耗費靈力,我穿過去把門給你開啟。”
宋欽澈說完就徑直穿過了前面的兩道門。
真是說走就走,說幹就幹的宋欽澈,幹啥都像是一陣風一樣。
沒一會,防盜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宋欽澈顛著小腳幫我開啟第二道鐵柵欄門。
那樣子簡直要把人都萌化了。
待鐵柵欄門也被宋欽澈開啟後,我趕緊鑽了進去,一股透涼的冷風襲來,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把鐵柵欄門和防盜門又重新恢復了原樣,生怕有別人會誤闖進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很大很敞亮的天台,天台上面空空如也,還有很多早已經枯萎了的盆栽。
“澈哥,彼岸是不是正在吸舍難憶的精氣啊?”
問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忍不住有點想笑,這畫面很恐怖,可我問的很滑稽。
“不會,只有等到晚上她才能使用靈力,現在只是把人帶到意識世界裡。”
宋欽澈對我解釋道。
“為什麼只有晚上才能使用?而且為什麼是月圓之夜?”
“那澈哥你為什麼白天晚上都能用?”
我喋喋不休的向宋欽澈尋求著我所不知道的知識。
宋欽澈搖了搖頭,指著天空。
“因為她身上還有三神殿的束縛,白天若是犯案會直接被傳送回三神殿。”
“而晚上陰氣聚集,她的靈力足以改變天象,製造假象,她就可以肆意使用她的靈力。”
我驚訝的看著天空,“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我們現在就在這裡等著對嗎?”
吹著天台的冷風,我抖著腿對宋欽澈問道。
“不用等,天象這種事還是我說了算。”宋欽澈沉穩說道。
緊接著從縮小版的紅袍袖子裡拿出了一個類似於太極八卦一樣的東西,倒是和之前陸知衍畫的圖案很像。
他把這個“八卦盤”放在手上顛了顛,饒有興趣的看向我。
“好不好奇這個東西是幹嘛用的?”
他這不是廢話嗎,怎麼會不好奇,我吃好奇長大的。
“當然好奇啊,這是幹啥用的,澈哥?”
宋欽澈嘴角微揚。
“這東西叫陰陽掛,是我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時候用的排布天象的東西。”
陰陽掛?宋欽澈和陸知衍手裡怎麼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好東西?
什麼隱魂丸,抽魂桶,這又來個陰陽掛。
佩服,屬實是佩服。
“這東西怎麼用?”我盯著陰陽掛對宋欽澈問道。
宋欽澈輕咳一聲,“看好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他把陰陽掛在拋向了空中,陰陽掛就神奇的懸在了半空中。
黑白兩面不停的翻轉著,隨著陰陽掛翻轉的越來越快。
我發現天空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暗了下來。
“臥槽…”
我驚撥出聲,這簡直逆天,“澈哥,這個是時間加速器?”
“可以這麼說,把一天的時間壓縮也是他的技能之一,而且,不會影響新的一天,就相當於這一天是已經完整的過去了。”
“在意識世界裡的彼岸也感受不到。”
宋欽澈剛說完,天色就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輪看起來並不怎麼皎潔的圓月懸掛在了天空之上。
一時間,陰風四起,我的頭髮被吹的“張牙舞爪”。
宋欽澈收回陰陽掛,我緊張的觀望著四周。
“滴答滴答…”
我心裡好像有一個無形的鐘表正在爭分奪秒的走著。
忽而間,陸知衍的仙鶴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了過來,甩了一張紙條扔給了宋欽澈。
同時,我的狐仙牌散發出了刺眼的紅光。
靜謐的黑夜中,我正前方的空氣中好像突然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一雙慘白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