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我小心翼翼的開啟密碼鎖,貓悄的進了屋。

像個小偷一樣弓著身子輕手輕腳的向臥室走去。

突然“啪”的一聲,整個房間的燈都亮了起來,身後傳來一股涼意。

“何雨洛!”

我悻悻的轉過臉,發現我媽就在我身後,正叉著腰,一臉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媽,嘿嘿,我回來了...”

我吞了口口水,閃躲著眼神不敢看她。

我媽上前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衣服,仔細打量了一番,斜著眼看著我,“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我一怔,看見我媽手裡的衣服,腦袋一靈光,趕緊上前攙住她,一臉訕笑。

“媽,我哪敢再出去鬼混啊,我真見龍王去了,吶,你看!你手上的衣服就是龍王的。”

我沒說謊,就是龍王的。

“衣服?”

她低下頭又看了看手裡的紅袍金繩。

可突然臉色大變,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你,你,你,你個死丫頭怎麼會把龍王的衣服帶回家,你...幹啥了?”

看見我媽這憋得通紅的臉,我一下恍然大悟,合著這是想...想多了?

“哎呀!沒有,媽,我這不是去彙報龍鬚湯的功效,結果看龍王的衣服有些髒,我帶回來給他洗洗,就當報答他了不是?”

我一邊說,一邊心虛的打量著我媽的神色。

誰曾想我媽糾結一番,竟然還真信了。

“量你個小兔崽子也沒那膽。”說著就拿著衣服準備走進洗衣房。

我見大事不妙,一把搶過衣服抱在懷裡,尬笑著對我媽說道:“媽,我手洗,這料子金貴。”

“哼,洗洗早點睡吧,天天淨瞎整。”說完打了個哈欠就回了屋,只不過一步三回頭的試探模樣被我盡收眼底。

回到臥室,我把衣服扔在了床頭。

經過剛才的你追我趕,極度驚嚇,我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算了,這衣服我明天洗澡的時候順道一起洗了算了。

結果直到太陽曬屁股了,我才蓬頭垢面的起了床。

本來哈欠個不停,可一看見床頭的紅袍一下就精神了。

我一把拽過衣服,把金色的腰繩往脖子上一掛,閉上眼猛聞了兩口,就進了衛生間。

“嗯~提神醒腦。”

進到浴室脫了個光溜,站在鏡子前。

看著手上的紅袍子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龍王的衣服?

我倒是要試試龍王穿的衣服是什麼感覺。

說著就學著龍王的穿著把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隨著一個蝴蝶結的完美收官,對著鏡子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我還蠻適合大紅色的麼。”我自戀的對著鏡子左顧右盼。

龍王大號的紅袍穿在我身上別有一番韻味兒。

胸前微微現出的春色,加上我把一隻腿翹在一旁的凳子上,隱約露出一點小腿,盡顯魅惑。

看這小模樣,難不成我上輩子是狐狸精轉世?

每個人的浴室都是個大舞臺,一陣載歌載舞過後…

我還是灰溜溜的趕緊蹲在地上汗流浹背的開始搓衣服,畢竟一天已經過去一半了。

該說不說,這件衣服的質感簡直比綢緞都絲滑,放在水盆裡柔光炸現。

我還特地用了我最喜歡的洗衣液,整件衣服都充斥著濃濃的柑橘味。

不過相比於龍王本身的味道,還是差點意思。

終於,在我的精心照料下,龍袍被我洗的乾乾淨淨,我費大力擰乾了衣服上的水漬。

把紅袍和金繩掛在了臥室小陽臺上的矮腳衣架上。

隨即拿起空調遙控器,直接開到了30度。

切!我就不信你還幹不了了。

呵呵,烘乾機我可以不用,用嘴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吹乾了我估計我也大腦缺氧直接噶了。

接著美滋滋的洗了個澡就準備下樓吃飯。

剛下樓就看見薛姨和玲姨牽著我家的大妞二妞剛回來。

兩隻巨型貴賓搖頭晃腦的就向我跑了過來。

我開心的蹲在地上,一邊擼狗,一邊問,“薛姨,玲姨,我媽呢?今天咋都沒叫我?”

薛姨和玲姨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被她們憨厚的笑容給壓了下去,玲姨上前一步。

“你媽今天說最近幾天有點事,需要出差一趟,桌上有給你留的錢。”

“出差?”

就我媽那從早到晚都沒幾個客人光顧的美容院還用得著出差?我一臉驚疑。

奈何薛姨和玲姨一副閃躲的眼神,我無奈的嘆口氣。

這兩位阿姨來我家已經快十五年了,兩人輪流管家,從我沒多大點就陪在我身邊。

相當於我的二媽三媽了,見證了我家的起起落落,生離死別,和我媽也已經像親姐妹一般,幾個人沒事還一起出去散散步,逛逛街。

而我媽交代給她們的事,也從來沒有亂說過,如今這一副不想告訴我的樣子,我就算挖個底朝天也問不出來。

也好,我媽不在,我反而落個清淨了,想咋玩咋玩。

想著,我就朝飯桌走去,除了有薛姨玲姨早已做好的午飯,桌上果然放著一個信封。

我瞬間兩眼放光,抓起信封就準備數錢,可很快又垂頭喪氣的放下。

不用數了,信封裡就兩張毛爺爺。

兩張毛爺爺也是毛爺爺,我還是一臉不滿的揣進了兜裡。

吃過飯,躺在樓下的沙發上就開始了我久違的峽谷之旅,一連上了好幾顆星星。

自從再次見到龍王之後,我也收斂了許多,一個小哥哥都不敢找了,碰到男的我都離得遠遠的。

不管神婆說的或者我經歷的是不是真的,謹慎點總歸要好的多,我的命可是掌握在龍王爺手裡的,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打著打著,血糖又上來了,直接躺在沙發上就睡迷糊了。

再次醒來天都黑了,薛姨玲姨估計是見我睡得香也沒叫我,只是留好了飯菜。

我正睡眼朦朧的準扒拉了兩口米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臥槽,龍袍!”我一邊囫圇吞著米飯,一邊大步向臥室跑去。

一進屋,就直接一個漂移來到了龍袍旁邊,趕緊用手摸了摸。

這不摸不要緊,一摸心就涼了半截兒,除了沒滴水,是一點乾的跡象都沒有啊,這龍王的衣服這麼難乾的嗎?

我又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鐘。

不好,隱約記得昨天看過一次時間是左右遇見的龍王,現在都10點了。

何雨洛啊,何雨洛,你是真跟頭豬一樣,一睡睡不醒。

不行,得想辦法給它弄乾,我在屋裡一通亂找,當目光定格在吹風機上,我才順了口氣。

來不及多想,拔下吹風機就來到了陽臺,插上電源就一頓吹。

邊吹邊想還邊無語,這龍王不是住在水裡的麼,衣服溼點就溼點唄,反正現在給你吹乾了,你回去還得溼不是?

想著想著,一股燒焦的味道撲鼻而來,我低頭看了一眼龍袍。

“啊啊啊啊啊啊!!!”隨著我的一聲驚呼,猛地關上吹風機丟在了一旁。

我顫抖著手拿起龍袍,只見龍袍袖口上赫然出現一個燒的烏漆嘛黑的大洞!

我把洞對在眼睛上,那洞比我的眼睛都大,透著洞口,窗外的光景看的一清二楚。

“我廢了...”

我一屁股癱倒在地上,眼神怔怔的望著窗外。

老天又跟我開玩笑,終究,還是難逃一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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