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澈堅硬的胸膛,猶如一堵銅牆鐵壁,撞得我腦門生疼,眼冒金星。

“澈…澈哥,你怎麼突然間回來了?”

我一邊揉著被撞得生疼的腦門,一邊擔憂的向宋欽澈問道。

明明不想讓他來回跑,可腳長在他自己身上,哪裡是我能阻止的了的。

宋欽澈有些生氣的看著我,拉著我的手二話沒說就帶著我重新往臥室走去。

進了臥室,就把我扔進了衛生間,開啟了淋浴頭,就開始扒我身上的衣服。

“啊啊啊啊…你幹嘛…”我被宋欽澈稍稍帶著些許粗魯的動作弄得十分的委屈和不舒服。

一言不發就算了,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真的感應到了剛剛那個狐女?

宋欽澈沒好氣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我腦門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就這麼喜歡淋雨是吧,你知不知道,你這副身子生點小病就會要了你的命。”

我聽見他這麼說,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擔心我著涼,我嘟囔著嘴巴。

“不是有你在嘛,你肯定不會讓我死的。”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宋欽澈愣在了原地,愣了好一會才背過身去。

“自己脫,洗個熱水澡。”

“哦…”我小聲應了一句,真小氣,應和我一聲都不願意…

“那個,澈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脫著外套對宋欽澈試探道,不停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你先洗澡,洗完來床上。”

“哈?”我瞠目結舌差點被一屁股坐在地上,什麼跟什麼…

不至於吧,都什麼時候了,不會不會,宋欽澈不是那種人。

我訕笑著安慰著自己,嘴上還是很聽話的回答了他。

“好的澈哥,我儘快洗。”

宋欽澈聽完就幫我開啟了暖風,又幫我拿來了換洗的衣服,關上了浴室的門。

我在淋浴噴頭的沖洗下,腦海裡思緒萬千,不,應該說是滿腦子疑問。

在熱氣騰騰的煙霧中,我滿懷心事的洗完了澡,穿好了宋欽澈給我放在門口的換洗衣服。

躡手躡腳的出了浴室的門,此時的宋欽澈正背對著我彷彿在冥想什麼,聽見有動靜,才轉過了身。

用手拍了拍身旁的床鋪,示意我過去。

害,說在臥室等我就在臥室等我唄,非說什麼床上,讓人想入非非…

我尬笑著挪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兩隻小手不安分的揉捏在一起。

像個做錯了事的小狗,斜睨的看著他。

“我問你,你剛剛為什麼在外面,發生什麼了?尋珠閣傳來訊息說你的狐仙牌有異動。”

宋欽澈雙眸直視著我,讓我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閃爍。

說還是不說?我糾結著,一邊生怕說了,萬一那女人是宋欽澈的什麼初戀回來尋愛,怕宋欽澈不要我了。

一邊又怕不說,會釀成什麼隱患。

糾結了半天,我還是下定決心準備說出口,畢竟瞞著確實讓自己累。

“我剛剛就在雨露局裡哪也沒去,你走了以後…我…就看見了一個女人。”

我觀察著宋欽澈的神色,他果然蹙起了眉頭。

“女人?”

我點了點頭,“嗯,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宋欽澈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詢問著我。

見也瞞不住了,我乾脆一口氣兒說了出來。

“一個和我狐魂之氣發作時很像的一個女人,只不過她長著八條尾巴,還都是實心的尾巴,還…很漂亮…”

我越說聲音越小,想起那女人的模樣我心裡就莫名其妙的不安。

宋欽澈儼然怔在了原地,眉頭皺的更緊了,視線再次看向了窗外。

“澈哥…”我有些委屈的衝他喊道。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連這間屋子都不要出去。”

宋欽澈斬釘截鐵的對我說道。

“啊?為什麼?雨露局裡不是挺安全的嗎?”

“還有,澈哥,你認識那個女人嗎?”

“不認識。”宋欽澈先回答了我第二個問題,隨後才順著我的話回覆道。

“這間屋子的結界除了你我,沒有人可以進的來,所以,你在屋子裡待著是最安全的。”

“不認識你怎麼不讓我出去?”

我氣死人不償命的問道,宋欽澈這話不是矛盾嘛…

既然不認識,那怎麼能一下就能判斷出她的好壞?

宋欽澈氣的耳朵根子通紅,還反過來捏了捏我的耳朵。

“這個世界上厲害的妖靈並不像人類一樣眾多,你說的那個八條尾巴的女人可以說是可以吊打100個彼岸真身的存在。”

“估計要不是看在這裡是我的地盤,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吊打100個彼岸…天吶,長得那麼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這麼生猛?

彼岸是千年魂靈,難不成剛剛那個八條尾巴的狐女是個萬年魂靈?

“她想要我身上的狐仙牌…”我睜大著雙眼,眼神呆滯,聲音木訥的對宋欽澈說道。

宋欽澈沉默了許久,才沉聲道。

“所以,你更要明白盯著你狐仙牌的不僅僅是那些好對付的小魂靈,還有一堆你惹不起的人。”

“乖乖的待在屋子裡等我,聽到沒?”

我確實被宋欽澈這一番教導嚇得不輕,但是他自始至終也沒詳細跟我說明一下這個八條尾巴的狐女到底是怎麼樣的來頭。

他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都是實打實換來的領悟。

不過心裡卻在猜測,那個女的有八條尾巴,而我的前世是九尾妖狐,那就說明有九條尾巴。

是不是證明我可以吊打她?如果我恢復了九條尾巴,我也是傳說中牛逼的存在了不是?

“少想點歪七八遭的東西。”宋欽澈戳了戳我的臉蛋子。

語氣不好,但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

在聽到宋欽澈說不認識她以後,我也算是放了點心,不是什麼初戀,小三小四的顯然我就不會把她放在心上了。

無非就是衝著我的狐仙牌來的。

“澈哥,彼岸那邊怎麼樣了?”我轉移了話題對宋欽澈問道。

彼岸的話題讓宋欽澈的臉又拉了下來。

“彼岸那邊顯然不會再輕易上當了,搜尋一晚上都沒發現其他的分身。”

“那現在怎麼辦?”聞言,我也有些不淡定了。

白衣少年肯定是找不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兒,誰還敢穿白色,除了舍難憶,也不能強人所難啊。

“還得再去一趟三神殿,鹿靈車就在門外等著了,讓三嬸婆帶著其他的彼岸花去感受彼岸的氣息,試試能不能找到真身。”

“我之前沒有這麼做的原因是,神界和人界的時間界限不同,如果大動干戈,會耽誤很多投胎轉世。”

“彼岸生性狡猾,一點氣息都不外露,只能這樣了。”

宋欽澈難得面露難色的說道。

“我也去!澈哥!”我一把抓住了宋欽澈的袖子,堅定的對他說道。

“你不能去,你在家。”宋欽澈想都沒想都拒絕了我。

我鼓著腮幫子,撒潑打滾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像個三歲小孩吃不消糖果一樣。

沒辦法,只能使用美人計,宋欽澈吃軟不吃硬。

想到這,我猛的一個起身,對著宋欽澈的臉就準備嘬下去。

可又在玻璃前的陽臺上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陸知衍和舍難憶,還有身形虛幻的雪姬…

空氣好似都凝固了,為了避免被誤會,我下意識的就把剛剛準備親的動作一下換成了一個回首掏。

宋欽澈的臉就這麼被我來了個90度旋轉。

我盯著自己的手尖叫出了聲,我…我…我幹了啥…

完了完了…

在場的除了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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