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澈身上清涼的氣息很快就讓我恢復了神志。
但卻完全不記得看見玉牌之後的事。
我驚訝的看著緊緊抱住我的宋欽澈。
“澈...哥,你,你在幹嘛?”
聽到我的聲音,宋欽澈慢慢直起了身子。
他的身子竟有些許顫抖,眼神也變得焦躁不安。
我動了動身子,還是有一種十分灼熱的感覺。
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看掛在脖子前的狐仙牌,已然恢復了原有的樣子。
宋欽澈表情空茫茫,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耐著口乾舌燥又小心喊了他一聲,“澈哥?”
他被我的輕聲呼喚回過了神,對上了我的視線。
那眼神閃過一瞬間的絕望和惶恐,我一下繃直了身體。
“你...你怎麼了。”
眼前的宋欽澈身上散發著些許寒意,讓我感到些許不安。
正當我以為他會責罵我又多言的時候,他卻平息了神情,淡淡回覆道。
“無礙。”
然後又把被子重新蓋回了我身上。
本來就熱得不行,這被子一蓋,我更加的受不了了,可還是咬著牙忍著。
這種灼熱感還伴隨著一絲焦慮,而且…是想讓人陪伴的那種焦慮。
可偏偏這個時候,宋欽澈又起身準備往門口走去。
我一把拉住他,委屈道:“你能不能...陪著我,我有點害怕。”
宋欽澈身子一滯,停頓片刻,轉過身來又在我床前坐了下來。
“好,我不走。”
我詫異了一下,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但也一下安心了。
這才又躺了下來,可身子卻愈發的難受。
到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我一腳踢開了被子。
“不許踢被子。”
他說著又把被子給我蓋了回來。
可我又不受控制的踢開了,我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好熱...”
他看見我眼淚巴巴的樣子,眉心微微動了動,“熱?”
我使勁點點頭,忍不住把裡面的毛衣脫掉甩在了一邊,就留下一個小背心。
反正夏天經常穿背心,我也沒在意。
但宋欽澈突然紅著臉撇過頭去,半天沒說話,沉靜許久才轉過頭來,眼裡帶著一絲威脅。
“你要是敢當著別的男人的面穿這種衣服,你看我扒不扒了你的皮。”
我呆愣住,隨即趕緊拉回被子蓋在了身上。
但還是熱…
我伸出一隻胳膊拉了拉宋欽澈的手。
這一瞬間的冰涼觸感讓我的身體瞬間感覺到無比舒服。
嚐到了甜頭,於是又得寸進尺的把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
宋欽澈詫異的轉過臉來,看著我這無厘頭的舉動。
“你成何體統?”
我可顧不上這麼多,他的身子涼冰冰的,能緩解我身上的灼熱和不安。
臉皮厚點我也不在乎。
“我不舒服...”我嘟囔著嘴說道。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拉著我的手?”
他的表情很無語,但也沒打掉我的手。
我點點頭,“嗯...”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宋欽澈深呼一口氣,把我的手放在一邊。
慢慢躺在了我的旁邊,冷淡道:“躺好。”
我趕緊乖乖躺下,又乖乖把被子蓋好,但身子還是不自覺的往他跟前挪。
他乾脆伸出一隻胳膊把我攬了起來。
我順勢側過身環住了他的胸膛,順便把腿也夾在了他的身上。
真的不怪我主動,我身子的灼熱讓我控制不了。
宋欽澈身子顫了顫,有些沙啞的開了口,“別亂動。”
我現在只顧著自己舒服了,完全沒聽得進去他說什麼。
還是像只蛆一樣不停的在他身上蛄蛹,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我欲罷不能。
直到大腿處碰到了一塊硬邦邦的凸起…
心裡猛的一驚,我才一下僵住了身子,趴在他身上再也一動不敢動。
他不規律的鼻息輕撲在我的頭頂,砰砰的心跳聲迴響在我的耳畔。
就這麼抱著他,我身體的灼熱也漸漸地降了下來。
趁著舒服了點,我趕緊準備翻個身,往旁邊挪點。
可剛動兩下又被他攬了回去,原原本本的趴回了他身上。
我抬頭望去,發現他輕閉著眼睛,睫毛輕輕顫動。
我撅撅嘴,“哼,不是不睡覺嘛…”
但不得不承認,他閉著眼睛的模樣愈發的…誘人。
看著那誘人的模樣,這會我的內心又不平靜了。
當然,是另外一種不平靜…
想起剛剛大腿處碰到的那塊凸起,我不禁產生了一種邪惡的好奇心。
因為第一次我基本上沒什麼印象,所以越發好奇這是不是男生的生理反應。
看著他安靜的面容,我藏在被子裡的手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我小心翼翼的把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抬起來,慢慢的往他的下半身挪去。
剛準備去觸碰那片地方,就被他握住了手。
我驚恐的趕緊裝睡閉上眼睛。
耳畔傳來他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
“等你那個走完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身子抖了抖,心臟跳的更快了,偷摸的不停調整氣息。
沒心沒肺的,沒一會就在他身上平靜的睡去。
殊不知此刻的宋欽澈正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熟睡的面容。
第二天一大早,我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手不自覺的向旁邊摸去,卻空空如也。
我趕緊坐起了身,穿好衣服,下了床。
習慣性來到衛生間,發現洗漱臺上闆闆正正放著兩隻牙刷。
還有洗面奶,護膚品,地上還有一雙粉嘟嘟的拖鞋。
拖鞋是小兔子的樣式,還有兩隻耳朵,很是可愛。
我興沖沖的穿上拖鞋,洗了漱。
這一定是宋欽澈買的!
剛洗漱完,就看見宋欽澈拎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吃飯。”
說著還瞥了眼我腳上的拖鞋,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還買了早飯?”
我驚訝的看著宋欽澈手裡提的早點。
他嗯了一聲就把早點放在了桌子上。
“今天你要跟我去打探一下魂珠的下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要去。”
我拿出早點,一邊往嘴裡塞著包子,一邊好奇的問道。
“為什麼要去這麼多地方?”
“不是說了,你身上的狐仙牌能夠感應到魂珠的存在,越是靠近,就越能感應到,先確定方位,再去縮小面積,聽懂了麼?蠢蛋。”
宋欽澈說著,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吃的油乎乎的嘴巴。
我不好意思的用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
“怎麼去,你帶我飛嗎?”
他扯了扯嘴角,沉聲說道:“坐車去,你若是想上明早的新聞頭條,我不介意帶你飛。”
聽到這,我趕忙擺了擺手,“坐車,坐...坐車去。”
在宋欽澈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我迅速喝完了杯子裡最後一點豆漿,又擦了擦嘴巴,站在他面前。
“我吃飽了,澈哥,走吧。”
宋欽澈看了看桌上的“世界大戰”,抽著嘴角瞅了我一眼。
轉身就把放在櫃檯旁的粉色保溫杯遞給了我,“帶著,在路上喝。”
我看了看手裡這粉粉的保溫杯,上面還印著一隻米妮。
“這是什麼?”
“紅糖水。”
他有些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伸出一隻胳膊,“走了。”
我愣了片刻,怔怔的望了望他。
隨後趕緊抓住了他的袖子,跟隨他出了門。
心裡既忐忑又激動。
這個世界果然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